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her法克,這種謊話,你以為我會信?」滷蛋蛙憤怒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托尼說完,就一拍腰間的紅色按鈕,縮小成一隻撲扇著翅膀的大黃蜂。
「天吶,好神奇,這種感覺,太爽了!哇喔......」
一邊叫喊著,騷尼還一邊在滷蛋蛙的次元胃袋裡來回飛舞。
「別浪了,我們早去早回,說不定完事兒後,還能將克林·頓送回去,回收再利用呢!」
很快,瑪雅三人便手拉手並排站在一起。
「準備好了,我們要進入亞原子狀態了,3、2、1,開始!」
「唰!」
瞬間,三人化為一道不可見的流光消失在量子滷蛋蛙的量子胃袋中。
瑪雅感覺自己好似被拉伸成一條無限長度的絲線,有似乎壓成一塊面積無限大的麵餅,五顏六色的光彩在她眼前閃過,似乎過去一萬年,又似乎是一瞬間,遵循著那絲特殊信號的牽引,終於,三人來到一處「山洞」大門口。
「偶買噶,這就是skrull人的遺傳信息維度?怎麼好像一座山峰?」托尼驚訝道。
「這應該是人為鑄造的維度屏障。」皮姆驚嘆不已。
瑪雅看了眼手中的計時器,時間只過去2秒,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因為思維不適應異維度,而造成的錯覺。
「我們只有三分鐘,早點進去吧!」通過頭盔上的通訊器,瑪雅對那兩人說道。
這個量子空間中,一切理論似乎都被顛覆,瑪雅的忍術幾乎不起作用了——只有引力場依然有效。
當下,瑪雅就用引力場扭曲空間,形成一個空間「坡度」,三人如同坐滑梯,極速向著前方滑翔而去,嗯,有點模仿曲速引擎。
「轟隆!」
語言難以描述其奇詭,穿出「洞口」瞬間,瑪雅三人像是進入一個滿是氣泡世界。
幽暗無邊的空間,難辨方向,也無有天地之分,似乎這就是一個混沌未開的巨卵,而卵中心,有一顆龐大好似星球的「卵核」。
而就在卵核周圍,有無數光怪離陸的七彩泡泡,氣泡隨時誕生,四處飄飛,即時湮滅,放出一片彩霞,光華燦爛中,有種緣起緣滅、生死輪換的奇異感。
「那是什麼?我們在哪?我們該幹什麼?我......」托尼與皮姆眼神迷離,無意識自言自語,整個人都陷入一片蒙昧中。
「滴滴......一級警報,遺傳信息空間被異物入侵,請求光腦連接主艦......」
埃利奧特的生物晶片開始瘋狂發出一連串信息。
瑪雅的感知一直都在追尋這組信息,甚至他們能進入此方空間,也是靠它這個「帶路黨」。現在,瑪雅雖然不知其意,卻也確定自己三人已經被發現。
再低頭一看計時器,瑪雅駭然——她看到原本「2:58」的倒計時,已經變成「99:99」,這已經不只是時間停止,而是時間回流了?!
這一刻,她蒙了!
第一次,她心中誕生了一個疑問:時間是什麼?
時間都去哪了,從哪裡來?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呵呵呵...法克魷!」
瑪雅苦笑著搖搖頭,叫罵一聲後,對著「天空」豎起一根中指。
伸手招來一顆麵包車大小的紅色泡泡,拉著呆傻住的兩人鑽了進去。
引力是四大基本力中最弱的一種,但目前看來,似乎它的適用範圍,卻是最廣泛的,只要有空間,就能形成空間褶皺,而空間彎曲的外在表現形式,就是引力。
「咚,咚!」
瑪雅給二人每人一個腦瓜崩,將他們喚醒後,指著遠方的星球說道:「那就是球形染色體,而星球外的『行星環』就是生物晶片,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壯觀?」
「怎麼那麼大?這,我們與之相比,連塵埃都算不上,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托尼咽了咽口水,乾澀道。
瑪雅雙眼赤紅,瞳孔收縮,遠處星球上的景色被無限拉近,淡淡道:「你們看看手腕上的秒表。」
托尼聞言,低頭一看,就見纏在手腕上的高精度機械錶上,倒計時已經停止,而且數字也是「99:99」,似乎秒針也不動彈了。
「我們正在逆流時間之河?」托尼驚駭道。
瑪雅轉頭望向皮姆,三人中也就是他,最是經驗豐富。
「應該不是......」皮姆皺眉思考片刻,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是這個空間......似乎,skrull人...shit,我明白了!」
皮姆突然駭然叫道:「skrull人好大的野心!他們不僅要向著本源x維度進化,似乎還要追求永生,真正的永生,你們想想,等那顆星球進入x維度,這個空間會怎樣?
——它會在x維度形成一片領域,一片時間永恆停止的獨立領域...似乎,他們還參考了超凡生命——神靈的神域。偶買噶,當初設計出這條進化路線的skrull人,難道被上帝附體了?這是什麼思維方式?」
瑪雅與托尼對視一眼,問道:「戰服進入量子空間的時間限制,是否被取消?」
「我不知道。」
皮姆苦笑,他所謂的經驗豐富,也是相對其他人而已。
量子空間太過神秘,即便是皮姆,也不過是盲人摸象,無法了解其全貌,要不然他老婆也不會陷入量子空間幾十年,他卻半點消息也無了。
進來之前,皮姆已經設定好倒計時——三分鐘,無論能否成功發掘skrull人基因的秘密,時間結束前,必須脫離量子空間。
「量子領域又稱無限空間,擁有無限可能,別說時間停止,即便穿越到宇宙誕生之初我也不意外...但為了安全考慮,咱們還是速戰速決。」
皮姆想了會兒,眼神閃過一道精光,一拍巴掌道:「你們會不會思維計數法?」
「那個應該沒用吧?」托尼懷疑道。
計算機的正常運算速度如果是10億次每秒,那麼,120億次運算就代表大約12秒。思維計數法與之類似,手裡拿著計時器,心裡默念算式,看誰卡得時間最准——這是數學家們用來緩解大腦疲勞的小遊戲。
「那你想怎樣?」皮姆反問。
這個寂靜得猶如死去的世界,無以計數的彩色泡泡堆疊在整個空間,一顆內部飄著三隻「昆蟲」的紅色泡泡,如同發瘋的公牛,又好似不停加速的火箭,化為一道長虹碾碎無數泡泡,向著那顆紫褐色星球飛去。
「咱們這,怕不是超越光速了吧?」托尼嘴角抽搐。
瑪雅雙眼不停掃視行星光環,頭也不回地說道:「時間、空間在這裡都沒有意義,要不是害怕出現意外,我能瞬間將你們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