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一路走過,發現這家酒吧里竟然全是女人,穿著打扮一個賽一個艷麗,甚至可以說是暴露,難道外國酒吧都這樣?她心中暈乎乎,覺得有點奇怪,老博士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仔細檢查了一遍酒吧布置,和信息里看到的差不多,不過裝飾物似乎有點不一樣。
走到吧檯要了杯威士忌,藉助喧鬧環境緩和之前的尷尬氣氛,同時餘光打量四周。
希爾隨便點了一杯,張嘴說了兩句什麼,但是這裡音響聲音太大,什麼也沒聽見。
無奈之下,她只能貼著黛西的耳朵說話。
她的動作稍微慢了一拍,而此時黛西正好轉頭向她這個方向張望。
不出意外,耳垂和嘴唇來了一次接觸,黛西都懵了,這傢伙平時看起來生人勿進,為什麼現在偷偷摸摸親自己的耳朵?難道對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
希爾瞠目結舌,嘴唇微張,一時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過了十秒鐘,用手指使勁揉著額角,她才算恢復正常,小聲得說:「咱們分頭查探一下,我去找人打聽,你研究一下酒吧有沒有暗門密室。」
說完她不等黛西回應,飛快得跑向另一側。
這位大姐總算走了!黛西看她離開,暗送一口氣,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終究要面對的問題。
男人還是女人?男人在第一時間被刨除,實在接受不了。
女人倒是可以考慮,畢竟看起來很養眼,心猿意馬的瞎想一陣,她低頭開始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希爾剛剛離開,黛西拿出平板,就見一個濃妝艷抹中門大開的女人走到眼前,對方語氣輕佻得對她說了一句什麼。
匈牙利語黛西一句也聽不懂,聞著對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她不耐煩得揮了揮手。
女人怏怏得離開。
暗罵了一聲神經病,黛西黑進酒吧電腦里,沒什麼收穫,她只能在布達佩斯警局的外網中尋找線索。
中途又打發走兩個準備來聊天的女人,她一頭霧水,匈牙利人民都這麼好客嗎?
隨著「踏踏」高跟鞋聲響起,希爾又走了回來。
「工作人員說酒吧今晚被包了下來,似乎是要舉辦一個什麼派對。」希爾說著自己打聽出來的消息,她的髮絲有點散亂,神情稍許狼狽,估計也遇到「好客」的匈牙利人民了。
「那多半就不會有皮姆博士的消息了,咱們先回去?」
「繼續任務,或許能找到常客。」希爾把自己放到領導者位置,黛西覺得她有些想當然,可想到自己沒什麼經驗,也沒反駁。
酒吧內人員越來越多,她的入侵進行不下去了,靠一個小平板在公眾場合玩入侵,或許那些頂級高手可以,她可沒這個實力。
收起平板,傻坐著也不是事,兩人之前只是泛泛之交,沒怎麼深談過。
為了不冷場,黛西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得和希爾閒聊。
對於這位在原時空數次接管神盾局的傳奇女人,她還是很好奇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她在眾多優秀特工中脫穎而出。
酒吧此時進入準備階段,音樂變得舒緩起來,總算不用對著耳朵說話了,她們可以邊喝邊聊。黛西有強化身體做支撐酒量極好,希爾接受過嚴苛訓練,喝起酒來也很豪氣。
「一直沒機會問,你之前是局長的副官平時工作很繁忙吧?」她支著手肘,身體斜靠在吧檯上好奇得問道。
黛西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讓自己的身體側面完全暴露在希爾目光之中,女副官下意識在某些關鍵部位瞄了兩眼。
「工作很忙,局長的要求十分嚴格,其實其實我現在也不是副官了,和你們沒什麼不同。」希爾一直很在意這件事,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被一腳踢開,重新打回學校上學?自己難道無意間犯了什麼大錯嗎?問題她一點都不知道啊!
黛西也被她說的不是副官言論嚇了一跳,這和記憶不符,還是嚴重不符。
瑪利亞希爾是尼克弗瑞最重要的助手,這點要是都發生變化,那她可就不確定未來是什麼樣了。
她的臉色有些沉重,希爾誤以為黛西是在替自己惋惜,裝作很灑脫得笑笑。
「沒有那些責任,簡單得執行任務也很好。」
兩人在工作問題上沒有深談,希爾有自己的保密原則,黛西純粹是不感興趣。宇宙五大神的起源她都能扯半個小時,什麼狗屁倒灶的特工任務,她興趣不大。
工作聊完,自然就聊到了親人。
幸福的人都差不多,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黛西的童年簡直就是反抗暴力,反抗種族歧視的勵志故事,想在孤兒院生活,需要的不光是頭腦和力氣,還要有堅韌不拔的性格,這點前身做得很好。
希爾出生在芝加哥,她出生的那天氣溫低於零下四十四度,母親因此凍死在醫院中,而她的父親一直不喜歡她,即使童年時代的希爾再如何出色,也沒有得到過一句誇讚,父女之間就像是陌生人。
「其實你這樣的孤兒生活也不算壞,至少沒有那些重負。」
「我還羨慕你有父母呢,不像我,孤零零的一個人。」黛西言不由衷得迎合。
兩人幹了一杯,互相倒苦水,也是拉進關係的一種手段。
其實這年頭就沒有幾個家庭幸福的人願意當特工,都有著各自的煩惱,只是平時不提罷了。
「我十六歲開始接受訓練,基本沒有什么正常生活,紐約每次我只是匆匆而過,完全沒留意過平常人的生活。」希爾語氣中全是對普通人的羨慕。
黛西苦笑兩聲:「各有各的煩惱吧,普通人也在羨慕你身懷絕技呢,我和你說啊,兩個月前,我還碰到一個變態老女人要挖我的眼睛呢!」
這麼驚悚的話題瞬間吸引了希爾,她有些吃驚:「後來呢?你是因為這個才來到神盾局嗎?」
黛西搖頭:「是也不是,那個變態老女人逃跑了,是我向紐約警局揭發的她,至於她會不會報復,實在不清楚,來神盾局也確實有避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