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日子,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似乎一轉眼,距離俱樂部大罷工已經過去了一個月,96年的春節到來了。
與往年一樣,大年三十那天,她來到硫石島,在老祭司的主持下,祭司華夏上古祖先,祭拜堯祖,祭拜...呃,接受島民的祭拜。
按照崑崙的傳統,大年三十上午,太昊會接受臣民的朝拜。來到硫石島後,島民本已放棄這個傳統。
畢竟,無論怎麼反對太昊,在他們心中,除了太昊,也沒誰有資格享有先祖的榮耀。
即便瑪雅成了島主,頭兩年也沒這個規矩。
但今年不一樣了,見識過宇宙動盪,聽說過瑪雅補天的傳說後,老祭司當機立斷,不僅將瑪雅地位拔高到太昊的程度,還幫她改了姓。
呃,她披著佩恩的馬甲,所以,硫石島族譜上,她的名號是姓佩,名恩,字恩慈。
從今年開始,瑪雅換名換姓了。
鑑於她補天的能力,理所當然地成了女媧氏,故而姓「風」,單名一個「雅」。
呃,「風雅」這個囧囧的詞,就是瑪雅如今的天朝名字了。
不僅名字換了,老祭司還在堯祖祠堂邊,建立了一個女媧祠堂。
女媧神像卻不是瑪雅的樣子,是一個很溫柔、很恬靜、很可親的女子。
瑪雅沒有雕像,只有一個牌位。
——上書「硫石島第一代島主風氏雅女」幾個鎏金楔形文字,牌位位於女媧神像下首第一排。
祭拜的禮儀很繁複,很正規,也很古色古香。
讓身披墨玉麒麟袞服的瑪雅,有種回到萬年前文明初開時代的錯覺。
大朝拜之前,天還沒亮的時候,老祭司就鄭重對她說:「島主,今日的你,終於獲得穿上袞龍袍服的位格。
有了位格,說話做事就該時刻注意,千萬不能丟了自己的位格——這才是世間最大的禮儀。」
然後,瑪雅只得憋著氣,老老實實站在那,讓幾個小姑娘拾折騰了兩三個小時。
古拙木簪挽起頭髮,戴上大裘冕,穿上胸前繡著墨麒麟的鑲金邊玄色袞服,明黃色官靴,其它小配飾更是不知凡幾。
午飯前,儀式結束,瑪雅學著太昊樣子,神色高傲,雙手背負在身後,端詳著女媧神像,問道:「你也見過女媧?」
老祭司皺眉打量她一番,批評道:「你是女媧氏,不要學太昊的跋扈樣兒,要溫柔貞靜。」
等瑪雅渾身松垮下來,恢復常態,他嘆口氣,欲言又止半響,方才說道:「女媧氏是華夏歷史上真實不虛的存在,而我活得夠久,當然有幸目睹其尊容。」
「那你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瑪雅看著酷似蓋亞真身的神像,又問道。
老祭司點點頭,嘆道:「女媧,風式族長,姓風名媧,人稱媧女,或女媧。
當年,女媧賢名傳播整個中原大地。
我與太昊都去朝拜過她...沒錯,就是朝拜,那時的她,顯露出不亞於你如今的手段,我們以為她是天生聖靈。
不過,女媧本人並未隱瞞過自己的身份。
只是,在當時,我們無法理解星靈的概念,單純以為她是大地之母。
唉,她是個好人、好領袖、好神靈,更是一位偉大的星靈。」
「那她有沒有像對待太昊那樣,賦予你使命?」瑪雅好奇道。
此言一出,老祭司臉上便好似打翻了顏料盤,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好半響,就在瑪雅以為他會一直憋下去的時候,老頭子嘆口氣,點頭道:「有,她對我說...輔助太昊,就是我的天命。」
「哈哈哈!」瑪雅忍不住了,捂著嘴在祠堂里大笑起來。
一個人能不能過兩個春節?
能。
硫石島島民的春節過完了,紐約客才在鞭炮轟鳴中,迎來農曆最後一天。
所以,每年即便是兩頭跑,瑪雅也不用安排影分身糊弄人。
而就在新春第一天,瑪雅門前再一次迎來了拜年客人。
「還我血汗錢!」
「民主,自由,平等!」
「神聖財產不可侵犯!」
「尼克弗瑞該下地獄!」
整整齊齊的遊行隊伍,異口同聲的示威口號,斯特恩喊一句,他身後的幾百個NBA球員與幾十個教練便一起跟著大喊。
是的,都是NBA聯盟的人。
「天吶,大過年的,怎麼又來我們門口遊行示威啦?我們還要去崑崙滑雪呢!」紅色羽絨服、紅色瓜皮帽、紅色雪地靴、紅色小手套,打扮成可愛福娃模樣的斯凱,探頭望著門外,驚呼道。
斯凱身後的叮噹貓,還抱著一摞子兒童滑雪工具。
嗯,他們一家要去崑崙拜年,斯凱與瑪雅還打算順便滑個雪。
因為瑪雅,老棍叟出大名了,他無法再向之前那樣到處跑,只得縮回崑崙。
畢竟是自己的師父,瑪雅如今也有了隨意空間穿梭的能力,春節自然該去拜個年。
放下自己的滑雪背包,瑪雅嘆口氣,摘掉手套與護目鏡,右手並指在虛空一划,漆黑空間裂縫出現在客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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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喬幫主、巴克利、斯特恩與滷蛋一同出現在別墅前的花園中。
等珍妮弗給四人都倒了杯奶茶,瑪雅問道:「說吧,又是怎麼回事?」
「老大,新年好!」飛豬首先笑著用中文給瑪雅拜了個年。
瑪雅微微頷首,笑道:「巴克利,你也知道我家的位置,平時沒事可以多來走動一下。」
「哈哈,好的。」巴克利樂呵呵,連忙點頭。
除了滷蛋,周圍幾人立馬用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偷瞥巴克利,心裡暗罵死肥豬狡猾。
「咳咳,漢森小姐,新年好。」
斯特恩用夾生漢語問了聲好,便直接說出今日過來的目的。
「不是我們想打擾您,實在是尼克弗瑞欺人太甚!當日說好了的,星幣存在美聯儲,可以隨意支用,但——」
「但怎麼了?我難道貪了你們的錢?」滷蛋不耐煩,直接打斷他道。
喬幫主瞪著滷蛋道:「但你故意用各種商品引誘我們,讓我們花星幣購買......」
喬幫主一番解釋,瑪雅才明白滷蛋的套路。
他看中了球員手中那筆錢,然後安排幾個導購「小姐」找到喬丹等人,為他們介紹外星飛船、外星領地、外星超跑等高檔物品。
迷迷糊糊間,那些面對大於100的數字便一腦殼漿糊的球員們,懵逼了。
一番瘋狂剁手之後,就連最富有的喬幫主,也被榨乾淨了油水。
「嘿嘿,你們可以選擇不買,我可沒逼你們。」滷蛋冷笑道。
「mother法克,我——」
斯特恩拉住要爆炸的喬幫主,嚴肅道:「主意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