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撂挑子的里德

  「謝麗爾護士小姐,請幫班納教授再換一個血袋......斯特蘭奇,吸血棉遞給我......」

  瑪雅沒有回答斯特蘭奇的疑問,只是快速下達幾個指令,接著,她又對班納說道:「班納老師,子彈由太陽穴而入,擦著頭顱骨,只有6cm深,主動脈血管破裂......你的時間不多了,能活著全靠運氣與及時且不間斷的輸血。

  接下來,我會用鑷子將你頭顱的子彈取出來,你......」

  「什麼,你瘋了?!」斯特蘭奇扯下面罩低吼道。

  即使是神思昏沉的班納博士,此時也幾乎要翻坐起來——事實上他不能,因為四肢軀幹都被針灸麻痹著呢。

  「瑪雅,我也有生物醫學碩士學位......你這樣是不是太冒險啦?」

  「那麼,班納碩士,開顱手術的話,正常情況下你的死亡率是多少?」瑪雅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細長鋼鑷反問道。

  「呃,如果是你的話,活下來的機會應該很大吧?」班納期待地說道。

  瑪雅直視班納雙眼,呃,是左眼——他的右眼腫脹成一坨,現在正被紗布纏著呢。

  就聽她認真說道:「其實,我從沒有過給人開顱的經歷,剛才給你開刀......好吧,跟你說實話,我在實驗室,對於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別、不同種類的豬豬,做過不下於200次的開膛手術...所以,我的刀法才這般精準。」

  「shit!」班納絕望道。

  瑪雅將班納老師從麻醉中喚醒,就是以心臟治癒為例子,激勵他,讓他看到希望,保持高昂的鬥志,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生死搏命。

  可現在,幾句話的功夫,班納貌似被打擊得眼神都開始渙散了?!

  於是,瑪雅又趕緊補救道:「班納老師,你即使是生物學碩士,就應該了解胚胎細胞機械取核、移核的過程,對精確度要求有多高吧?你也知道的,我的體細胞克隆的豬寶寶都快誕生了,就憑這一點,你就該信任我的手...我的手有多穩、多准。」

  見班納老師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瑪雅也是無奈。

  好在她還有B計劃。

  「謝麗爾,給班納教授餵一片挽尊二號......等一等,我只要他手術過程保持清醒就行了,沒必要用一片,唔,三分之一片吧!」

  未來,大凡開顱手術,手術間隙,醫生都會叫醒患者,甚至讓他一直保持清醒,或是唱唱歌,或是念念詩,有些患者還會自己彈吉他,或者畫畫......目的也很簡單,方便醫生確定病患位置、或者避開重要部位。

  現在,即使是斯特蘭奇以及隔壁的一群名醫,對於瑪雅的騷操作都是一片茫然的。

  「挽尊二號,什麼東西?」一個四十多歲白人醫生茫然地問旁邊同伴道。

  他的同伴面色詭異,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shit,別這麼看我。老子早就知道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mmp,你前天還拿著報紙詢問男性科的傑弗里,問他瑪雅漢斯藥物的分子式有沒有問題......咱們都知道,也都有需求,誰也別瞞誰。」

  「咳咳咳....」外科主任安德森老先生走過來,也是壓低聲音問道:「傑弗里怎麼說,挽尊一號可有問題?

  嗯哼,我身為一名醫生,雖然是主刀醫師,但有了新藥物,我關心下很正常吧?!」

  最先那個白人男子趕忙回答道:「主任,現在瑪雅漢森推出了挽尊二號,一號幾乎是碳水化合物,而改進版的二號,就是碳水化合物,九成九的沒毛病。」

  「唔,這樣呀......」安德森主任沉吟片刻後,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說道:「身為醫生,就要有為病人試藥的覺悟,等會兒看看班納的情況......如果......我願以身試藥,等會將漢森小姐請到我的辦公室,我,自願成為志願者!!!」

  「主任,您的醫德讓我萬分敬佩,沒得說,我願陪您一起試藥。」禿頂男子拍著胸脯說道。

  「我一個,加我一個。」又有醫生加入其中。

  「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算我一個!」

  ......很快的,瑪雅又多了幾十個志願者。

  呃,好吧,隔壁那群醫生,話題跑歪了,手術室里的斯特蘭奇卻是問道:「為何讓班納保持清醒,為何讓他這麼...呃,亢奮?」

  「我不要他亢奮,我只是讓他不昏迷過去。」

  「班納老師,最近華盛頓那邊傳遞給各個學校的愛因斯坦猜想,你知道吧?」

  班納清醒了,徹底清醒過來了,他眼珠子發紅,神態忸怩地說道:「知道,我也有推導,只是推導了20頁,就卡在了......」

  「卡在XXX是吧?其實可以這樣的......」

  瑪雅一邊與班納討論那個不靠譜的第三相對論猜想,一邊在班納頭部、脊椎等地方插上密密麻麻的銀針。

  此時,班納已經被她清醒麻醉——意識清醒,痛覺神經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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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醉完畢,她就開始用鋼鑷夾取子彈了。

  正常情況下,卡住的子彈是無法用鑷子取下來的——使不上勁,還特別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但瑪雅的鋼鑷就是樣子貨,真正使力的是影之觸!

  影之觸將子彈包裹住,隨著鋼鑷的拖動,瑪雅右手開始在班納頭上的銀針輕輕拂動,醫療忍術的查克拉慢慢恢復班納腦部的傷勢。

  同時,隨著瑪雅與班納不斷討論著愛因斯坦猜想公式,她也通過感知,知道傷患處神經細胞活躍狀況,從而判斷出哪些細胞該清除,哪些該修復,又該怎樣修復......

  簡單來說,瑪雅的感知,就相當於未來科技發展後,出現的「電生理監測與導航」儀器。

  當然了,瑪雅精確到細胞核內遺傳物質的感知力,比電子儀器強太多了。

  隨著手術的進行,班納是越來越興奮,大頭興奮,是因為與瑪雅的討論,讓他茅塞頓開,小頭的興奮則是,嗚嗚......

  唔,病情慢慢轉好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啪嗒!」

  二十分鐘之後,一顆扭曲的子彈被瑪雅丟在瓷盤裡。

  「呼呼,終於要結束了!」瑪雅感嘆道。

  「結束?我們才推導到第57步,這擴散型的公式,幾乎沒有結束的可能吧?」班納疑惑問道。

  瑪雅此時卻是止住話題,一管鎮定劑紮下去,班納就昏睡過去。

  取出子彈後,瑪雅又借用針灸的掩護,給班納來了個全身查克拉忍術醫療護理。

  足足一個小時,班納都開始打呼嚕了,瑪雅終於摘下口罩,推開了手術室大門......

  第二天是星期六,瑪雅一大早就帶了一小桶清燉牛骨湯,準備給班納補補身體。

  只是剛與守了一夜的里德交談幾句話,瑪雅就驚訝道:「你要撂挑子,托尼斯塔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