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狂笑之蝠和蝙蝠俠初次合作？狂笑之蝠：那年十八，站如螻蟻
世界熔爐之中。
此時，這裡一片狼藉。
至尊小超人和視差魔哈爾的肆虐，將世界熔爐這個被巴巴托斯苦心經營的老巢幾乎打成了一片廢墟，要不是世界熔爐本身是鍛造宇宙的工作檯，連這裡都要被拆了。
此時，好不容易放逐走視差魔哈爾和至尊小超人的巴巴托斯匍匐在熔爐的內層，在依然由於戰鬥的餘波而不停地翻湧的岩漿上方岩石層內低低的喘著粗氣。
在他的身下，無數被打成齏粉的黑暗多元宇宙軍團正在緩慢的恢復。
豹女版本的神奇女俠……還有巨化女版本的，牛頭人米諾陶版本的……長著滿口利齒的某個版本的綠燈俠哈爾，還有腦袋和面具融合在一起，張著巨口的貝恩……獠牙暴突，和戰衣融合在一起的某個深紅色閃電俠……
當然，最多的，就是搖曳在巴巴托斯身旁的小丑龍。
這些黑暗多元宇宙的軍團被巴巴托斯臨時從各自的黑暗多元宇宙中招來，他們每一個都弱於黑暗騎士團的成員，但他們的力量根本不容小覷。
他們都毀滅了自己的宇宙，是汲取一整個黑暗多元宇宙精華而誕生出的怪物，比如那個豹女神奇女俠，在《黑暗之夜：金屬》主線中，甚至能與主宇宙的神奇女俠短時間正面對抗，而這樣的怪物，巴巴托斯有一整沓。
巴巴托斯招來他們增強自己的力量對抗視差魔哈爾和至尊小超人，而當黑暗多元宇宙的生物被摧毀之後，他們也能夠在巴巴托斯的力量下復活。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和巴巴托斯融為一體，他們接受了巴巴托斯的力量，並與其深度綁定，是巴巴托斯力量和意志的延伸，只要巴巴托斯不死，即使是像至尊小超人和視差魔哈爾這樣強大到近乎撼動超時間流的怪物，也不能把他們徹底打死，頂多暫時驅散。
在巴巴托斯的腳下，黑暗騎士團的成員們也在殘破中恢復。他們的實力比起豹女神奇女俠這種普通的軍團成員要強上一籌，所以恢復的自然也稍慢一些——但如果巴巴托斯願意加速這個過程，他們本該能夠立刻恢復，但很顯然，此時的巴巴托斯壓根沒有心情做這些。
反監視者之龍是恢復的最慢的，他比黑暗騎士團都要強，主要負責攔住至尊小超人，因此差點被打炸了，這絕不是什麼形容詞，反監視者之龍正在修復著身上被至尊小超人砸出來的拳印，而這拳印的周圍則是一圈炸開來的血肉。
不過由於他比黑暗騎士團而言形體保留的更完整，因此修復完的速度比黑暗騎士團稍快一些。
反監視者之龍面色難看，他想要對著巴巴托斯破口大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巴巴托斯只是勾了勾手指反監視者之龍就被迫乖乖地往世界熔爐的下層游去。
巴巴托斯喘著粗氣，為了把蝙蝠俠弄到他這邊來的兩個怪物送回他們本該回去的地方，他調動了所有手頭能夠調動的力量，而且還挨了好大一頓胖揍。
儘管他並沒有受特別大的傷勢，但這種程度的能量消耗也勢必會影響到他積蓄力量的計劃，進而影響到他入侵主宇宙的大夢成真。
儘管巴巴托斯不表現出來，但他已經在思考該怎麼對蝙蝠俠大施報復，至少必須儘可能的彌補自己的損失。
巴巴托斯的思路延伸到這裡，就被覺察到的什麼東西打斷了。他抬起頭，不遠處，深藍色的傳送門打開，狂笑之蝠從中踱步而出。
他托著一個被封存在奇特透明裝置中的大腦，那裝置就像是個懸浮在半空中的燈泡。從大腦上延伸出無數紅色又似經絡又是閃電的脈絡，在半空中懸浮。
沒錯，反監視者的星體大腦，反監視者曾經向巴巴托斯許諾的酬勞，真是不枉巴巴托斯暫停了狂笑之蝠的任務，臨時派遣他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東西取來。
「哦，偉大的主人，偉大的巴巴托斯大人！我已經為你取來了反監視者的星體大腦，懷著最崇高的敬意與欽佩！而且我還在反監視者向我們給出的那一片區域當中確認了監視者的確切位置，只要您出手抓捕，那麼一切就都手到擒來。」
巴巴托斯興致不高。對於這頭盤踞在黑暗多元宇宙的巨龍來說，所有他已經吞下肚的利益都已經是他應得的東西，所有他所損失的東西都是不可忍受的羞辱。
他永遠不會為已經得到的東西而感到高興，只會永遠為本該得到卻失去的東西而感到憤怒。
他收下了狂笑之蝠向他敬獻的星體大腦，然後就毫不客氣的向著他的僕人下達了逐客令。
「準備好我降臨力量所需要準備的一切，狂笑之蝠，準備好了之後我自會對監視者動手。」
