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專家，是高人啊！
滷蛋渾身一震，連忙詢問道：「所以呢？有什麼發現？」
斯特恩苦苦思索片刻，似乎被一個未解之謎困住了，他迷惑道：「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兩場比賽都被操控了，但我又實在想不出高天尊是怎麼做到的。」
「很明顯，你只有幾十年的經驗，而他，卻幾十億年的經驗;你只是地球土鱉，而他，卻採納眾家之長，最終神功大成，技近於道。」瑪雅淡淡道。
「呃，好有道理。」滷蛋呆愣住了。
「這麼說來，高天尊就是我們這一行的祖師爺，是神靈？」斯特恩呢喃道。
「那現在怎麼辦？既然我們連他的手段都不知道，為何不主動進攻？」
說到這，滷蛋眼神一厲，看向一邊不說話的禪師，質問道：「你怎麼回事？小動作戰術都不會？」
禪師苦著臉，委屈道：「那時候，比賽正焦灼中，雙方有來有往。
如果我貿然改變比賽節奏，可能讓球員從興奮的競技狀態中脫離出來，最終反而徹底失去自己的節奏。」
他身邊的助教蘭比爾也點頭附和道：「人的精力有限，如果將注意力放在小動作上，一定會影響手感，而且......」
蘭比爾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說。
「而且什麼？」滷蛋走到他對面問道。
看了看小歌利亞狀態下的滷蛋，蘭比爾咽了咽口水，支吾道：「而且，第一場大比分勝利，讓球員、教練組，甚至國聯官員、地球人民，都產生一種『乾淨而光榮地拿下每一場比賽』的想法。
畢竟，打髒球，即便贏球也不好看...活塞兩連冠，沒有多少球迷，反而...我退役後，走在大街上，也會被人豎中指呢！」
「mother法克！」
滷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榮譽？狗屁個榮譽，這是為榮譽而戰嗎？用你們核桃仁大小的腦瓜想一想，南門二之於地球，猶如紐約港之於米國。
那是我們的大門！
你家大門落在壞蛋手裡，難道不該不擇手段奪回來嗎？想要榮譽，起碼得保證生命安全吧？」
「我也不想，我打球髒，我自豪，但我沒法改變世人的想法呀！」蘭比爾委屈道。
「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下一場，我們背水一戰，肯定殺招齊出了。」斯特恩安撫道。
「專家團隊呢？你們怎麼個想法？」滷蛋黑著臉，又看向會議桌其他人問道。
嗯，這裡是社區學校，球員這些日子一直在這兒休息，在這兒訓練。
同樣的，教練團隊、國聯特派員，也借用學校多媒體會議室開會。
這是個兩百平米的露天會議室，建立在教師辦公樓頂層，上方的頂棚半打開，冬日午後陽光灑落進來。
這一次的會議，來了很多人，不僅有超藍隊教練團隊，還有NBA全部名教頭與部分名人堂退役球員，幾十號人組成了球隊專家顧問團。
紅衣主教將手裡的雪茄放在菸灰缸邊上，皺眉道：「弗瑞局長，漢森小姐，很明顯，我們中計了，對方使用了小手段。
兩場比賽分差不是巧合，但手段太過高明，高明到與我們形成技術代差，以至於連斯特恩都完全無法察覺。
那麼，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兩點。」
他豎起兩根手指，淡淡道：「第一，找出對方的破綻，第二，打出我們自己的節奏。
第一點，我也不知如何解決，就說說第二點。
不要管榮耀，也不要再有技戰術，我們必須贏，勝者才有榮耀。
但很明顯，對方能放風箏一般，拉著我們來了兩次絕殺，這說明我們技戰術已經完全被對方看透，正常比賽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簡單來說，硬碰硬，我們輸定了，必須使用陰招啦！」
瑪雅想了想，又將所有人，包括球員與一些NBA名記，都拉入月讀空間。
「前兩場比賽的過程，我百分百記錄下來，你們逐幀分析，找找看，看高天尊有什麼陰招。」她指著前方賽場說道。
紅衣主教說道：「漢森小姐，將第一場也加入進來。」
「嗯。」
瑪雅讚賞看了老頭一眼，點頭又複製了第三個籃球場。
然後一群專家沖入球場，從各個角度，一點點觀摩分析......
外界一小時，月讀空間5年，一群NBA與NCAA的名教頭終於發現一點端倪。
「Holyshit，第一場比賽，是在採集我們球員的具體數據！」紅衣主教驚呼道。
面對滷蛋與瑪雅詢問的眼神，老頭解釋道：「進入月讀空間之後，我就誕生一個念頭，要是漢森小姐當教練，絕對能年年拿冠軍。
為何？因為有著這個空間，能分析對手全部能力，就像我們現在做的一樣，然後安排己方的球員進行針對性訓練。」
「啪！」
老頭猛一拍巴掌，叫道：「大家可明白了？高天尊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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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肯定也搜集過喬丹等人的數據，但直到最近幾天，喬丹他們才聚在一起合練，而合練的地方也是在月讀空間......
之前的數據全部失效，第一場比賽，我們的球員對他們，是全新的，是未知的。
所以，我們能橫掃對方。
但第一場比賽之後，我們的老底就被人家摸清了...我聽說，用有一種D30...還是什麼的樹脂地板，能記錄球員全部發力過程，高天尊的，肯定更先進。」
「額，好像還真...shit，終日打雁，今日反被雁啄了眼睛。」滷蛋瞪了瑪雅一眼，懊惱道。
「你看我幹什麼？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我只負責提供便利條件，技戰術與臨場指揮，我不參與的。」瑪雅翻個白眼道。
「是是是，漢森小姐說得對，這是我們的責任。」斯特恩連忙搶著背鍋。
「你們聽到了，這是你們的失誤，你們的責任，希望你們有點羞恥心......」斯特恩巴拉巴拉，轉手又將黑鍋甩給禪師等一眾教練組成員。
1996年的新年氣氛，都被兩連敗給搞沒了。
「唉，星際時代的第一個跨年夜，本該是大肆歡慶的好日子。這一年，我們地球文明不僅超額完成年初定下的『跑步入一級』的大目標，還......
漢森小姐還戰勝伊戈，成為銀河第一天神，還當著全宇宙的面，修補了天穹。
眼見前所未有的盛世就要降臨，卻......
噩夢，完全是噩夢！
經歷了那一場噩夢一般的跨年夜，我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住了，不想再去現成看球啦。
嗯，我都不打算看直播，等結果出來後再告訴我。」奎爾姥爺摩挲著輪椅上的扶手，唉聲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