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媧皇宮,女媧已經等在那裡。一見到羲月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妹妹,發生何事了怎麼會引發天道震怒?」
女媧一直在關注著金鰲島,第一次天道預警的時候雖然還來不及看清到底如何,但也知道與上清關係不大。奈何她準備細細查看的時候,通天出手擾亂了天機,又故布疑陣。若不是她一直關注金鰲島,怕也發現不了裡面會有羲月的手筆。
「姐姐安心,只是泄露了些天機,並無大礙。」羲月心中一暖,話語都比平時柔和了幾分。孤寂了幾千年,每一次的關心,羲月都特別珍惜。世上縱有人千千萬萬,但是真正關心你的人不多,哪怕只有一分,羲月都願意用十分回報。
她不相信愛情,因為愛是唯一的。想想這漫長的歲月,只愛一個,或許自己也做不到。所以她不奢求,也不會碰。但是親情她相信,因為它可以不是唯一。因為對於親情,我們不會苛求太多。
不是都說愛情到了最後都會變成親情,那何不就跳過愛情,來到最後一步呢?
況且她和女媧不要說都追求大道,早就跳出了七情六慾,就說同為女相,又無原始**,親情和愛情又有什麼區別。
就算羲月動了七情六慾,她也不會愛上女媧。不是女媧不美,不好,而是她太美,太好了。她是人族聖母,羲月前世就是聽著她的傳說長大的,對於她有的只是尊敬,如同母親一般的尊敬,她從來都沒有任何褻瀆或是肖想女媧的想法。
「怎麼會泄露天機,是什麼樣的天機能惹的天道出面警告,這可是千萬年來從未出現過的。妹妹,你和那位到底聊了什麼,千萬不要因為姐姐而去做什麼惹怒天道之事。」女媧有幾分著急。不過也注意著沒有喊出上清的名諱,聖人名諱不可輕提,否則被提者便會心生感應,通曉此間之事。
「事關未來,左右現在已經無事了,姐姐就不要多問了。」羲月可不想因為一句解釋而讓天罰出現。
「無事就好,妹妹以後行事可要三思而後行,切不可如今日這般,被天道記掛上,那可不是好事。還有日後要是有事,千萬要告訴姐姐,不要獨扛。」女媧吩咐道。
她是想知道羲月到底說了什麼,惹的天道出面。但不是為了知道而想問,只是純粹擔憂羲月而已。她怕羲月日後再觸及這方面,天道直接降下天罰那就麻煩了。
「我知道了。」羲月溫柔的笑笑,一瞬間就像是百花盛開,星空璀璨一樣美的無與倫比。
「如今在洪荒,姐姐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你千萬不可以有事,知道嗎?」女媧不放心,再次囑咐道。
「姐姐,你放心吧,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羲月笑的有幾分調皮。
女媧無奈又寵溺的笑笑:「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羲月挽起女媧的手,往裡走去:「姐姐,你不問問這次的事,我辦的如何了?」
羲月走了兩步就覺得不對了,挽手?我的天,什麼時候她這么女人了,毫無生澀的當起了姐妹?
