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尖碑

  「你是誰?我不認識什麼懷特霍爾,你找錯人了。」帶著大邊框眼鏡,穿著筆挺西裝一副成功人士派頭。希爾維特雖然是做行政工作的,但好歹是特工,該有的警惕他並缺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黛西。

  這點早在黛西預料當中,她像是背資料一樣說道:「1945年,在奧地利,懷特霍爾先生被捕後,他研究了一生的方尖碑落入神盾局手中,先生需要你利用權限從神盾局機密庫房中拿出方尖碑。」

  方尖碑內部就是泰瑞根水晶,不過需要在特殊地點才能打開,不知道實情的九頭蛇與神盾局研究了五十年,毫無收穫,如今徹底束之高閣。

  「方尖碑?」希爾維特確實不知道這東西,不過他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對方是九頭蛇一員,即使估計錯誤,也是和懷特霍爾有聯繫的人。

  「算是懷特霍爾先生欠你一個人情,我稍後會再打過來,九頭蛇萬歲!」說完黛西掛掉電話,並迅速清除掉網絡痕跡。

  希爾維特條件反射,急忙立正,對著電話輕輕回復九頭蛇萬歲,說完話,發現對方已經掛機。

  身為一個印度裔能同時做到神盾局和九頭蛇的中層幹部,光頭哥並不缺乏眼光和智慧。

  在一門忠烈,被抓到就服毒的九頭蛇人員中,他算是個少見的另類,原時空被美國隊長威脅了一次,問一說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節操值低得嚇人。

  和想征服世界的九頭蛇高層不同,和那些不滿特工政治地位的中層不同,和那些被忽悠被洗腦的底層也不同,他貪生怕死,並且有嚴重的投機心理,這都是黛西分析出的情報。

  九頭蛇內部派系混雜,希特維爾是亞歷山大皮爾斯,這位前神盾局局長的嫡系,他們和黛西提到的懷特霍爾分屬不同派系。

  作為大佬手下的小卒,他肯定有危機感,尤其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作為一個聰明人,他不會改換門庭,但多一條門路,對他還是很重要的。

  接下來幾天,黛西一直在暗中觀察追蹤他的手機信號,並大致劃出了一個行動範圍,通過網絡上的蛛絲馬跡,她判斷光頭哥確實在搜索方尖碑的事。

  至於會不會通知自家大佬,前局長皮爾斯,黛西覺得有七成機率不會。

  大佬互通電話最終解決問題,人情就變成了大佬的,和他沒什麼關係,怎麼看也是件蠢事。

  身為一個不算太稱職的雙面特工,光頭哥也是有野心的。

  黛西的室友,黑妹安吉拉覺得她最近怪怪的,今天就見她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飛快的跑了出去。

  三分鐘前,黛西觀測到希爾維特的手機信號離開某個屏蔽區域,她有感覺,嗯,女人的直覺,對方有了收穫。

  避開室友,做好掩飾,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動作很快啊,希爾維特特工。」她先誇讚了對方一句。

  這次看不到現場直播,不過從語氣中能聽到對方的得意,光頭哥有些傲然得說:「方尖碑的閱覽調動需要十級權限。」

  黛西冷笑,要不是十級權限,我還找你?對方已經默認了她九頭蛇的身份,這是在邀功啊。

  把自身語氣拔高兩度,九頭蛇可不講究溫良恭儉讓,軟綿綿的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這個任務並不難,同樣不知名不知用途的東西有幾百個,你借用一下皮爾斯部長的權限不是難事吧!」

  冷不丁從她嘴中聽到皮爾斯這個名字,希爾維特越發確認了她的身份,說不定是個准高層,語氣頓時變得有點諂媚。

  「是的先生,方尖碑怎麼交給您?我是否有幸面見懷特霍爾先生?」

  「呵呵」黛西通過變聲器發出一陣有些陰森的笑聲,她換成了正式稱呼「賈斯帕希特維爾,你真的想見懷特霍爾先生嗎?」

  為了加深對方的印象,她繼續說道:「你查過方尖碑的過往歷史吧,你知道接觸方尖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神盾局有多少研究員因此變成了石頭?」間隔了一會,反問道:「你現在還確定要帶著方尖碑去見懷特霍爾先生嗎?要知道被關押了這麼多年,先生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

  她的話說的遮遮掩掩,留下大量空白供對方腦補。

  光頭哥第一時間想到懷特霍爾要自己試著拿起方尖碑的場景,視手下為工具,這就是九頭蛇的一貫方針,根本不算新鮮。那麼多人前仆後繼試圖拿起這塊不知名金屬,他們無一例外變成了石頭,希特維爾並不覺得自己是那個意外。

  在自己的生命和榮華富貴間,他自動選擇生命。

  同時腦補到,電話那邊的傢伙要貪墨他在這件事中的功勞,甚至最後都不會在懷特霍爾面前提起自己。

  夠陰險,夠狡詐,這很九頭蛇。

  自認看清了對方的嘴臉,語氣就不那麼恭敬了「功勞都是你的,我在這次事件中能獲得什麼?」

  「安全的保證,穩步的提升,還有關鍵時刻的一條後路,你不會以為在神盾局內部只有皮爾斯部長一系吧?要知道神盾局可是九頭蛇的重要資產。」

  反正黛西記得光頭哥還能活好幾年,空頭支票隨便開。

  她繼續鼓惑:「我們可以調動一部分資源幫你升職,兩條腿走路才穩當啊。」

  貪生怕死,愛慕虛榮的光頭哥最終接受了這個說法。

  電話很快掛掉,黛西讓對方把東西放入她指定的垃圾桶內,在對方離去後僱傭一個流浪漢取走東西。

  在小巷內,黛西帶著兜帽用電擊器打暈流浪漢,她飛快得看了一眼,這是一個長方形的金屬箱子,封面編號為084。

  箱子上是否有追蹤器不得而知,她戴上手套,撬開箱子。

  箱內是一個高三十多厘米,多邊體金屬尖碑,遠處看有點像大力神杯。

  時間緊張來不及細看,用鉗子抓住方尖碑放進自己的背包,之後帶著箱子跑進一家化工廠,把金屬箱子扔進了硫酸池裡。

  特工們再神通廣大,也找不到這個箱子了。

  至於方尖碑更不用擔心,這件沿襲自克里人的科技裝備,外表渾然一體,它能讓電子設備失效,能讓非異人血統的智慧生命變成石頭,以地球當前的科技水平還裝不了追蹤器。

  借著夜色掩護,黛西清除掉附近拍攝到自己的攝像頭,之後攔了輛出租,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