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仕璋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小姑娘對著烤紅薯這麼高興。
他不明白,宋玉卿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會被辜負?
連這麼好的姑娘都把握不住,簡直就是自己腦子不好,腦子有坑。
發現他盯著自己看,宋玉卿開口說道:「我友善提醒你一下,我現在,能看見了。」
「真的?」周仕璋立馬興奮起來:「你真的能看見?」
「看不清,但是知道,你盯著我看。」宋玉卿笑呵呵的看著他,捏了捏他的臉:「以後不許你盯著我看。」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過親昵,周仕璋直接傻愣愣的呆住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宋玉卿笑的這麼開心。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不摻雜任何一點雜質的快樂。
他真的希望,時間可以一直停留在這個時候,希望她可以一直都這麼高高興興的。
很快紅薯的香味就這麼傳了出來,宋玉卿手腳麻利,開始去弄烤紅薯。
周仕璋趕緊把這個活接了過來,小聲地說道:「你手嬌嫩,我來。」
女孩子的手,多數時候都是很嬌嫩的,可是李徹之前,從未說過這些,但是周仕璋卻很在意。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金貴。」
宋玉卿眼眸低垂,諷刺的笑了笑。
她沒有說謊,她的手,從小要做家務,長大之後跟在李徹身邊,還要伺候他,甚至還要上戰場打仗,手心都是繭子,粗糙的不得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給周仕璋看:「我摸過你的手,我的手,甚至還沒有你的手嬌嫩呢。」
周仕璋從小就是讀書的人,家裡什麼事情都沒有讓他操心過,他這雙手,自然跟水蔥一般。
可是他的眼神卻落在了宋玉卿的手上,看得出,宋玉卿從前也是十指纖纖,只不過因為太辛苦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溫柔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慕容夜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個偏方,到時候給你弄了,你泡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你長得好看,這雙手,也不應該給你拖後腿,我相信,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周仕璋說話的時候,總是那樣的溫柔。
只是可惜,宋玉卿現在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看不見他盛滿了愛慕的眸子。
她輕輕地笑了笑:「不過皮囊而已,我並不在意。」
她不在意,自然有人在意。
李徹回到宮中之後,兩個人親親我我的畫面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氣惱不已,可是偏偏這門婚事是他親手賜下的,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何況人家也根本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宋玉卿表達的很清楚,人家不要跟他回來。
「皇上,別生氣了,小心自己的身子啊,喝口茶吧。」
魏賢揮揮手,一個穿著粉藍色衣衫的小姑娘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上茶,李徹下意識的朝著那姑娘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愣住了。
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直直的看著他,有些痴迷:「卿卿?」
「皇上?」女人害羞地紅著臉,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可是李徹卻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直接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就這麼把人按在了桌子上,完全不管魏賢還在這裡。
魏賢也是被嚇了一跳,急忙忙轉身出去,並且很貼心的關門,站在門口幫忙把守,生怕會有人過來打擾。
裡面那個姑娘,可是他費盡心思挑出來的,眉眼簡直就是跟宋玉卿一模一樣,他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李徹心情好一點,因為只有這樣,他這個做奴才的日子才能好過一點。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女人高高低低的哭聲。
「陛下,好痛,陛下饒命,陛下!」
這聲音,怎麼不對勁?
魏賢一開始還以為是情趣,可是聽著聽著,那姑娘的聲音已經變成了慘叫。
只是現在裡面情況不允許他進去一看究竟,就只能是站在門口,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很快,李徹發泄完了,直接從裡面打開門出來,他衣冠楚楚,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收拾一下。」
「是。」
魏賢立馬點頭,轉身進門,一股子濃烈的麝香味道傳來,還混著血腥味,魏賢加快腳步往裡面走去,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宮中多年,也見過一些變態場面,可是眼前這樣血淋淋的還是第一次見,也不敢過分聲張,急忙忙上前,探查之後這才發現,那姑娘已經死了,斷氣了。
他只能是讓小太監把人抬出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起來,並且仔仔細細的打掃了養心殿,生怕會留下一絲絲的痕跡,也怕下一個不明不白死掉的人就是自己。
很快,這裡一切都恢復如常,完全看不出來裡面到底發生過什麼,粉飾太平,就是如此。
謝瀾這邊更是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宋玉卿的身上。
「他就這麼忘不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算什麼呢?」
謝瀾深吸了一口氣,眸子裡都是悲傷。
看著她如此難過的樣子,謝太傅淡淡的說道:「男人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放不下的未必是那個女人,你是皇后,一國之母,應該在意的不是這些。」
「那小叔叔也是這樣嗎?」
「得到的就不珍惜?」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謝太傅,眸子裡閃爍著不解和好奇。
看著她如此模樣,謝太傅寵愛的捏了捏她的臉:「好你個小丫頭片子,現在都學會打趣我了,是不是?」
「你在家裡住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謝太傅嘆了口氣:「你是後宮之主,一直都留在家中,不合適。」
其實不用謝太傅說,就連謝瀾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在宮中她一人之下是皇后,可是在家裡,上面還有父母兄長。
她一直都是被這些人騎在頭上的,尤其是這段時間,母親總是來教訓她,說她不懂做人妻子應該順從柔美。
她知道,家裡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受委屈了,家裡只在乎她是不是皇后,能不能給家族帶來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