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鬼子四散的逃開。他們逃開一段路程,見身後沒人,以為安全了,才鬆了一口氣,減緩了速度。
畢竟對方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追上他們所有人。那個女人太可怕了,槍槍爆頭,一槍都不落空,而且他們連一槍都打不到她,就算她近在咫尺,就算子彈穿透她的身體都沒有事。這太不可思議了,或許這個女人不是人。
正當他們像前一個鬼子一樣,正要放鬆一點警惕的時候,一個好聽到可以讓他們忘記現在的恐懼的聲音響起:「我們又見面了。「
接著,一個白衣女子就從他們前方的大樹後走了出來。今晚的月光很好,他們清晰的看見了女子的容顏,美,毫無瑕疵的美,無法言表的美。但是他們很害怕,就是這個女人爆了他們眾多隊友的腦袋,這不是人,這是從地獄走出的惡魔。
「不,我們不想見你。「鬼子顫抖的說道,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恐懼,使他們忘記了手中的槍。
「可這由不得你。「羲月掏出一把手槍,這也是真槍。羲月覺得這個時候,手槍比較適合。
「不,不。「鬼子扭頭就跑。他們的害怕不光光是因為羲月的神秘莫測,因為她身手非凡,更是因為羲月身為天神,身上那股讓人類臣服和恐懼的氣息。
「愚蠢。「羲月的紅唇冷冷的突出兩個字。她舉起手槍,扣了兩次扳機,巨大的聲音,驚起許多林鳥。
接著鬼子就都倒在了地上,身上唯一的傷口就是腦袋上的窟窿。
羲月伸手一揮,兩具屍體就化為光塵消失不見。是毀屍滅跡,亦是保護那個小城的百姓。
羲月又換了一個位置,她在等。片刻之後,一個鬼子跑了過來,他邊跑,邊往後望,到沒怎麼在意前方的景色。
「等你好久了。「羲月說道。
「納,納尼。「鬼子呆住了,這裡怎麼會有人。
「納你個頭。」
「砰「的一聲,又解決了一個。羲月漸漸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有點像虐殺,或者說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不過遊戲還需要繼續,這些鬼子必須死,不然小城的百姓會有滅頂之災。
在羲月前方,一個鬼子在拼命的逃,他一直逃,沒有顧及後面的情況。羲月覺得逃命的時候,這才是對的。後方是危險,再看都沒有用。只有往前逃才是對的,哪怕沒人追你,逃遠一點也是好的。
羲月用食指和中指摘下一片葉子,「唰」一下扔了出去。那葉子比刀片還要鋒利,它直接射入鬼子的後腦,然後在從眉心射出,出來的時候還是那麼碧綠,不帶一絲血跡。
而那鬼子,也沒流出一滴血,只是在眉心處有了一道紅痕,就像二郎神眉心的那隻眼睛一樣。鬼子倒下的時候,臉上還是一副著急逃命的表情,連姿勢都是奔跑的姿勢。
羲月沒有多看一眼,轉身就走了。而那鬼子的屍體,在羲月轉身的那一刻就化為了光塵,消散在空氣中。
還有一個鬼子,躲在一叢灌木叢中。灌木很茂密,他隱藏的也很好。換成一般人,也許真的就發現不了他了,可惜他遇上的是羲月,一個不用眼睛都能發現他的存在。
「是我現在就給你一槍,還是自己出來呢。」羲月說道。
羲月的話鬼子聽得懂,鬼子也沒那個心思去想他為什麼聽的懂漢語。在羲月發現他的時候,他渾身僵直。然後,拿出槍,準備給羲月一槍,不管能不能殺了她,他能依靠的就只有這把槍了。
然而他終究是慢了一步,羲月一槍打廢了他的手。
「啊。」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起。這是今天鬼子的第一聲慘叫,其他的都沒來得及叫出來就已經死了。
「撲棱,撲棱。」許多鳥兒飛出它們的巢穴,還有許多蝙蝠聞聲離去。
「你們是哪一支軍隊,總部在哪,為什麼要出動這麼多人追一個女人。」羲月淡淡的問道。
鬼子依舊慘叫,似乎沒聽見羲月的問話。羲月冷哼一聲,骨頭還真是有點硬的。羲月又給了一槍,這一槍打在了他的腳背上。
「啊。」鬼子再一次慘叫。
「回答我的問題。」羲月說道。
可鬼子還是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在地上痛的打滾。羲月又給一槍,鬼子依舊守口如瓶,不吐一字。
羲月也沒了興趣,直接了結了鬼子的命。對於那些忠於自己國家的人,羲月還是欣賞的,哪怕他是敵國的。
至於羲月的問題,她並不是為了答案而問,她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只是突然想問一問而已。要真是為了答案,羲月不需要問,看看他的記憶就好了,並不需要廢這麼多力氣。她也是想看看日本軍人的素質,看看他們到底有幾分骨氣。
林子並不安寧,槍聲,早就引來了幾個特殊的人。不過羲月並沒有搭理他們,也還好他們遇見的是羲月,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就把他們一起幹掉了,夜色之下哪分得清那麼多。
「明明聽見那麼多槍聲,為什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一具屍體都看不見。」
林中到底怎麼樣,已經不關羲月的事了。她已經回到張家了,依舊是翻牆進去的。李素娥和老太太都在院子裡等著羲月,下人們到都已經散了,大概是怕人多口雜。
「羲月姑娘,你回來了,你沒受傷吧。」李素娥拖著殘腿就沖了上來。
「素娥,你慢點,腳上還有傷呢。」老太太連忙跟上來,扶起李素娥。
「羲月,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鬼子呢,都走了嗎。」老太太擔憂的問道。
羲月說道:「我沒事,我把他們都引出了城,給了他們一個錯誤的追蹤方向,應該不會再回來了。」羲月半真半假,好吧,基本就是謊話連篇的說道。不過這也是善意的謊言,不然說她把鬼子都幹掉了,似乎太驚世駭俗了一點。
「那就好,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老太太拍拍胸口說道。
「羲月姑娘,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了。「李素娥感激的說道。
「不用報答,應該是你自己的機緣所在。」羲月說道。
老太太說道:「機緣?原來羲月也懂佛法。」
羲月嘴角一抽,因果,這可不是佛門專利,「我修的是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