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最強代練視差魔哈爾，狂笑之蝠計劃中的帝皇小丑
對於陳韜而言，視差魔哈爾與其說是一頭不可控制的猛虎，還不如說是一輛執著的按照既定軌跡前進的火車。
視他人疑目為盞盞鬼火，放心大膽的走自己的夜路，這固然聽上去像是成功者的人生守則，但到了視差魔哈爾這裡則已經完全魔怔了。
罔顧實際情況，人倫道德，意圖凌駕於眾生之上，「我認為這對於所有人都好」已經讓他越過了英雄的底線，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反派角色，但即使如此，仍然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哈爾·喬丹仍然自認為自己是好人，這就是他和帝皇小丑以及狂笑之蝠最本質的不同。
因此，儘管從事實意義上，陳韜一直很清楚自己有一天一定會與視差魔哈爾對上，但至少在現在，他們之間的矛盾並沒有那麼尖銳。
陳韜完全有理由懷疑狂笑之蝠又在借用自己的手完成他的計劃。
這正是狂笑之蝠最喜歡做的，陳韜完全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當狂笑之蝠的大名還沒有響徹多元宇宙的時代，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狂笑之蝠。
他知道這一次是他和狂笑真正意義上的初次對抗，名副其實的初見殺，他對狂笑的了解很多，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狂笑之蝠總是喜歡利用英雄們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比如在《死亡金屬》中，英雄們忙碌了半天，又是勸說至尊小超人又是干達克賽德和反監視者，最後收集起來的危機力通通被在莫比烏斯之椅上動過手腳的狂笑之蝠吞了下去，直接把狂笑一波強化成了多元宇宙最強大的生命之一！
全體起立各位，看到沒有，從頭到腳，英雄們的所作所為，一切都在狂笑的計劃之中，他成為了神！！！嚯哈哈哈哈哈！！！
正是由於看過漫畫，知道狂笑之蝠的前科，陳韜才能基於這樣的行為模式，嘗試著推測狂笑可能會做出的行動。
陳韜之前的行動……
被引導的痕跡其實並沒有多麼明顯。
黑死帝入侵，需要存在之靈，無法進入黑死帝掌握的世界，需要法師，狂笑之蝠又突然找來驚駭燈俠他們入侵……
這些事情的發展看上去都很合理，正常人的思維怎麼拐都不可能拐到狂笑之蝠要做什麼的方向上，但如果陳韜預先就做有罪推定，將「一切都在狂笑之蝠的計劃之中」這個作為既定事實來做反向推導，很容易就能看出一些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比如，他真的就那麼輕易的入侵了狂笑之蝠的老巢，然後陰差陽錯的救出了那麼多布魯斯，然後又那麼巧的可以利用他們的情感能量來召喚蝙蝠蟎？
這也太巧了吧，巧的就像是拼圖一樣。
儘管狂笑之蝠好像表現的完全沒有想到帝皇小丑有能力入侵現實，看上去也確實很狼狽，但這有沒有可能是對方演的呢？
陳韜完全陷入了陰謀論中，但其實這一點他想岔了：狂笑之蝠也沒想到帝皇小丑竟然如此猶有餘力，更沒想到陳韜的手腳那麼快，借著這個意外導致多出來的那一點時間，不但救走那些布魯斯，還風捲殘雲般地將他整個狂笑蝙蝠洞都搬的光禿禿。
得虧那個出產狂笑羅賓的池子鑲在地上，狂笑之蝠事先將那些狂笑羅賓派出去幹了點其他的事，而這池子是個有源頭的活水，泉眼帶不走，否則對方說不定連池子都要搬走，給狂笑之蝠在原地留個泥坑做浴缸。
於是此刻，陳韜還在做預設推理。
狂笑之蝠是狠人啊，為了騙我上當居然拿生命做賭注，要是讓帝皇小丑逮著了，巴巴托斯給他注入的黑暗能量，確實能夠保護他不被殺死，但帝皇小丑把他埋葬在超時間流的上游，那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但我陳蝙蝠已經看穿一切，不管狂笑之蝠表現的多狼狽，這一切都應該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而如果一切都計劃之中，那麼說明我綁走這些普通布魯斯和產生「我要利用這些布魯斯召喚蝙蝠蟎」的想法，也是對方的誘導所造成的結果。