一般的來說，在巴巴托斯心情不錯或者非常急需狂笑之蝠做什麼事的時候，他會稱呼狂笑之蝠為「我最愛的騎士」。
（註：這個肉麻且顯得巴巴托斯像個小公主的稱呼確實是《金屬》第6卷巴巴托斯的原話。）
但如果像現在這種心情不好的情況？
那就是直接直呼其名了。
巴巴托斯想了想，然後又交代道：
「帶上你的黑暗騎士團，我給你分派一些黑暗多元宇宙軍團的成員，這件事情做的要快，不要給監視者反應過來逃跑的時間。我認為你應該……」
他對著狂笑之蝠的話說了一半，突然止住了。然後他對著狂笑之蝠揮了揮手。
「總之你先帶著人開始準備起來吧，別留在世界熔爐里了。具體該怎麼做，我後面會聯繫你交代重要的點，只要你能讓我的力量延伸過去，那什麼都結束了。」
不等狂笑之蝠說些什麼其他的話，緊接著他就揮了揮手，狂笑之蝠連著所有黑暗騎士團和黑暗多元宇宙軍團的成員，就直接那麼被他傳送離開了世界熔爐，連一句廢話都說不出來，像個用完了就丟的夜壺。
然後巴巴托斯轉過頭來，朝著虛空中探出頭：「你又是什麼怪胎？」
「哦，巴巴托斯大人，你這麼說我可真是讓我傷心心。」
緊接著巴巴托斯聽到了虛空中傳來的聲音，那聲音和狂笑之蝠有幾分相像，同樣變態扭曲和瘋狂，巴巴托斯熟悉這種瘋子。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帝皇小丑，我剛剛發現了超時間流和這個有趣的現實，這可讓我太高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你不能控制你自己那難聽笑聲的話，那我認為我們就沒有繼續講話的必要。」巴巴托斯說道。
其實他並不在意帝皇小丑的笑聲，對方無論笑成什麼樣子，對於巴巴托斯來說聽慣了狂笑之蝠的笑聲也不會覺得有多麼冒犯，但他只是在第1次見面的時候打壓對方試圖在接下來的對話中占據主導權，不過只可惜，這下意識用出來的技巧在狂笑者面前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巴巴托斯也是本來打算嘗試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並沒什麼用。
「哎呀呀，息怒呀，巴巴托斯大人。我這次來是帶著真正的誠意而來，試圖為我們雙方都商討出一個能夠接受的完美交易。」
巴巴托斯聽到帝皇小丑說道：「想想看吧，我們可以給他們全新的混合型頭痛，在關鍵時刻痛擊他們，給這群幼稚的傻瓜真正的宇宙危機。」
「這些單單是想想就快讓我高潮了。」
「空口白牙在我這裡拿不走任何的東西。」巴巴托斯說道：「在瘋狂和愚蠢之間有條界限，而你正在跨越它。我知道你想做些什麼。你想用一個根本無法兌現的承諾，向我換取我幫助你在現實時間線中立足的巨大幫助。但我要告訴你這是痴心妄想，如果你還講不出什麼……」
「什麼？有求於你？哦不，當然不。我不會那麼直白，就像是沒有前戲的*愛。」
然後巴巴托斯聽到帝皇小丑說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意思……我和那些需要你幫助的倒霉蛋不一樣，我和他們有一個本質上的區別。」
巴巴托斯意識到了對方在說些什麼。
確實，沒錯。
反監視者在超時間流的上游是吞入億萬正物質宇宙的魔王，但在當前的時間線上，他只不過是個星體大腦罷了。
視差魔哈爾在《零時》期間強到能把時間線揉扁搓圓，但當前時間線上的綠燈俠哈爾只不過是個強大的綠燈俠。
至尊小超人在當前時間線同樣也已經衰落，在《最終危機：三界軍團》之後，他回到了始源宇宙，能量已經由於穿越多元宇宙而大不如前，甚至在《至黑之夜》期間和入侵始源宇宙的幾具黑燈屍打的你來我往，再次回到主世界之後，甚至更是丟人現眼的被超級少女和超級小子兩個人聯手就封印在了起源牆上。
那個在陽光下以一己之力暴揍整個地球所有英雄的至尊小超人早就不存在當前的時間線上了。
（註：至尊小超人的力量直至《死亡金屬》時期才重新恢復，然後對著狂笑之蝠變身的至黑騎士打出了那驚世的一拳！）
但是帝皇小丑不同。
「我的力量竊取自五維世界的搗蛋鬼。但是在當前的時間線上……」
「搗蛋鬼依舊保有著五維人強大的力量。因此你能夠通過超時間流的聯繫，從上游投射更多的力量到當前的時間線。」
巴巴托斯說道：「但你以為這就能夠打動我了？哪怕你們每一個歷史中的老東西在眼前的現實中依然存在，你們也不可能違背超時間流和時間線的限制，將曾經歷史上的力量毫無顧忌的帶到現在。」
