對人體基因很擅長,但是自身沒有異能,史崔克不知道黛西早就看破了這裡的奧秘,他自認得計,帶著幾人參觀實驗基地。
說是參觀,其實就是一直在原地繞圈,前前後後走過的範圍也就是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但是在眾特工眼中,他們馬不停蹄,已經參觀了三分之一的基地設施,這裡的實驗設施實在太好,拿出任何一個國家的醫療手冊對照,都是樣板中的樣板,很多不隸屬於神盾局的探員就不準備繼續看了。
又走了十分鐘,不斷有人發出抱怨,要不是因為黛西官職夠高,特工這個職業流動性很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她手下,一堆因為各種關係加入聯合執法隊的特工早不走了。
如果是平時,以他們特工的職業敏感肯定能看出問題,這裡好到誇張,好到了很假的地步,但是如今大腦被幻象影響,很多人都沒意識到這裡的問題。
黛西一直在留意隊伍的情況,有幾個人還是發現了端倪。
首當其衝的就是受過心靈權杖影響的交叉骨,這個硬漢不斷低喃:「不對勁,肯定有問題。」
蜘蛛女德魯小姐數度給黛西使眼色,都被她輕輕搖頭拒絕。
冒充加拿大嚮導,參加打拐行動的金剛狼也感到一陣不對勁,他的鼻子裡聞到了一些淡淡的血腥味,這和眼前鳥語花香的場面不符。
「我聞到一些血腥味。」他低聲和黛西說,引得史崔克看了一眼,不過沒說話。
對於狼叔的嗅覺,黛西只能說佩服,這傢伙嗅覺太強了,即使被控制大腦,影響五感,靠僅剩下的那點本能也會發現端倪。
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眾探員,這裡只有那個能去演霍比特人的矮個子探員,出自cia的埃弗雷特羅斯感到了一點不對勁,就一點,還是不確定的那種,其他人都是一臉坦然,他們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德魯,過來,在我這個位置放一個干擾器,然後我左側四點鐘方向,八點鐘方向,十二點方向各放一個。」早有準備的黛西遞給德魯四個金屬裝置。
「這裡?這裡是病床啊?」德魯小姐雖然發現了不對勁,但是眼前這裡有什麼東西嗎?不像旺達,洛娜那樣對黛西是盲從狀態,她努力思考,最終還是服從命令,在看起來是病床和病人,實際是史崔克的植物人兒子幻象大師的輪椅邊放置了一個干擾器。
「詹森上校,你這樣做很危險你知道嗎?」
「x武器計劃會永遠進行下去,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阻攔不住大勢。」史崔克像是在下最後通牒一樣,語氣森嚴地說道。
黛西當然知道這點,只要人類還存在一天,哪怕變種人掌權,把人類打到了犄角旮旯里,研究變種人的工作也不會停止,因為恐懼,因為自身的無力或者是羨慕嫉妒恨,不管是因為什麼情緒,什麼出發點,研究變種人這件事並不以她黛西或者史崔克的個人意願為轉移。
查爾斯教授想沒想過洗腦人類高層,然後讓變種人獲得生存空間?黛西覺得老光頭肯定想過,還想過不止一次。
但是洗腦,控制幾個人類高層其實毫無用處。現代社會是鏈條式結構,總統洗完了有副總統,副總統洗完還有國務卿,還有政府要員,只要其中有一個人發現問題,整個洗腦過程就會出現紕漏,到時候怎麼辦?繼續擴大化嗎?
民智已開,這不是封建社會,誰也不是傻子。
最後難道要控制全球所有人類?實行漫威版的月之眼計劃嗎!?
史崔克的意思很清楚,今天弄掉了他史崔克,明天政府還會扶植九崔克,八崔克上台繼續研究,黛西這麼做毫無意義,他試圖講和。
「我告訴你!我做的事有意義!德魯,啟動干擾器,讓各情報組織的探員都看看我們威廉史崔克上校的天堂到底是什麼樣子!」
黛西毫不退縮,她示意一邊的德魯小姐啟動了干擾器。
低沉的噪音在室內傳播,這個裝置是她讓野獸漢克做的,對方以為她要對方查爾斯教授,捏捏扭扭半天,最後還是老光頭出面,野獸才大致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裝置專門針對大腦,精神力越強的人受到的傷害越大。
黛西也會受到影響,但是她站得比較遠。首當其衝,根本不能自主移動的幻象大師受到的影響最大,植物人狀態的他臉部肌肉輕微抖動,實際大腦對於四周的幻象已經無法維持不下去了。
原本仿佛天堂一樣的病房出現了割裂,猩紅的牆壁,血跡斑斕的路面,還有眾多被慘無人道折磨到麻木的變種人映入眾探員眼帘。
「哇——」刺鼻的血腥味讓國土安全局的一位女特工直接吐了出來,剩餘幾個男特工臉色也不太好,他們知道自己剛才被幻象影響了。
眼看幻象被打破,史崔克也不等幾人詢問,扭頭就跑,一直盯著他動靜的金剛狼拔腿就追。
黛西沒有貿然行動,她還得扮演自己的角色,史崔克逃不出去,因為查爾斯教授和剩餘幾位x戰警就在阿爾卡利湖不遠的地方等他。
黛西要揭露這裡的罪行,把一切公之於眾,她沒有動用任何超能力,而是靜靜地等待,等待干擾器完全打破幻象大師製造的假象,讓眾人從虛幻中走出來,看看這個充滿血腥的實驗基地。
幻象大師是史崔克的親生兒子,在基因暴動的時候殺死了自己的母親,這讓史崔克心理完全扭曲,為了消滅所有變種人,他把自己的兒子改造成了一件武器。
如今幻象大師的身體早已成年,但是被史崔克折磨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瘦骨嶙嶙地坐在輪椅上,毫無知覺,只會被動接受史崔克的命令。
即使幻象被破,他的大腦依然在忠實地執行命令,眾特工眼前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幻象剛剛露頭就被干擾器壓制,再露頭再壓制。
人力有時而窮,連續數次被壓制,幻象大師的精神越來越差,最後臉色蠟黃,眼鼻流血,腦袋一歪,癱坐在了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