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就是織女在凡間的丈夫,因為家裡有頭老黃牛,從小就是放牛為生,村子裡的人都叫他牛郎。
從小老父就過世的牛郎,虧得這頭老黃牛耕田才得以長大。孤苦無依的牛郎,雖然還有兩間茅草屋,卻是村子裡最窮的。原本村子裡都說牛郎娶不起媳婦了,沒想到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娶了個天仙一般的妻子。生活也因為妻子的織布手藝,越過越好。
可是沒想到好景不長,不過幾年功夫,牛郎就病倒了,一直在床上昏迷不醒。家財散盡也不見起色,這幾日牛郎的妻子也因為擔心牛郎的身體外出找藥去了,託了一位鄰里大嬸代為照顧牛郎。
此事午時剛過,大嬸給牛郎餵了些米湯,收拾下了家裡,剛離開沒一會,老黃牛就進來叫醒了牛郎,告知了牛郎織女出事了。
老黃牛自然沒那個能力能夠探知天庭諸事,但是她和織女之間有幾分聯繫。織女遲遲不歸,加上毫無音訊,甚至聯繫都聯繫不上,老黃牛也知道織女肯定是出事了。
「我知道我乃是凡人,可是織女是我的妻子,我豈能不管不顧。」牛郎的臉色略微恢復了幾分紅潤,看著倒也有幾分俊朗,難怪織女能瞧得上。
「哞哞哞。」老黃牛繼續叫到。
「是啊,我只是一個凡人,如何上天。」牛郎身子一頓,癱坐回床上。
「是我錯了,我不該騙娘子讓她去天庭盜什麼蟠桃。我不要什麼長生不老,不求生生世世,我只要和她能廝守到老。」
牛郎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當初他就不該鬼迷心竅,想到這種法子。
「都是我的錯。」老黃牛突然口吐人言,只是多少有些生硬。
「不,不怪你,都是我願意的。是我太貪心,不滿足人的一輩子,想要千年萬年。老祖宗說的對,做人要學會滿足。」牛郎眼睛一直睜著,淚不斷的流下。
「是我告訴你這一切的,也是我出的主意讓你裝病,告訴織女只有蟠桃才能救你。如果不是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該怪我的。」老黃牛磕巴的聲音里依舊可以聽出他的自責。
牛是忠誠老實的生靈,他也一向如此。不然憑藉他覺醒的上古夔牛血脈,早就可以離開這裡,但是他依舊留在這裡給人類耕田,就是念著牛郎對於他的恩情。
可是它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出這種主意來,這血脈覺醒帶來的記憶或許真的不是福而是禍。若是它還是那隻什麼都不動的老黃牛多好。
「老黃,這不怨你。」牛郎流著淚,顯示著一個男人無能為力時的悲傷。
「你想去救她嗎?」過了一會老黃牛說道。
牛郎一個挺身:「想,我當然想。凡間對於偷盜都有那麼大的懲罰,何況是盜取這不老仙藥,娘子現在一定受著很大的苦。」
「我可以帶你去天庭。」老黃牛說道,
牛郎聞言立馬從床上下來,跪在了老黃牛面前:「真的嗎,老黃你真的可以帶我上天?」
「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你是一個凡人,上了天什麼都做不了。。仙凡之戀,本就是禁忌,加上織女偷盜蟠桃,更是罪上加罪。你去也許會雪上加霜,不但救不了織女,甚至你自己也會死在那裡。」老黃牛說道。
「這。。。。」牛郎有一瞬間的猶豫,他怕連累織女。可是不去,難道就任由織女這般被天庭處置嗎?
牛郎猶豫的時候,沒有人發現,甚至連神仙也看不到,他的眼中有一絲很淺很淺的幽光閃過。
「不,我要去,我要去就織女,哪怕是我死,我也要為織女求情。神仙悲憫眾生,只要我心誠,他們也會感動的。」牛郎堅定的說道。
老黃牛暗暗的嘆息了一聲,傳承的記憶告訴它,這是不可能的,只會弄巧成拙。但是即便如此,這或許是牛郎和織女最後一次相見了。此事都是源於它,它就是賠上這條命,也要為他們試一試,也許真的能讓高高在上的神們,悲憫眾生一次。
「好,我幫你。」
老黃牛口中一吐,吐出一塊黃色的牛皮。
「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夔牛皮,你把它披上,不然我也無法帶你穿過天地屏障。」
牛郎看著地上那巴掌大小的牛皮,這能披在身上?不過還沒等牛郎開口詢問,那張牛皮青光一閃,化成一張幾尺長寬的牛皮,周身帶著淺淺的光芒,極為不凡。
「披上吧,我這就帶你去天庭。」不過能不能找到織女,它也不能保證。
牛郎連忙披上牛皮,然後利索的爬上牛背,就像往常一樣出了門,不過這一次老黃牛不是踏地而行,而是足下生雲,朝著九天而去,而這一幕也被不少人看見,隨著時間的流轉,漸漸的成為了一個美麗的故事,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就在牛郎走後,他們家裡走出一個人來,看不清是什麼樣子,只聽他在門口低語了一句,就消失不見了,無聲無息,仿佛出來沒有出現過。
而就在牛郎升天只是,與羲月纏鬥在一起的魔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一絲微笑,哪怕隔著層層魔氣,都被羲月感受到了。
「看來你的算計又成功走出一步了。」羲月說道。
「娘娘說笑了,哪裡有什麼算計。」
魔影一招天魔降世,無數天魔浮現,將羲月的漫天星落給擋住了。
「你以為牛郎到的了天庭嗎?」羲月突然說道。
魔影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娘娘的話本座聽不懂,牛郎又是哪一位,他來天庭又有何貴幹,莫不是還想著來天庭參加蟠桃宴不成。」
「日月皆是貧道的眼睛,你想要瞞過貧道,是不是天真了些。准提和貧道交手那麼多次,就沒讓你長點心。」羲月飄然而立,看著被漫天星落之下的魔影。
對於魔影的實力,羲月又幾分了解了。能擋住周天星斗大陣的搖落星辰,還是如此輕鬆,最起碼是二屍准聖,不會弱於鎮元子,冥河之流。
不過對於魔影的路數,羲月倒是看不出來,不管是功法,戰鬥技巧,全部都是魔族的傳承,沒有絲毫仙道的影子,更沒有佛門的痕跡。
但這卻更讓羲月生疑,西方的八百旁門有些就是源自於魔道。可是魔影的路數裡面,找不出一絲的佛門的痕跡,這不奇怪嗎?
魔影說道:「本座倒是想,可惜沒有這個機緣。」
「天魔誅仙。」魔影突然一招,以滔天的戾氣和煞氣,破開了羲月的搖落星辰。整個星光構建的世界,也充滿了煞氣。
「誅仙陣。」羲月一眼就看出魔影這一招的來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