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解析度太低,羅傑斯盯著那個黑西裝圓頂禮帽的小個子看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道:「你是......左拉?」
剛才還是咆哮馬狀態的左拉,此刻卻是整理一下領口紅色蝴蝶結,好整以暇打招呼道:「嗨,史蒂夫,沒想到時隔半個世紀還能見到老朋友吧?
聽說你與卡特重續舊情了?恭喜,你也算苦盡甘來啦!」
「你還敢出現在紐約?你洗腦巴基,還讓他去殺霍華德!」
羅傑斯怒氣勃發,身後不自覺升起一團人頭獸身的黑影,燈籠大的兩隻血紅眼珠子,面孔模糊不清,人頭後方肆意張揚著九條金黃色尾巴,無盡威壓讓現場九頭蛇眾人都喘不過氣來。
「海...海德拉(Hy...Hydra)?!」左拉一臉不可置信,結結巴巴喊道。
嗯,他這句話原本是沒問題的,只是表示驚疑。
但讀音與九頭蛇「嗨,海德拉」(HailHydra,九頭蛇萬歲)的口號太相似,大家都以為他對著美國隊長喊出了九頭蛇萬歲的敬語。
「什麼?史蒂夫羅傑斯才是九頭蛇之王?」有人崩潰大叫起來。
可能是威壓太盛,幾個新時代(二戰後)的蛇頭忍不住,就對「面容猙獰」羅傑斯敬禮道:「HailHydra!」
想一想,九尾暴走時,其逸散的查克拉都能讓火影村的忍者大小便失禁,羅傑斯體內的查克拉可是魔幻加強版,那些蛇頭多是普通人,哪裡承受得住?
於是,會場響起一片「HailHydra!」
而讓瑪雅驚掉下巴的是,隨著蛇頭們的吶喊,羅傑斯身後的法相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之前說過,為了避免被其他魔法師抽走尾獸導致美隊憋屈慘死,瑪雅對人柱力封印進行本土化魔改——將尾獸嵌入羅傑斯靈魂。
所以,與鳴人能力暴走身後出現九尾法相不一樣,羅傑斯身後法相中,他的腦袋替換了九尾的頭顱。
尾巴太長,軀幹太小,模糊看起來就是「骷髏頭+九條尾巴」,呃,除了多出三條尾巴,可不就是九頭蛇的標誌?
也難怪眼前這些蛇頭一個個都「激動」壞了。
伴隨著蛇頭們叫喊,法相漸漸升高擴大,九尾的軀幹與四肢模糊消失,金黃色尾巴染黑,頭顱映顯出骷髏模樣......
九頭蛇標誌覆蓋整個會場!
只微一感知,瑪雅就面色古怪起來。
尾獸會自主吸收世界中逸散的精神能量,但漫威地球不是九尾誕生的世界,它無法自主吸收。
而米國沒有信仰神,自由女神像附近的信仰之力都是無主的,會慢慢消散。
瑪雅將其提煉,並轉換成查克拉送入九尾體內,再被羅傑斯利用。
信仰神的形象由信眾決定。
可米國佬的信仰與九尾沒有直接聯繫,所以它的形象沒變,還是九尾狐。
九頭蛇成立幾千年,與米國佬的自由女神像一樣,眾成員也對組織形成了信仰。
此時,如同基督徒見到耶穌,代表整個九頭蛇的眾蛇頭,機緣巧合下將信仰轉接美隊身上...火影尾獸無法吸收漫威地球的信仰力,是因為信仰力不認可它。
如果認可,比如現在,九尾就相當於信仰神,面對湧來的信仰之力,它下意識就將其轉化為查克拉。
然後,美隊身後的九尾,就變成了九頭蛇。
「偶買噶!」可憐的羅傑斯嚇壞了,「瑪雅,我咋就成了九頭蛇?!」
「收斂情緒。」瑪雅呵道。
超級戰士的本能讓羅傑斯很快就鎮定下來,血紅眼珠子九頭蛇標誌緩緩變淡,短短三五秒間,就消失一空。
威壓散去,眾蛇頭也恢復過來,不過此時他們看向羅傑斯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左拉驚疑不定看著老夥計,輕聲試探道:「史蒂夫,難道你是九頭蛇神轉世?可是,九頭蛇不是虛構的,呃.....」
九頭蛇海德拉的確是神話生物,但誰說神話生物就不存在?
「不不,我與九頭蛇一點關係都沒有。」羅傑斯連連擺手說道。
「唔,那個異象是巧合。」瑪雅摸了摸下巴,緩緩將信仰之力的事解釋了一遍。
「哎呦,嚇死人了,瑪雅,你能不能將吸收信仰的功能關閉掉?」羅傑斯長舒一口氣,問道。
「那是尾獸本能,關不掉。」瑪雅搖頭。
幾位九頭蛇高層快速交換一下眼神,然後由蝰蛇出面,說道:「史蒂夫,既然你不放心我們九頭蛇,擔心我們對地球文明造成威脅,不如......
嗯,前年我們的首領斯特拉克男爵死於一場意外,現今也沒選出新統領,不如,史蒂夫你來領導我們改邪歸正?」
「呃......你說什麼?」美隊眉頭簇成一團,一臉不可思議。
「斯特拉克你不認識,那紅骷髏你總知道吧?史蒂夫,你來繼承他的位子。」左拉說道。
「偶買噶!」
羅傑斯眼前出現一個場景,自己高舉塗著九頭蛇標誌的盾牌,位居C位,帶領幾十個蛇頭大喊「HailHydra」......
「呃嗚......「
那場面太嚇人,羅傑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回過神後失態大喊道:「不,我不要加入九頭蛇!你們有什麼陰謀?我絕對不會上當的。」
「唉,史蒂夫,時代變了,不順應它,就必然會被淘汰。」
皮爾斯輕嘆一口氣,微微斜視了瑪雅一眼,直接道:「你恐怕不了解我們目前的狀況。其實,早在去年,九頭蛇就打算回歸聖盾,至少會與神盾局合流,當時談判進行到一半,突然......
唉,漢森小姐回歸地球後,我們又想向她投誠,無論是改組、清洗,甚至拆分,我們都能接受,可惜......」
皮爾斯神色暗淡,搖了搖頭,接著道:「你可以將九頭蛇看成一個上市公司,每個蛇頭都是大股東。
我們想改變世界,卻被更現實的問題困擾——生存。自從尼克弗瑞......」
說起小老弟滷蛋,皮爾斯眸光晦暗不明,「我沒看錯人,弗瑞是個狠角色,他先是毀掉我們的名聲...唉,別瞪我,我真沒想過去炸黃石公園!
等他掌控黑衣人後,更是變本加厲,與卡特局長一內一外壓縮我們的生存區域。
見光的九頭蛇徹底失去往日的犀利與鋒銳,縮在墨西哥加州,成了一條死蛇。
你說我們有陰謀,嘿,其實我們的目的很簡單,蛇屬陰性生物,不適應陽光燦爛水泥廣場。
九頭蛇需要一雙明亮如太陽的眼睛,來帶領我們走向更輝煌的星辰大海,史蒂夫,你就是我們的眼睛,是我們的大腦!」
「呵呵,我們之間有著累累血債要清算,你這是搞笑?」羅傑斯意志堅定,冷笑搖頭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