他說道：「虛張聲勢，搗蛋鬼早就取回了他的力量，隔著超時間流，你能對現實造成的影響比起視差魔哈爾他們更強，但也強的有限。」
「哦，確實如此，但卻足以讓我自行招募足夠強的信徒。」然後他聽到帝皇小丑說道：「猜猜我招募了誰？那個你最痛恨蝙蝠俠宇宙中的三個小丑，那個平行宇宙的三個版本我自己！」
「我送給了他們一點點更改現實的小力量，並不強，但足以讓我做到很多事。包括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就來到現實。怎麼樣？哦，親愛的，你不會非得要我真的真身出現在你面前才願意和我談合作吧？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早一點確定關係。」
「……我該怎麼和你合作呢。」巴巴托斯問道。
「很簡單，你不是想要入侵主宇宙嘛，這好說，多簡單的事，我幫你啊。」帝皇小丑說道。
巴巴托斯並不信任對方。這種毫無理由的幫助大多數都是陷阱，但緊接著他聽到了帝皇小丑的後面一句話：
「當然，作為報答，在徹底統治了整個多元宇宙之後，你要免費贈送我新鮮的宇宙供我玩耍！人人都說小丑沒有任何目的，但是自始至終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的玩，快樂的玩！你得定期給我提供新鮮的宇宙供我玩樂，這才是我們交易的基礎！」
這很符合小丑愛玩的性格，這個要求讓巴巴托斯放下心來。對方有需要，這才是合作建立的基礎。
這是小丑的目標。
他在內心想著。
↑這是記吃不記打。
不過總而言之，現在巴巴托斯接受了帝皇小丑這個看上去邏輯已經通順的原因，他們的合作基礎已經在帝皇小丑的引領下達成了。
「但這一切都得在你能夠真的不需要我幫助的情況下來到現實才能夠生效。」巴巴托斯告誡帝皇小丑：「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那麼一切都免談。」
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巴巴托斯自己也知道，一旦在關鍵時刻，向帝皇小丑注入自己的能量，以達到控制掌握對方的目的，幾乎會是他毫不猶豫做的事情。
不過現在帝皇小丑還沒有真的行動，巴巴托斯也沒有真的動手，所以他們兩個看上去還算親密。
暫時的。
哦，對了，巴巴托斯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小丑秘密：
掌握著搗蛋鬼力量的時間越長，小丑就會用的越來越順手。
在那個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俠惹出來的那個震盪整個多元宇宙的大亂子之前，帝皇小丑就像是一根插在水泥馬路中的鐵棒，他的未來和結局已經被焊死了，固化了，所以在某個時間點他就會失去搗蛋鬼的力量，無法繼續學習這種力量給他帶來的變化
但現在馬路翻新修，帝皇小丑……短暫的得到了一點離開之前時間線的喘息之機。
……
……
……
狂笑之蝠面無表情的取下了自己偷聽巴巴托斯和帝皇小丑交流的耳麥。
交流已經結束了，情況不容樂觀。
只有天知道他為了能夠探查這份對話而付出了多少。
那麼漫長的時間內，他一直躲在巴巴托斯的眼皮子底下。
緊接著狂笑之蝠長出了一口氣，不笑了。
他厭惡的看著一眼周邊的其他黑暗多元宇宙蝙蝠俠和那些黑暗多元宇宙軍團們。
比起巴巴托斯派發給他的任務，現在對他來說更重要的則是另一件事……
攪和掉帝皇小丑降臨現實的步伐。
巴巴托斯將他視作螻蟻，帝皇小丑完全是在他的默認下，從超時間流上歸來的。
巴巴托斯一點都沒有考慮過他狂笑之蝠，那麼只有他狂笑之蝠自己考慮了。
他絕不能忍受那個噁心的令人厭惡的討厭的東西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會讓他發瘋的……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為了防止一坨更大的屎砸在臉上，他現在可能必須和一坨已經糊在那裡的屎合作。
狂笑之蝠決定嘗試連接之前那個挫敗了巴巴托斯的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