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科技繁盛的時代,女性首次踏入帝王之列的先例成為了歷史的新篇章。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讓程翼在此地邂逅了她。
"你聽,當年被兄長欺負時,娘親用這種方式替我撫慰疼痛。"
"她告訴我,這樣吹一吹,痛苦就會消退,權當我給你的賠罪吧。"
武薰停止吹息後,她臉頰微紅,透露著長期輕吹所致的微喘。
就在這瞬息之間,這一幕言語讓程翼在心中生出了呵護之情。
"好了,真的不再疼了,謝謝你。"程翼摸了摸武薰的腦袋,淡笑如風。
"你騙人。"武薰喃喃一句,無人回應。
程翼視作不見,笑著驅使懸浮車前行,程展的駕駛技藝也只能算一般,所以車行速度始終不算太快。
"聽說應國公應在荊州任職,你們何故到了帝都?"程翼好奇不已。
"不知道耶,只聽聞太始皇要召見父親,所以我們一起來了。"
武薰雙手抱膝,小腿懸空搖曳,眉宇間藏匿憂慮。
"如何,抵達到了帝都還不快樂嗎?"程翼笑著問道。
"我大哥犧牲了,父親必然會憤怒,二哥也不會愉悅,誰知道接下來呢。"
武薰微微嘆氣,語氣中透著無力感。她熟知那個二哥的脾性,如此變故確在預料之外。
這次帝都之行絕非吉兆。
念及此,武薰不由再次嘆了口氣。
"呵,放心,我會向令尊解釋清楚的。"
"若有人膽敢傷害你,告訴我,我定會出手保護你。"
,人群中已聚滿了等待的人。
程翼剛躍下車廂,一抹身形立刻撲入他的懷裡。
儘管沒辨清是誰,但熟悉的味道令程展知道是寧靜。
寧靜怎會在此?
程翼略有詫異,然而瞥見處煌眼中的歉意後,立刻明白事由。
是程展透露的情報吧?
嗯,回家後他會好好教訓這個弟弟的。
"好了,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安然無恙嗎?"程翼溫柔地拭去她的眼淚。
"嗯,大人,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記得啊,另有一位在等待你呢。"寧靜從程翼的懷抱中抬起臉龐,隨即脫離。
程翼抬首,長樂公主的眼神閃爍起電流般的光暈。
她曾以為這輩子再也無緣見到程翼,而程翼為救她甚至冒險留守險地。
如今看到程翼安全返回,長樂公主淚水滾滾落下。
長樂本欲直奔向程翼的懷抱,但顧及在場的眾多目光,只能來到程翼眼前。
"你,你安然無事吧?"長樂公主嗓音顫抖。
"當然,你看我是誰呢,嗯?」程翼俏皮地眨眨眼睛。
長樂公主險些被程翼逗笑,在這份溫情之中,唯有程翼能如斯自在。
其實程翼厭惡這種煽情場面,才刻意為之。
"老三,找個小組帶上武淵的遺體,跟著我去個地方。"望著一旁不知所措的武薰,程翼想到了點什麼。
話落,武薰輕輕地舒了口氣,心中的巨石終於落下。
但莫名地,武薰心中生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目睹環繞在程翼周圍的兩位佳人,武薰俯瞰自己,一股無形的自卑油然而生。
如山丘與崇山的區別。
假若程翼知曉武薰內心所想,必定會加以安慰!
至於怎樣安慰?程翼還未仔細想,未來小山丘是否會化為高山呢?
"應國公之女武薰,向長樂公主致敬。"
"老臣見過長樂公主。"
禮儀不能丟,武薰謹記於心,攙扶著母親下車行禮。
長樂公主瞥了眼程翼,看得程翼困惑,那一眼的意圖為何。
人敬禮,望我做甚?
"起身吧,未知二位如何與縣公子同行而來?"長樂公主問。
"我們也正巧遇上了縣公子的飛車,在兄長大人遇害之後,我與娘親又不擅駕駛,於是麻煩了縣公子接引至此。"
武薰神態不亂,條理清晰的回答,並無一般七歲女童的模樣。
長樂公主望向程翼,發現他點頭確認,這才放寬些心。
"既為應國公家屬,就該由專人為你們護送。"長樂公主言道。
"你家大兄遭受毒手,的確需要有人澄清這事。"寧靜認同地點了點頭。
隨即,長樂公主與寧靜不約而同看向程展。
怎麼有刀光劍影的意味?
哎呀,女人都有透視心吧?
程翼略顯心虛,是否自己的秘密已被發現?
提到此,程翼想起曾對武薰作出的承諾。
程翼私底下與寧靜與長樂交談兩句,便攜帶著武淵的遺物,偕同武薰和她的母親離開城門。
先前向武薰許諾過的事務,他是必要說明的。
馬車緩緩駛近一幢宅邸,門戶緊鎖,程展派兵士上前叩響房門。
重重砰砰聲。
敲門方式像在擊拍,頗為粗獷,但也更為奏效。
很快門被開啟。
"誰人在敲門?"一個焦躁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二哥,是我,薰兒。"
武薰輕柔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聽到武薰的聲音,門迅速推開,顯現一個與武淵有三分相似的人影。
此人應是武軒了。
"為何來得這麼遲?大哥呢?"武軒緊皺著眉頭。
武薰低頭無語,眼眶已含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