那麼狂笑之蝠最後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所做的這一切需要達成一個怎樣的戰略結果？
陳韜覺得對方這麼大費周折，要自己的命絕對是其中的目標之一。
那麼如果我們嘗試著對這個極有可能的結果反推過程，像陳韜這樣的1/4的黑暗多元宇宙之龍，已經不是尋常的手段能夠解決掉的了，除非狂笑之蝠逼迫他和帝皇小丑死斗一場。
陳韜當然不會去應這場擂台賽，狂笑之蝠多半是想用什麼辦法把他拉到超時間流上游帝皇小丑的面前，而陳韜要確保的則是……
出現在帝皇小丑面前的不是他，而是滿級代練。
「你在玩弄什麼陰謀詭計？」他聽到逆閃電的聲音：「抱歉，哈爾，那個完美的世界一定會到來的，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我會想辦法讓他……」
「我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很久了。」但緊接著他聽到蝙蝠俠對著那建築上浮現的哈爾人臉說道。
「我認識你，視差魔哈爾，我知道你的覺悟，我聽到過你，也看到過你想要製造完美世界的主張。你從來沒有找到過我，所以我只能主動來找你。」
陳韜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誠懇，表演是他的專長，在這一點上，他和小丑一樣狡猾。
「你想要什麼，蝙蝠俠？」視差魔哈爾停頓了一會兒，他幽幽的問道。
說實話，這樣的蝙蝠俠讓他有些不適應，在他的時代，蝙蝠俠永遠都是那個最有原則的人，他和超人一樣擁有不殺鐵則。
他知道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永遠不會同意他重塑時間線製造完美世界的計劃，而眼前的這個布魯斯對他的那個計劃卻表現出這樣異乎尋常的極大熱情，這讓他一時之間幾乎要懷疑對方其實根本沒搞明白他要做些什麼。
「和你的目標一致，一個剪除骯髒邪惡反派的機會。」陳韜說道。
「我已經戰鬥很多年了，很多年了！而新的危機永遠都不會放過我，他永遠驅使著我投入進去，然後周而復始，我真的受夠了，我和我的世界每天都活在毀滅的邊緣。」
陳韜說道：「為了解決一個問題，我又製造出了一個更大的難題，然後我知道我還得自己去將這個難題解決。我曾經以為我能在斐濟安安靜靜的生活，但沒過多久那裡就像煙花一樣炸開，一刻都沒有消停。」
「你問我到底想要什麼？和逆閃電一樣，我想要一個完美的世界讓我退休。」
話到這裡還算是比較正常。
「原來是這樣嗎？是的，只要我成功了……」
視差魔哈爾原本想說：只要我成功了，一切都會平靜下來。所有的反派都會被關進永遠無法逃脫的監獄，再也不會有危機。
但他話只說了前面小半句，就聽到了蝙蝠俠後面的話。
「而宰了那些無可救藥的反派，就是製造完美世界的第一步！」
陳韜瞪大眼睛，用一種視察魔哈爾不是很認同的興奮語氣說道：「我們要把所有的反派通通抓起來帝皇小丑狂笑之蝠，還有那個什麼巴巴托斯。我們把他們集中起來關到一個密封的房間裡，然後往裡面放入有毒的溫室氣體，這樣他們很快就會感受到我曾經感受過的痛苦了。」
他的表情逐漸扭曲，從哀愁的深惡痛覺變成扭曲的狂熱：「如果還有不打算聽從我們命令的混蛋，我們就把他們通通殺了個精光，然後把剩下的變成奴隸！」
「呃……」
緊接著陳韜開始瘋狂偷竊隔壁漫威懲罰者的台詞，那是個屠殺罪犯的反英雄，論起價值觀，比起dc這邊的紅頭罩的理論都要殘暴。
至少二代羅賓的那一套核心思想是我們沒法把罪犯全部殺光，所以我們要控制犯罪，但對懲罰者來說什麼殺不完，不存在的，但凡犯罪的，什麼審判，同樣也是不存在的，殺就完事了！
而接下來就是他的經典語錄。
「說實話，我實在很弄不懂許多人居然不會知道這麼一個簡單的數學題：殺掉一個壞人，拯救一個好人。」
