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想打王氏幾個耳光

  容世澤看著容姣姣胳膊上的傷口,看著容枝枝怒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是你也有傷痕?」

  容枝枝自己都沒想到,容姣姣胳膊上為什麼會有傷痕。

  一時間有些失語。

  容世澤見她不說話,嘲諷一笑:「容枝枝,你果然都是騙我的,你真是讓我覺得噁心!」

  虧得他方才還在心裡期待了一下。

  天知道他這麼多年來,有多希望救下自己的是姐姐,而不是這個逐漸展露出又蠢又壞的真面目的三妹妹!

  可老天根本聽不到他的祈禱,姣姣的傷也叫他沒辦法自欺欺人。

  容枝枝沉著臉道:「府上知道我受傷的僕從也是有的,且神醫也知曉此事……」

  容姣姣忙是道:「那些你所謂的知道的僕從,想來不是你的人,就是祖母的人吧?他們自然是都會為你說話了!」

  「至於神醫,那可是你的義父,難道他不向著你嗎?」

  容枝枝啞然,的確,那些都是自己的人和祖母的人。

  見容枝枝說不出話,容姣姣心中得意的不得了,只覺得祖母和顧南梔都死得好,沒有力的人給她作證!

  容枝枝冷笑著盯著容姣姣:「照你這意思,即便南梔活著,為我說出真相,你或許也會說,南梔是我的好朋友,她說的話不足以取信吧?」

  容姣姣剛要說當然如此!

  容世澤卻道:「若是南梔姐姐說的話,我信。南梔姐姐自小正氣不輸任何男兒,她絕不會為了自己親近的人說謊!」

  容枝枝聽到這裡,一時間說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

  她應當高興自己的知己好友,人品能夠得到他人的認可,卻也替自己覺得可悲,世澤能認可南梔的人品,卻不信任她這個從前朝夕相處的親姐姐。

  她覺得有些疲憊,最終道:「或許南梔也曾經與顧家人,提過這件事,你可以去顧家問問。」

  「還有,蕭小將軍雖在戍邊,可並不是聯繫不上,你也可以寫信問問他此事!」

  容枝枝這樣一說,容姣姣心裡也有些慌張。

  顧家人不一定知曉這件事,但蕭小將軍,定然是知道的,可自己現在不能露怯,無論如何,要先將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她便是道:「我懂了!容枝枝,你便是故意這樣說,想叫哥哥去找蕭小將軍問詢。」

  「可寫信過去,曠日持久。哥哥心中對我存疑,今日便不會為我求情了,你好叫父親殺了我是吧?」

  容枝枝冷笑一聲:「不管容世澤是不是相信我,不管他是不是要為你求情,也不改我要你命的決定!」

  容世澤沉著臉道:「你現在露出真面目了,不裝了是吧?」

  容枝枝淡聲道:「我說過了,你可以與蕭小將軍求證!」

  「傷痕當年義父為我處理好了,我身上確實沒傷痕。」

  「至於容姣姣胳膊上的傷,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哪裡來的!」

  容世澤見她口口聲聲,一直叫他去問蕭小將軍,如此篤定的模樣,心裡也存了一分疑惑。

  畢竟寫信問蕭鳴風,一個來回,不過也就是一個月的功夫罷了。

  如果她說謊,一個月自己也能拆穿。

  容太傅聽得雲裡霧裡,都插不上話,這下也算是明白,從前自己滿心都是政務,對家裡的事忽視到了何種地步。

  兒女被狼咬了,都一無所知。

  王氏也沒與他提,只是……王氏為什麼不與他提?

  想到這裡,他恍然明白了什麼,或許……枝枝說的才是真的,王氏不提,便是怕自己追溯此事,叫世澤知道姣姣在說謊?

  可這都是他的猜想,既不確定,自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看著王氏和容世澤,冷聲道:「夠了!不管當初救了世澤的是誰,姣姣犯下這樣的錯,也只有死一途!」

  「如果她害死了祖母都能原諒,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被她害死了,你們也要一併將她原諒了?」

  王氏當即便道:「這如何可能?夫君,你可是姣姣的生父,她無故殺你做什麼?」

  容太傅嘲諷一笑:「你不是她的生母?難道她今日沒殺你?」

  王氏一噎,但她很快地為容姣姣解釋道:「夫君,姣姣要殺我,還不是被容枝枝這個畜生逼得走投無路了?」

  「她從小便孝順我這個母親,無緣無故,怎麼會殺我?」

  若不是顧念著恩師,若不是因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想動手打自己的夫人,他眼下真的想給王氏幾個耳光,看看能不能將她打清醒!

  容太傅疲憊的沉著臉道:「來人,將夫人和二公子拉開!」

  容姣姣聽著嚇壞了,不停地哆嗦,眼淚和鼻涕也不能控制地往外流,悽然道:「母親,哥哥,救命啊……」

  王氏怒喝一聲:「我看誰敢拉開我!」

  說著,她手裡的簪子,竟是往前送了送,鮮血順著她的脖子流了出來,足見她今日當真是要拿命保護容姣姣的決心!

  「容墨青!這二十年多年來,我父事事為你打算,我更是事事以你為先,更為你容家生兒育女!」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否認我與王家對你的真心與付出!」

  「現在我不過就是求你,饒了我女兒一命罷了!你要將她送去鄉下,或者是叫她剃了頭髮做姑子,我都能接受!」

  「可你要殺她,我絕不同意!」

  容世澤猶豫著,到底還是站在了容姣姣身前:「我也不同意!」

  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不會同意的!

  姣姣的身上有傷疤,才更有可能是救了他的人,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姣姣去死?

  容太傅長嘆了一口氣:「罷了!冤孽!」

  容枝枝偏頭看向容太傅,冷了語氣:「父親?」

  容太傅:「你也看見了,你母親和你弟弟,都拿性命護著她,為父又能如何?難道真的逼死全家人嗎?」

  只是話是這樣說著。

  容枝枝發現容太傅在暗中對她使眼色,還悄悄與自己打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容枝枝看懂了。

  容姣姣聽了容太傅這話,當即便鬆了一口氣,得意地看了容枝枝一眼,便是殺了那個死老太婆又怎麼樣?

  容枝枝又能給那老東西報仇嗎?

  瞧見了容姣姣這樣的眼神,容枝枝在心中譏笑,她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