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婷顏面掃地,氣得咬牙切齒,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楚霽雪死無葬身之地。
而楚霽雪對子瑩使了使顏色,子瑩立馬會意,將楚芳婷丟了出去。
這時只剩下幾個芝麻官的女兒,楚霽雪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了。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感受到身後傳來陣陣陰風,回頭看到林沁然正在瞧著自己。
楚霽雪沒有過多理會,快步離開了前院。
跟子瑩一起去與蕭元琅匯報之後,楚霽雪便又一頭扎進了醫書里。
翌日,楚霽雪剛起床,就有婢女過來找她:「獨善閣有人過來報信,說是張家小小姐不見了,讓您去一趟獨善閣。」
楚霽雪一聽張柔的妹妹不見了,都沒有洗漱便坐著馬車去了獨善閣。
獨善閣現在亂成了一鍋粥,采瑕急得團團轉,而阿晨則已經出去找張柔的妹妹了。
采瑕一看到楚霽雪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小姐,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
楚霽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采瑕紅著眼:「我也不知道,今早子晨突然與我說,靜兒不見了,我們找遍了院子也沒找到。」
楚霽雪皺眉:「這幾日可有什麼人來找過靜兒?」
采瑕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呀,靜兒平常都跟阿晨在一起,如果有什麼人見了靜兒,阿晨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也會跟我說。」
楚霽雪沉吟:「難道是去找張柔了?」
采瑕忙道:「說不定還真是,靜兒有問過好幾次她姐姐的事情,小姐,你也知道張小姐的情況,我們可不敢亂說話,便與靜兒說她姐姐很快會回來找她。靜兒怕是等久了知道她姐姐不會找她,所以便出去尋了。」
楚霽雪點點頭:「再多找些人出去找,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靜兒。」
照顧張靜,是她對張柔的承諾,她絕對不能食言!
很快采瑕找了更多的人去找尋張靜的下落,但是直到日落時分,都沒有找到張靜的蹤影。
楚霽雪正憂心忡忡,采瑕卻拿著一封信過來找她:「小姐,剛才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要給你的。」
楚霽雪打開信,只見裡面寫著——想要找到張靜,可來明遠樓一敘。
楚霽雪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筆記,她很確信自己從未見過。
她若有所思,過了會,便帶著阿晨去了明遠樓。
明遠樓下,楚霽雪正準備帶著阿晨進去,卻被兩人攔住了去路。
「我家公子說了,只見楚姑娘一人,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阿晨被攔在了門外,她的手按在了佩刀上,楚霽雪對她搖搖頭:「阿晨,你在外面等我。」
阿晨有些不情願,楚霽雪露出自己的衣袖對著阿晨的方向,阿晨看到裡面的銀針稍稍放下心來。
楚霽雪最近跟子瑩學會了用暗器,對銀針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
她跟著門口的兩人進了明遠樓。
楚霽雪對明遠樓並沒有什麼好印象,第一次進來差點被裴景彥和徐洪算計,這次進來肯定也沒什麼好事。
她被人帶著很快到了最裡面的包間,屏風裡隱隱透著一抹淡淡的影子。
她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的問:「是楚姑娘來了嗎?」
那人說了一句話,很快就咳嗽起來。
楚霽雪一聽,瞬間臉色凝重。
居然是大皇子蕭水寒1
楚霽雪誠惶誠恐地走進去,蕭水寒正握著張靜的小手好像是在教她寫字。
張靜年紀還小,也好似並不懼怕蕭水寒,認認真真地跟著蕭水寒學。
很快張靜聽到動靜,抬眼見到是楚霽雪,開心不已。
「楚姐姐,你來了。」
她們見的次數不多,但是張靜不知道為何跟她很親。
楚霽雪看到張靜安然無恙,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靜兒,到我這邊來。」
她朝著張靜招了招手。
張靜看了眼蕭水寒:「大哥哥,我能去找楚姐姐嗎?」
蕭水寒笑得人畜無害:「當然可以,快去吧。」
他鬆了手,但是眼睛卻看向了楚霽雪,楚霽雪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他知道如今她來了,張靜肯定是安全了。
張靜走到她身邊,楚霽雪摸摸她的頭:「怎麼到處亂跑,阿晨姐姐可擔心你了。」
張靜一臉天真:「對不起,楚姐姐,我今天在院中玩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大哥哥,大哥哥說能幫我找到姐姐,所以我就跟她出來了。」
楚霽雪面不改色地問:「靜兒看到姐姐了嗎?」
張靜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大哥哥說姐姐可能搬家了。」
楚霽雪忍不住看了眼一臉淡然的蕭水寒,真是個卑鄙小人,居然這般利用一個孩子。
她並不想讓張靜受到任何影響,於是對蕭水寒說:「大皇子,民婦先將靜兒送出去,等會再來找大皇子。」
蕭水寒勾著唇似笑非笑:「可以。」
楚霽雪將張靜送到阿晨面前,阿晨想要帶楚霽雪和張靜一起走,但楚霽雪卻說:「你先回去吧。」
阿晨不解:「裡面是什麼人?」
楚霽雪想說是大皇子,但跟來的兩個人卻阻止了楚霽雪說話。
「楚姑娘,該進去了。」
楚霽雪知道這是讓她閉嘴的意思。
她沒說話,將一個東西塞到張靜的手中:「這個送給你,往後要聽阿晨姐姐的話。」
楚霽雪說完,便被蕭水寒的人帶走了。
等楚霽雪被帶走後,阿晨立馬打開了張靜的手,是個紙糰子,攤開紙團正是今日送給楚霽雪的信。
阿晨忙帶著張靜離開,直接去了太子府。
而此時楚霽雪被人重新帶進了明遠樓,蕭水寒還在寫著剛才的字,他的字寫得很好看,與剛才別人送給她的字條上字一模一樣,楚霽雪想,蕭元琅應該能認得出吧。
蕭水寒好似當楚霽雪不存在,不緊不慢地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楚霽雪也沒做聲,任由他舞動著筆墨。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蕭水寒才幽幽地問道:「楚姑娘什麼時候變成太子府的醫官了?」
楚霽雪回道:「從大理寺出來之後,民婦與裴景彥和離,便做了太子府的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