「那你說說如何了,看你這樣子怕是成了?」女媧說道。
「姐姐不愧是聖人,萬事通曉。」羲月調笑一句,接著說道:「此行倒是非常順利,似乎那位也有著與我們結盟意思,但是我又感覺,不像是結盟,反而有些償還因果的意味,姐姐可是與那位有什麼糾葛?」
女媧思索了一會說道:「我與那位交情不深,若說因果哪裡記得上那位兄長的因果?」
「我想起來了,或許是那次巫妖量劫之時,他們前來媧皇宮之事,我記得那位說過是無奈之舉,頗有幾分歉意。」
羲月說道:「應該就是如此了,那位性格耿直,想必一直對姐姐有所愧疚吧,何況那位坐下弟子又多為妖族,交好我們也在情理之中。」
她們之前倒是忘記這一點了,不然羲月談判之時怕也不用涉及天機。不過,涉及之後,上清就是不幫也要幫了,這種利益關係會更為牢靠。
聖人雖說是站在神仙的最頂端,但是他們有時候反而比人還自私。三清就是最好的例子,為了大道,三人億萬年的情誼毀於一旦。
「妹妹說的有理,只是我還有些擔心。。。。」
「姐姐不必擔心,那位不會應付了事。我以你我兩個因果,換取這次幫忙。而且那個天機事關截教存亡,他必然會盡心盡力的。」羲月說道。
「截教存亡,沒想到妹妹已經看的這麼遠了。不過這麼一來,倒是可以放心了。只是妹妹,截教的事,你可以應付嗎?截教的存亡,必然涉及天道大勢以及諸位聖人?」女媧問道。
羲月微微一笑,她可是大致知道事情發展的,怎麼會應付不來,「姐姐放心,量劫這種事,聖人不好直接插手,而我身為太陰之主,福德深厚,不入大劫,無礙,可況還有姐姐和那位在,諸聖為難自有你們頂著,與我可沒什麼干係。」
「再說了,我也不會直接改變截教,只是有些不方便你們出手的,由我代勞而已,左右不過救幾個人罷了。由你們拖住諸聖,洪荒誰還能阻我。」
女媧說道:「我們只有兩人,可是西方那裡還有兩個,難保不會接機攪局。」
羲月笑到:「姐姐莫不是忘記了那位手中那物。」
女媧略吸一口氣:「誅仙陣?」
「正是,就算他們四位其上。那位擺下誅仙陣,姐姐再拖住一位。那他們那裡阻礙的到我。」誅仙陣非四聖不可破,那可是建立在上清一人擺陣,若是再加上女媧這一位聖人,那結果還真不好說。
不過,由女媧拖住准提,剩餘三人,也破不了誅仙陣,也就夠了。左右羲月要是救人,也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誅仙陣啊,怕是不少人都忘記那位手中還有這一利器吧。」
女媧絲毫不懷疑誅仙陣的威力,她可是感受過周天星斗大陣和都天十二神煞大陣的,憑藉幾個大羅金仙和一屍准聖都能力扛聖人幾招的,凶名更甚的誅仙陣,又豈會簡單。
「不是忘記,他們只是記住了後面那句話,非四聖不可破。洪荒除了那位之外,可還不止四聖,他們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
聯合到了四聖,他們又豈會害怕誅仙陣。不要說西方那兩位,怕是女媧和羲月不和上清站在同一戰線,都想破了這陣,畢竟那可是能威脅到聖人的存在,他們如何會允許這種逆天陣法的存在。
就像周天星斗大陣一樣,誰人都可布,但是沒有了河圖洛書,那就再也威脅不到聖人。
再如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沒有祖巫,就算有陣圖功法也無法成陣。
這些都是偶然嗎?還是天道,抑或是鴻鈞的手筆,可是這些又有誰知道呢?
「有恃無恐,以往還真是貧道想的簡單了,以西方那兩位的性子,怕是主動都會前來,誅仙陣倒也形同虛設。反倒是貧道成了多餘的了。」女媧說到氣憤之處,已然自稱貧道了。難怪他們處處打壓她,原來她早就處於被踢出的地位了。
「這些怕也是早在算計之中罷了,那位為何得到的是誅仙陣,為何沒有鎮壓氣運之物?」羲月說道,石破天驚。
「你是說?」女媧一驚,還好在她們談論之前就封閉了媧皇宮,「妹妹慎言。」
若真如羲月說的那樣,那真是太可怕了。不過細細想來,羲月說的也有禮。之前許下聖位,是完善天道,教化洪荒。可是當天道完善之後,教化完成之後,天道又可願意允許他們的存在,來指手畫腳它的決定。
「妹妹知曉,我亦不過猜測,無論對錯,警醒些,也是好的。」羲月說道。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可是天道之下,聖人又何嘗不是螻蟻。」女媧嘲諷一笑。
是啊,若真是天道出手,他們這些順應天道而生的聖人又如何防抗的了。
羲月默然不語,聖人都無法反抗的了天道,何況是她。除非,她能徹底掙脫天道。
掙脫?莫不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會不會。。。。她們這一步,是不是錯了?
女媧見羲月走神:「妹妹,在想什麼呢?」
羲月回神:「沒什麼,只是覺得天意難測。」
「唉,終究我們還是有束縛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