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沒空奉陪!我們以後永不再見!」
她狠狠地瞪了宋玉卿一眼,轉身就走。
腳步匆匆,甚至有些踉蹌。
宋玉卿看著吳清露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她輕輕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吳清露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要大。
看來,這七葉草的毒,果然和吳清露脫不了干係。
只是,吳清露如此沉不住氣,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這樣也好。
越是慌亂,越容易露出馬腳。
宋玉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眼看著吳清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趕緊追上去。幾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吳清露的手腕。
「吳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宋玉卿的聲音輕柔。
「我去哪兒,與你何干?」吳清露用力地想要甩開宋玉卿的手,卻發現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
「怎麼,怕我了?」宋玉卿湊近吳清露,聲音壓得更低,「你不是說,七葉草的毒與你無關嗎?既然如此,你又在怕什麼?」
「我……我沒有怕!」吳清露的臉色更加蒼白,眼神閃爍不定,「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與你糾纏!」
「哦?是不想,還是不敢?」宋玉卿步步緊逼,「吳姑娘,你看看你的手,都出汗了呢。」
她輕輕地捏了捏吳清露的手心,那裡果然一片濕漉漉的。
「心虛成這樣,還說自己沒做過虧心事?」
「宋玉卿,你別血口噴人!」吳清露的聲音尖銳起來,「我再說一遍,余崖兒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再這樣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宋玉卿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吳清露,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能瞞天過海嗎?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坦白,或許我還能考慮放你一馬。否則……」
「否則怎樣?」吳清露強撐著最後一點鎮定,色厲內荏地問道。
「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宋玉卿一字一頓地說。
吳清露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你敢!」
「你這是……這是要對我用私刑嗎?你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宋玉卿冷笑一聲,「吳清露,你跟我談王法?你下毒害人的時候,怎麼沒想想王法?」
「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吳清露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
「證據?」宋玉卿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你以為,我會沒有證據就來找你嗎?」
「本來我只是對你有所懷疑,誰知道你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你大約不知道吧?七葉草的味道能夠殘留七天!」
吳清露的瞳孔驟然收縮。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宋玉卿步步緊逼,「吳清露,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真的能瞞過我嗎?」
吳清露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宋玉卿,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無冤無仇?」宋玉卿冷冷地看著她,「你真的覺得我們之間無冤無仇嗎?你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惜毒害他人,這樣的人,也配跟我談無冤無仇?」
「我……」吳清露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宋玉卿的聲音變得更加冷酷,「只要你願意自己承認,把解藥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我什麼都沒做過!」吳清露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其實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只是為了誣陷我罷了!」
「是嗎?」宋玉卿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轉過身,對著門口的方向喊道:「慕容夜,進來吧。」
話音剛落,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慕容夜。
吳清露看到慕容夜,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你……你們……」
她驚恐地看著兩人,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吳清露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調。
「宋玉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讓這個男人進來?」
「我讓他進來,自然是有我的用意。」
宋玉卿冷冷地說道。
慕容夜點了點頭,走到吳清露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吳姑娘,得罪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吳清露的手腕。
「你幹什麼?放開我!」
吳清露拼命地掙扎,卻根本無法掙脫慕容夜的鉗制。
慕容夜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將她的手舉到鼻尖,輕輕地嗅了嗅。「果然,是這個味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吳姑娘,你身上的七葉草味道,還真是濃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清露的臉色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她拼命地搖頭,想要否認這一切。
她緩緩起身,走到吳清露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來告訴你,慕容夜是誰。」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對各種藥材的味道了如指掌,他已經在藥材鋪中聞過七葉草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根本逃不過他的鼻子。」
吳清露的試圖反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宋玉卿突然抄起桌上的筷子,「啪」的一聲折斷,鋒利的斷口閃著寒光。
她毫不猶豫地將筷子抵在了吳清露的脖頸上,冰冷的觸感讓吳清露渾身一顫。
慕容夜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吳清露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但她還是強作鎮定,咬牙切齒。
「宋玉卿,你不敢殺我!」
「我是郎中之女,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朝堂上一定會有人替我鳴不平!至於那味道?那就是你為了污衊我的幌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