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寰集團總部大廈前的停車場上,一長溜豪車緩緩啟動,然後順著路口次第開走,裡面坐著的正是那群大人物們。
頂層辦公室里,解璇與趙星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送著車隊遠去,眾多或明或暗的跟蹤力量被啟用,嚴密監視著這些危險人物的後續動向。
「……自從二十多年前的索羅門群島之戰落下帷幕後,就從未有過如此多的『神臨者』餘孽高層匯聚在一起過,希望不要整出什麼事情來才好。」解璇面色凝重地說著。
趙星嵐道:「我們華國對於國內局勢的控制能力無與倫比,就憑他們現在這種一盤散沙的虛弱狀態,是絕對不敢再節外生枝的,否則上面完全可以將他們全部留在這裡。」
那個伊莎貝拉,還有虞家在美洲的那個神秘大客戶,以及今天出現的這幫人,都是隸屬於一個名叫「神臨者」的秘密邪教組織,它的歷史源遠流長、來歷神秘而詭異,勢力極為龐大,一度在全球七大洲都有著數量眾多的秘密基地與武裝勢力,甚至在暗地裡控制了某些小國的政權。
這個邪教組織的宗旨很明確:就是要奪取整個地球的統治權,讓傳說中的偉大神靈後裔重新降臨在世界上,建立永久的地上神國。
為了這個宏偉的目標,這個存續了千年歲月的神秘邪教組織一直都不曾放棄過與主流人類社會諸國明爭暗鬥,種種恩怨情仇、種種因果牽扯,一直延續到本紀元人類文明進入大工業化時代。
各大國政府當然不會容忍這樣的組織危及到自身的地位,對其一直不遺餘力地打壓圍剿,在必要時就是蘇美這樣關係極為敵對的兩個超級大國都會攜手合作,從最基本的交換信息情報到最直接的武力互相支援,儘可能地削弱著他們的每一分力量。
二十多年前,在秘密戰線上更是爆發了規模驚人的索羅門群島之戰,由米國軍方牽頭,世界各主要國家基本上都投入了巨大的財力物力,合力圍剿被引誘至群島附近海域的「神臨者」組織主力軍團,戰況極度激烈,各大國甚至動用了數量不菲的彈道飛彈與戰術核武器。
經過十餘個小時的激戰,「神臨者」組織的領導層近乎全滅、主要武裝力量近乎全滅,損失極為慘重,從此一蹶不振,直到今天都未能完全恢復過來。
事後各大國高層聯手不計代價地封鎖了消息,外界公眾對此毫不知情,除了得到特許的政界軍界高級官員與極少數精英特工,外人根本沒有資格獲悉與這個神秘邪教組織有關聯的任何訊息。
趙星嵐也是在成為正式的執劍人之後,才被允許查閱終極防線基地內部的秘密檔案庫,從而知曉了這段掩蓋在歷史迷霧背後的秘辛。
「上次的那一場大戰,很多組織中的精銳戰士因為受創過重,沒有相應的技術手段治癒恢復,因此只能夠陷入長時間的沉睡中,他們現在過來大量購買嵐凌一號,就是為那些戰士準備的。」解璇說著。
這個神秘組織擁有著一些比較特殊的科技,譬如讓人的軀體長年累月地冷凍休眠、而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技術,目前地表世界的本紀元人類文明都還無法完全做到。還有那種可以比較方便地冶煉提純黃金的技術,在地層深處尋找勘探某些珍稀礦產的技術等等。均屬於各大國的科學家們夢寐以求的不傳之秘。
趙星嵐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說來,等到那些戰士盡數恢復後,那些基地的實力得到增強,基地高層肯定又會琢磨著興風作浪吧?」
「這是肯定的,不過在目前而言不關華國的事,要頭疼的是那些鬼佬國家的政府!」
解璇不以為意地笑道:「我們國家境內的邪教基地已經被剿滅不少了,剩下的那些也處於有效監控中,什麼時候動手拔除,只在高層的一念之間,所以我們不需要太過擔心。」
伊莎貝拉所屬的那個秘密基地,目前就已處於軍方的嚴密監視之下,只要上面覺得有必要,出動特種部隊一夜之間就可以將它來個連鍋端。
不過站在趙星嵐的立場上,她的獲益無疑是極為巨大的,這些躲在地下秘密巢穴中的土豪們累積給她送來了天文數字的財富,讓星嵐集團快速度過了資本原始積累期,到現在已經屬於規模不遜色於國內一線藥企多少的龐然大物。
她在和幻驪商議後,決定將這筆巨款的一半交給它投入金融股市運作,剩下的繼續用於公司的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實驗室投入、以及人員招聘與安置方面。
最多還有一年的功夫,星嵐集團就會成為國內規模頂尖的巨型藥企,運氣好的話甚至有望在世界五百強企業中占據一席之地。
……
「……地表世界的人類文明,真的是越來越繁華強大了。」
座車中,大鬍子男士望著車窗外的街景,微微感嘆道:「我們組織想要恢復壯大、完成先祖們代代流傳的夙願,難度確實不是一般地大。」
坐在他身邊的那位白人女子淡漠地道:「弗蘭基,這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地表人類是一個喜歡內鬥的種族,他們永遠不會真正地和平相處,只會不斷地爾虞我詐、相互算計。」
「我們的力量現在確實比不過他們,可是只要地表世界再來一次大規模的戰爭,就像上個世紀發生的兩次世界大戰一樣,整個地表世界必然會元氣大傷,偉大組織的復興機會就來臨了!」
弗蘭基微笑著點頭,這是所有首領最樂意看到的結果。只有地表的人類文明衰弱到了極點,他們才有機會離開地下基地殺回地表世界,重新奪回這顆藍色星球的統治權。
「那個名叫趙星嵐的地表人類女孩,看起來是個難得的天才,或許我們應該考慮制定一個計劃將她劫持回去,為我們研發各種新藥,你覺得如何?」弗蘭基又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