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號,前哨兵總部部長玻利瓦爾特斯拉克,正式向FBI遞交了保外就醫的申請。4月5號一早,玻利瓦爾就離開五角大樓,回到他在華府惠靈頓小區的私人別墅。
消息傳開,很多知名律師都對此事發表評論,他們認為此舉破壞了米國司法的公正性,甚至對於神聖的憲法,也是極大傷害。
其中,知名評論員、法律學博士福勒,呼籲聯邦最高法院對此事展開調查......」
接著,畫面一轉,鏡頭由晚間新聞的播音員,變成了西裝革履的金絲眼鏡禿頂肥男福勒。
「......大家都知道我曾經是哈佛大學教授,桃李滿天下,往來皆朱紫,說的就是我本人的情況了。
我有最可靠消息,4號下午,他還提著三十斤的水桶,一路拖地,拖了一整層的五角大樓......天吶,這種體力,比我這棒小伙都不差了,怎麼可能需要保外就醫?」
幾句話的功夫,就開始冒虛汗、喘粗氣的福勒,還在那巴拉巴拉,瑪雅卻是沒心思再聽下去了。
今天是八號,玻利瓦爾五號早晨回到別墅,當天晚上便死在落基山頂,嗯,那天正好是清明節,他倒是無意中選了個好日子。
要不是玻利瓦爾保外就醫,其實很久都沒人關注他了,即便是這幾天有人非議他侵害了司法權,也只是在《午夜時訊》之類的邊緣新聞欄目上看到他。
其實,他能上《午夜時訊》,也是蹭了佩恩的熱度。
「哎呦...死丫頭,你還不睡,作死呀?」
珍妮弗被下了一大跳,她此刻是雲鬢散亂,臉頰暈紅,雙眸含春。
胸前大白兔都露出來大半個,一番風雨之後,正迷迷糊糊出來補充水分,還沒打開冰箱呢,就看到窩在沙發里的瑪雅。
「明天周末。」瑪雅頭也不回地說道。
一邊說,她一邊還換了個電影頻道。
「咕咚咕咚!嗝——」
珍妮弗喝完大半盒牛奶,滿足地打個飽嗝,便彎下身子,探頭問道:「瑪雅,你不會是在等成人頻道吧?唉,咱們家沒付費,調不到那些節目的,要不下個月我們辦個——」
「停!」
瑪雅舉起抱枕抵住珍妮弗臉盆,「啪」的一下關掉電視,就一個翻身踩著拖鞋,「蹬蹬蹬」小跑回了臥室。
「什麼毛病這是,自己媽媽有啥好害羞的?明天就......」
珍妮弗嘀嘀咕咕回去了,瑪雅卻換上黑色禮服,拿起插在花瓶中的一束白菊,消失在臥室。
玻利瓦爾出生在新澤西州,今晚就是他入土為安的日子。
好吧,他死了好幾天,也沒有屍體存留。
但玻利瓦爾身份太特殊,不能讓人知道他已經死去。
所以......
半夜11點半,在新澤西安樂山公墓,瑪雅見到了站在大天使像旁邊的里德與皮姆。
里德與瑪雅一樣,一身黑衣,手捧黃、白二色雛菊。
至於老皮姆就有點意思了,他身穿黑色鑲銀邊的牧師袍,右手捧神經,左手按著十字架,完全一副虔誠牧師打扮。
「呵呵,玻利瓦爾看到八成不會高興。」瑪雅笑道。
「不管他高不高興,葬禮總得有牧師。」皮姆嘆道。
他神情沮喪,心底確實很難過,畢竟,他也算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呃,玻利瓦爾是他學生,這麼說也沒錯。
瑪雅見此也只得岔開話題,轉頭四望,疑惑道:「都快到12點了,就我們三個嗎?」
里德點點頭,便招呼瑪雅,兩人合力將一口紅漆棺木抬進一旁的大坑中——大坑是下午瑪雅挖的,等里德與瑪雅挨個丟下一捧土後,皮姆站在無名墓碑處開始念聖經。
嗯,其實他們順序有些錯亂,棺木不應該下葬這麼快,但今天情況太特殊......
讀完兩章聖經,皮姆又以導師身份回憶了玻利瓦爾一生。
「每個侏儒都是父親的私生子,玻利瓦爾三歲那年,便被遺棄在埃塞克斯孤兒院。孤兒院的生活並不愉快,他常常被孩子們欺負,最可怕的還是孤立,整整八年,他與人交談的話語不超過20句。
11歲,他順利考入麻省理工大學,也是那一年,我成為他的導師。無疑,玻利瓦爾是個天才......「
隨著皮姆回憶,瑪雅似乎又重新認識了一遍玻利瓦爾。
大BoBo不僅小時候孤苦伶仃,沒啥朋友,長大了也一輩子沒結婚,自然也沒子女,臨到死也只有三個人來參加他的葬禮。
「嘭嘭嘭!」
突然,遠方隱約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聽聲音似乎是飛彈,再抬頭一望,卻是見到幾點亮黃色的火光自大西洋方向傳來。
「已退休的漢密爾頓五星上將,今晚在第三航母編隊視察反轟炸演習。」里德淡淡解釋道。
「唉,漢密爾頓太矚目,年紀太大又行動不便,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為玻利瓦爾送行了。」皮姆嘆道。
「今晚月亮似乎特別圓,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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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片漆黑的夜空,瑪雅笑道。
......
周六,瑪雅還窩在被子裡睡懶覺呢,便被珍妮弗死命踹門將她給叫了起來。
「瑪雅,凱奇來找你了。」
珍妮弗掀開被子,將努力縮成一團瑪雅腦袋提起,扭到窗口的方向。
嗯,刺眼的陽光很快就讓瑪雅睡不下去了。
「凱奇不去找傑克,找我幹啥?」瑪雅嘟噥道。
「是凱奇奎爾,梅瑞狄斯哥哥。」
「呃,是他呀...唉,說好的第二天來,都好幾天了。「
......
好吧,瑪雅還怪人家來晚了,卻不知奎爾大舅來一趟是多麼不容易。
五號那天,瑪雅幽靈似的,一個閃身過來,一個眨眼又不見了。
奎爾大舅一直以為是幻覺,但想到威風凜凜的黑衣人,他還是在第二天便要啟程來紐約。
可惜,奎爾姥爺、姥姥,乃至星爵都覺得他喝高了,攔著他死活不讓他到紐約耍酒瘋。
就這樣,一直等到周末,他才以護送星爵來紐約看媽媽的藉口,悄然來到瑪雅家。
「凱奇大叔,幾個月不見,你更加粗獷了!」
瑪雅一句問候,直接讓奎爾大舅如墜深淵。
「幾個月,幾個月......我喝多了,我幻覺了,我真傻,真的......」
奎爾大舅化身祥林嫂。
一邊的星爵捂臉別過頭去,嗯,他都替大舅感到丟人。
瑪雅眼珠子靈活轉動,突然一拍腦門道:「哎呦,凱奇大叔,就你這粗獷的體格,彪悍的身手...剛一見到你,就感覺你好適合最近特流行的黑衣人。正好我上面認識人,要不你辭去警察職位,跟我去應聘黑衣人唄?」
「嗚嗚...瑪雅!」
奎爾大舅又活了過來,他哭了:這是被天使親吻過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