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助到它們,我也很開心。」千尋認真道。
瑪雅滿意頷首,右手一指點出,千尋眉心多了一個殷紅眼珠圖案,類似去掉黑色勾玉的寫輪眼中。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屬神,湯屋神女,怎麼樣?」瑪雅笑道。
「我...我不知道。」千尋一臉迷茫。
「算了,你先過來實習,未來的路還長著呢。」瑪雅拍拍她的腦袋說。
當天晚上,千尋給自己奶奶託夢了。
老太太站在村口,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也沒見到自己兒子媳婦,唉聲嘆氣回到家,結果打電話也沒人接。
心情低落之下,飯都沒吃,收拾好滿滿一桌子、準備了一天的飯菜,就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迷糊間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似乎是「奶奶」?
「千尋?」
心中一激動,不由自主就睜開眼睛,果然是千尋,她正在床邊搖自己。
「奶奶,總算將您喚醒了。」千尋高興道。
「千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哎呦,你們沒吃飯,餓壞了吧?我殺了一隻老公雞,從中午時候開始燉。」
老奶奶四處張望,看周圍景象明顯是她房間,但屋外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聲。
「你爸爸媽媽呢?」她疑惑道。
「哎,奶奶,爸爸媽媽偷吃神靈祭品,都變成豬了。
後來,我也誤入天照大神的湯屋,現在正在裡面當湯女,算是打工還債。
天照大神說,我雖然成了湯屋神女,但地府規矩森嚴,必須按照章程辦事。
只有幫助100個客人清洗完罪孽,爸媽才能變回人身。
我今晚就洗了24個,大概再過三天就能回家了。
而且,客人很大方,都有送我小禮物。
嘿嘿,天照大神說,要不了幾年,我就能成為真正的神女。」千尋樂呵呵說道。
老太婆卻聽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湯屋?我們好人家的孩子,怎麼能當下三濫的湯女?」
話雖然聽不明白,但當湯女不是好事她卻明白。
也的確,霓虹湯女就是澡堂里,幫男人搓背洗澡,各種服務之後再啪啪啪,連妓女都不如的女人。
而千尋家算不上頂級豪族,卻也是「書香耕讀」之家,所以......
「是天照大神在高天原的湯屋,不是紅街那些的湯女。「千尋辯駁道。
「天照大神也不行,我們祖上也華族。」
看樣子老太太並不怎麼信仰外國佬天照神。
「哎,看來我真要去當湯屋神女了,一家人,爸爸媽媽那麼貪吃,八成得下地獄,奶奶不虔誠,也得......「千尋歪著腦袋想到。
接著,她眉心紅光一閃,莫名的,她就明白湯屋神女並非一個名號,而是實實在在的神靈,有權限的神靈。
「奶奶,我們不過是華族一個分支而已,而湯屋卻有幾百個華族家主在當鍋爐工。
他們可是連湯女都不如...湯女不允許罪孽之人擔當,我帶你去看看吧。」
說著,她就拉起自己奶奶,一步跨出,離開老太太的夢境,來到湯屋虛境之中。
「哎呀,這,我這是在做夢嗎?」飄浮在湯屋島上空的老太太叫道。
說白了,湯屋就是湯屋神女的道場,在這裡,千尋的權限比米琪還高。
所以,她能帶著奶奶的一絲靈魂進入湯屋,甚至將湯屋的運行過程看了個遍。
第二天,荻野老太太所在村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家寶貝孫女成為史上最偉大湯女啦!
嗯,老太太逢人便說,從村東頭說到村西尾。
要不是知道她兒子在城裡出人頭地,成為俱樂部外聯部高管,是個大人物,村長早就讓人將她捆起來送精神病院了。
「你們別不信,今晚都來我家,讓我家千尋帶你們去湯屋見識一番。
哼,身為霓虹子民,竟然敢不信偉大的天照大神,活該連鍋爐工都當不了。」老太太倒是氣勢十足。
她這話沒問題,能進入湯屋的人,必須是瑪雅的虔誠信仰者。
其中,類似玲之類的高天原聖靈,是管理者,不下地獄也沒法進入高天原的普通人,則是湯女與服務員。
該下地獄,卻同時是瑪雅虔誠信徒的,則幹些鍋爐工、衛生員之類的苦活、累活、髒活。
不是信徒,真的連鍋爐工都幹不了。
當晚,幾個老夥伴還真將信將疑地留在了荻野家,然後,千尋苦著臉,又帶領幾個「劉姥姥」遊了一趟「大觀園」。
這一下子可好,湯屋傳說轟動整個村鎮,特別是幾天後,荻野兩口子帶著女兒回到老家,最終連霓虹政府也被驚動。
「終於,咱們高天原也有大和族裔的鬼差了。」
「而且,比一般鬼差更高貴,天照神欽定的湯屋神女,有印記作證。「
97年新年伊始,這個消息在整個霓虹發酵,所有霓虹人開始歡呼慶祝,甚至有民眾向政府請願,修建湯屋神女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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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老家的當地政府其實已經開始建立湯屋神祠,只不過這次是修建在天照大神宮旁邊。
「天吶,湯屋就是我們霓虹人的未來...至少是我們的未來,當鍋爐工,也比下地獄好,而且,鍋爐工也有工頭不是?」
這是霓虹政商高層人士的想法。
於是,珍妮弗找到了瑪雅。
「小犬首相的事,你快點解決一下,畢竟,人家給我送了200萬星幣的小禮物呢!」珍妮弗催促道。
嗯,如果要通過正式手段找瑪雅,依舊是在茱莉亞那登記,然後等個一兩個月一起解決。
而大家也知道有珍妮弗這麼個後門,所以......
「嘖,霓虹人真有錢,一出手就兩百萬。而你也夠可以,不僅敢收,還毫無廉恥地到處嚷嚷。」瑪雅嘲諷道。
珍妮弗卻振振有詞:「我這人做事一向很有原則,有付出就該得到回報,而回報的多少則是看對方的能力。
比如,《號角日報》的詹姆斯,他報答我的東西很簡單——在報紙上誇我幾下。
比如,諾獎委員會,只需給我幾張高規格學術晚宴的邀請函,讓我刷下逼格就夠了。
比如現在,霓虹人經濟大爆發,外匯收入是米國好幾倍。
身為太陽系第一強國,區區兩百萬,不比詹姆斯寫文章誇我難度大吧?」
呃,你這臉皮厚的,收禮都收出一套完善的規章制度了?
瑪雅無語。
半響,她點頭道:「行吧,小犬找我什麼事?」
「霓虹人想在天照大神宮內增添一座湯屋神女的神像。」珍妮弗道。
「可以。」瑪雅無所謂道。
「唉,這麼容易就封了一個神靈...瑪雅,不如也給我安排一個吧?」珍妮弗期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