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從山川到海洋,從魚到大象......

  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托爾還解釋了兩句:「阿斯加德的神靈都使用武器,而我們的武器很難造成這麼大的傷口。」

  天神的屍體都被運回復仇者總部,托爾還下場拿自己的斧子和天神身上那些長數百米的傷口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說,這不是自己乾的。

  女雷神和大力神也做出了類似的保證,我們都使用鈍器,不會造成這種切割式的傷口。

  「不是我,也不是我認識的變種人。」光頭哥終究不敢去質問黛局長的幾位夫人,不過琴發現了他的餘光,趕緊把自己撇清。

  旺達也做出了類似的聲明。

  幾個擁有超凡能力的英雄都說和自己無關。

  光頭哥自己就懂魔法,他也不覺得這種一擊就殺死天神組的力量來源於魔法,魔法有上限,一點點打,能把天神打死,可要是說秒殺?那幾乎不可能。

  魔法來源於第四紀元的永恆,他研究出魔法是希望智慧生命獲得一種解讀世界的語言,這種能力很難傷害到同樣是永恆造物的天神,因為天神們都擁有極高的魔抗。

  「會不會是外星人幹的?或者是某種高層面的戰爭?」不得不說美國隊長很有眼光,他把事件猜對了七八成,可惜缺乏直接的證據。

  還要去問黛西?斯塔克這幾年就沒看到黛西,無形間關係有點淡,他有些猶豫,這麼唐突地去問面子上也有點說不過去啊

  正在他為難的時候,說黛西,大橘就冒了出來。

  「救駕!救駕啊!——」大橘喊得撕心裂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原本光滑的毛髮掉了不少,腦袋上還有很多白灰,她在復仇者總部的外牆留下了一個圓滾滾的窟窿,旋風一樣衝進會議室。

  身後一路追來的超越神族幼體已經變成了一個青年的模樣,明明復仇者匯聚一堂,他像沒看見一樣,還在享受著這個追逐的遊戲。

  「你給我站住!」知道大橘是黛西的分身,鬧不清她的本體在做什麼,琴第一個出手阻攔,僅僅比她慢一秒,旺達也出手了。

  琴以阻攔為主,鳳凰之火憑空豎起一道火牆,旺達的攻擊就比較狠辣了,混沌魔法化成一團旋轉的利箭,筆直地刺向超越神族青年。

  大橘從她們身邊跑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住了旺達的小腿。

  沒辦法,她老帶著小瑞秋出去玩,為了這個,琴沒少數落她,相對來說,旺達就親善多了!

  大橘抱著旺達的小腿,從側面露出一個腦袋,還在嚷嚷呢:「打他,打他!千萬別給我面子!」

  對於普通層面的攻擊超越神族青年可以無視,但混沌魔法不行,這種能量極為怪異,他必須防禦。

  青年現在一頭短髮,穿著白色的夾克衫,除了臉龐太過冷漠,其餘方面都和地球人毫無區別。

  他對著混沌之箭伸出一隻左手。

  帶有腐蝕、湮滅和虛無效果的混沌魔法在他手中像是一個玩具,原本無形無質的能量被他整個抓在手心,帶著探究的眼神看了兩下,隨後手掌用力,直接捏碎了混沌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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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僅憑這一手,旺達和琴就判斷出了敵人的大致水平,這是一個超級強敵。

  在場大部分超級英雄都知道黛西和大橘的關係,即使有人不清楚這其中的聯繫,也知道橘貓是正義的朋友,這點毫無疑問。

  有自知之明的希爾沒動手,托爾作為最強男英雄,在琴和旺達之後展開了攻擊。

  他沒準備下死手,手中大斧帶起陣陣雷霆擊向地面,主要是想震退敵人。

  「無聊。」他的八成神力只換來了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評價,和趕蒼蠅一樣的一巴掌。

  眼看托爾不敵,驚奇隊長飛身而起,她的鞭腿同樣停留在超越神族青年眼前半米的區域,再也無法寸進。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黛西呢!」琴急忙問大橘。

  在她看來,這事和之前的天神屍體一定有關聯,而大橘就是知情人或者說是知情貓。

  可問題是大橘什麼也不知道啊,提到本體,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傢伙一定是去什麼地方玩了!」

  聽到這話,琴有點扶額嘆息的意思,這一家子都太皮了,就自己一個老實人,壓力好大!

  旺達也在一邊想著自己的小心思,黛西出去玩了?不是愛琴海也不是盧安達,那麼她和誰玩去了?去哪玩?這是個問題!

  「都住手!陌生人,你為何而來!」眼看己方完全不是對手,斯塔克立刻止住了準備群起而攻的眾英雄,他想聽聽這個超越神族青年說什麼。

  青年的面容依然冷淡,對斯塔克這種和自己形態迥異的生命體,他倒是沒有什麼嫌棄之類的情緒,只是在思考怎麼用這邊的語言來描述自己。

  「時間和空間對我都沒有意義,從山川到海洋,從魚到大象,從分子到原子,岩石、河流、樹木、火焰,從現實到夢幻,從天啊」

  話沒說完,他就揉著腦袋滿臉痛苦地坐在地上。

  「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啊?」旺達小聲問大橘。

  不得不說,作為黛西的分身,哪怕只是分享了極小的一部分全知境界,大橘在能夠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還是很有見識的。

  只是斜著看兩眼,她就看出了超越神族青年的問題所在。

  「這傢伙」大橘摸索著下巴,這個措詞很不好形容,她想了半天。

  「這傢伙有點無法分清現實和虛幻,對他來說,這兩者間的界限實在過於模糊,他太強了,而他自身不斷降低自己的等級來思考我們的存在意義,這時產生了一個思想上的悖論。

  我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形式,他無法準確代入我們的角色,他試圖用自己的思維方式理解我們,這時問題出現了,如果他是真實,那我們就應該是虛幻,因為我們弱得不可思議,反之,我們是真實的話,他就應該是虛幻,因為他強得不可思議,兩者在他看來無法共存,大概就是這樣」

  大橘揉著腦袋,這種牽強的解釋讓她也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