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的城樓上,手持戰報的一代英主仰天豪笑,連呼三聲壯志之聲響徹九天!
半月以來,李元昊心中掛念的邊關捷報,終於落在了他的手上,如饑似渴,寢食難安。
此次征戰對他來說,承載著舉國重託,故此每一封戰報都飽含著李元昊的殷切期盼。
「出發,去大乾殿!」李元昊嘴角揚起得意之笑,戰報緊握在手,徑直率領謀士房遺愛、杜如晦直入大乾殿。
殿內的巨大牆上繪有壯麗戰圖,然並非陳元光所繪,彼圖已被奉為至寶,未經李元昊允許,誰也不敢輕易觸動。長孫順德等將領早已靜候於此,早在皇帝入殿前,他們就被召見在此,待李元昊到來。
除了長孫順德,還有老將程知節和秦叔寶肅然在側。
「哈哈哈哈哈,果不其然,陳元光這個小子,沒有讓朕失望!」重返大殿,李元昊開懷大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陛下,衛國公的捷報送來了什麼喜訊?」房遺愛疑惑地問。
「哈哈,遺愛,你便讀給大家聽聽吧。」李元昊將戰報遞給房遺愛,期待眾人共聆佳績。
初啟的奏摺儘是陳元廣的恭謙話語,例行解釋拖延的軍情,並對皇帝表示歉意,無甚重要,於是房遺愛選取關鍵讀了出來。
待至十二月初,陳元光副將秦懷忠攜領五百鐵騎,在夏州迎戰突厥首領,我軍力少,卻突如其來,直令九位突厥首領先鋒驚愕失措。
陳元光俘虜三敵酋,餘下六位在大軍合圍之下無從逃脫,終降大唐。以寡敵眾,五百騎大敗五倍於己的突厥軍,殺死八百敵卒,傷敵三十二,傷亡輕微,只損十人,二十傷重,二人輕傷。
「顯然,雖然突厥軍隊戒備不足,但陳元光在遭遇突襲後的應對頗為出色,值得我軍學習借鑑,務必提高警惕。」說道此處,房遺愛吞了口唾沫,不禁看向程知節。
程知節並未如以往那樣大笑喧囂,而是凝視房遺愛,催他繼續。
十二月十七日,老將與應國公在盛州分道,應國公揮軍向西南,彼此分報軍情並確保軍令傳達暢通。
同月十八,我軍突襲朔州,連克拔野古、仆固、同羅、奚族四部,趁勢占領盛州。大軍將在盛州駐守以備後勤物資。
兩戰過後,我方損失微小,總計傷亡不過區區數百,大抵均為輕傷。軍糧後續經盛州轉運,盛州已為我方控制。
後篇多為軍務雜記,皆為簡潔概述,僅供李元昊參閱。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陳元光,以五百之眾擊敗敵軍重圍,朕沒看錯這小子!」笑聲再起,李元昊眼中讚賞無以言表。
長孫順德嘴角微露笑意,卻略含苦澀。曾因程元光無行伍根基,他反對元光出征,如今卻發現自己低估了這位年輕人。
未想到程元光不僅能領軍,且已嶄露頭角,愈發受李元昊青睞。長孫順德深知,這一步他已然踏錯。
悔之晚矣,此刻他不再多慮,多言多錯。倒不如靜觀事變,程元光現已被視為忠勇將領,詆毀只會適得其反。有陳元光及陳懷忠的功勳,加之李靖坐鎮疆場,大唐軍團何懼不勝。
這場必勝之戰,程元光功勞不小。長孫順德只願勸誡李承乾暫歇鋒芒,對付程元光的陰謀,暫先作罷。
「賀陛下,大唐又增兩猛將也!」長孫順德含笑說道。
猛將雙傑?
李元昊微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暗示,但微笑未言。
秦叔寶眉頭輕蹙,頗感不快,程知節則眼神犀利,若非殿內,他會直闖上去向長孫順德討教一番。
長孫順德心思毒辣,故意強調兩位猛將,欲分程元光之功。而這兩位正是陳元光與秦懷忠。
「呵,順德兄玩笑過了,小兒功薄如蟬翼,怎擔得起猛將之譽?何況奏章僅提陳二與家郎攜手,未及家郎之功,想必尚未有資格面呈陛下。」
長孫順德毒計重重,既要削弱程元光功績,亦欲藉此挑撥程秦二將的關係。
但此計卻被秦叔寶看穿,他對程知節的話理解得清清楚楚:陳元光與秦懷忠親如兄弟,程定不會虧待其弟!
「叔寶兄不必謙虛,既藥師提到子侄,必有大功,為何不能稱虎將?既是兄弟合力挫敗敵軍,理當慶賀此事!」 程知節快速回應,拆穿了長孫順德的心思。
他的話中,陳元光與秦懷忠是並肩作戰的兄弟,秦懷忠不會在功名前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