「如果殺人的惡行會讓一個好人變成壞人，那麼我只要殺的夠多，世界上就只會剩下我一個壞人了。」
這些話語邏輯上是自洽的，根據這套理論為指導的行為，看上去也是很正確的，對視差魔哈爾來說是個有些過分，但是吸引人的體驗。
緊接著就是接下來的升華劇情，陳韜牢牢帶動著視察魔哈爾的情緒。
「聽我說，哈爾，我是個錯誤，一個來自黑暗另一面的存在，而你是有能力重塑現實的神明，只不過被困在超時間流的另一端。」
「只有你來到現實之後，能夠幫助我的宇宙上升到正物質宇宙中去，不必忍受先天的缺陷和黑暗多元宇宙恐怖命運帶來的悲哀。」
「夠了，收起你的巧舌如簧。」陳韜聽到視差魔哈爾這麼說道。
他低聲斥責道：「你想利用我對付誰？」
這話聽上去異常的清醒，但陳韜知道視差魔哈爾的態度已經有所軟化。
這跟調情的時候嬌滴滴的喊一句「才不想被你親呢」本質上並無區別，都是口是心非。
但還有一點……這帶動情緒的語言太過於赤裸裸，挑動的意思太明顯，即使陳韜誠懇的演技削弱了一部分這樣的觀感，但硬傷依然存在。
陳韜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來打消哈爾所產生的那種被利用的感覺。
他從金屬之靈所打開的異空間當中拿出了狂笑之蝠之前那顆被摘下來的腦袋。
狂笑之蝠的頭顱笑的異常的陽光燦爛，而陳韜也擠在旁邊露出一個笑容。
「你是個英雄，哈爾，我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英雄。你那個時代的人們不理解你，他們不能夠認同你想要締造一個完美世界的決心。」
他看著那建築上哈爾凝聚出來的面孔。
「我只不過是個空有位格而沒有力量的倒霉蛋。如果我真的能將你從超時間流的上游拉到現在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早就打算那麼做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為了保護黑暗多元宇宙的芸芸眾生而拼命努力，但事情永遠不會如我發展所願。」
沒人知道陳韜的語氣有多麼誠懇，亦或者是他說的話中也許有幾分真心？
「我覺得我像是個永遠沒法將巨石推上山頂的西西弗斯。」他哀嘆道：「我每一次想要達成好結局都必須把一切都推上賭桌，亦或者乾脆就是運氣使然。」
「這太讓我疲憊了，太疲憊了。」
他抬起頭對著哈爾。
「如果世界本來完美，我是否就此不必承擔如此重擔？」
他的話停頓住了，緊接著，陳韜在心中默念倒數。
3，2，1。
「你打算要我怎麼做？」
新的隊友已然出現。
……
……
……
超時間流的上游。
「嗯，味道很不錯，我的宮廷弄臣。」
帝皇小丑用尖尖的叉子叉掉了已經被他變成宮廷弄成的萊克斯盧瑟為他進獻上的一小盆水果。
其實如果帝皇小丑想的話，他隨時可以使用修改現實之力，變出比起萊克斯盧瑟給他敬獻出的遠遠更加豐盛的水果大餐，但他只是喜歡看到萊克斯努力那麼做的行為。
就像是馬戲團里的猴子表演一樣，沒人真的想知道猴子解出來的數學題答案是多少，他們只是喜歡看一個猴子做數學題而已。
帝皇小丑的皇后路易斯萊恩坐在他的身旁，此時他們正觀看著電視屏幕上，超人被無數的超級反派和已經變成真正超人的比扎羅追捕。
即使落到了這樣危急的境地，超人克拉克仍然在拼命反擊，但這反擊對於帝皇小丑來說，只不過是有趣的遊戲罷了。
比起這些帝皇小丑更加想要知道的則是該怎樣離開當前這條已經發生過被定死的時間線。
帝皇小丑並不清楚自己在本條時間線上是怎麼被打敗，並且失去搗蛋鬼的力量的，他主動抹除，並且放棄了這一部分記憶，為的就是儘可能遠離自己失敗的時間節點。
他能夠出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即使是來自盧瑟向他獻上的水果也不那麼好吃了。
但就在這時，帝皇小丑卻感受到超時間流的下游，有人在使用某種魔法儀式溝通自己。
這還有什麼猶豫的，帝皇小丑第一時間回應了這溝通，不管是誰做了這個溝通的選擇，帝皇小丑都能對那個人施加影響，除非對方是……
「狂笑之蝠，你在召喚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