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將我的手，輕輕地搭在你的肩頭！！！（6000字大章）

  起先，是一陣低語。

  像是母親在耳畔低頌，又像是被包裹在溫暖的羊水中。

  緊接著是歌聲，如泣如訴。

  成千上百億年，自從這個宇宙在世界鑄造者的重錘中誕生，然後又墜入光明宇宙下方黑暗多元宇宙的軌道中以來，整個宇宙從未有聽到過這樣的歌聲。

  從哥譚，到中心城，到大都會，一直無限延伸到整個宇宙的每個角落。

  哥譚。

  在犯罪辛迪加的蹂躪下，這座城市已經完全成了效忠夜梟的黑道帝國。但即使是這樣等級有序的地方，在經歷了反監視者末日的蹂躪之後，也絕不可能保持現狀。

  夜梟為整個地球準備的臨時太陽保證了地球在被移動遠離至尊小超人與反監視者大戰的同時依然不會變成冰河時代。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整個哥譚市的所有市民都感受到了某種召喚。

  「為蝙蝠俠貢獻力量……」

  哥譚市鑽石區，一個劫匪正在搶劫一家便利店。

  當夜梟執政的時候，沒有人敢不經夜梟同意實行任何的搶劫活動，但現在夜梟不在，整個城市開始朝著混亂的方向反彈，儘管出於夜梟的餘威，這樣的反彈還不明顯。

  當劫匪將槍舉起來對準便利店老闆腦袋的時候，他們兩人同時聽到了那種召喚，並同時呈現出了兩種相反的態度。

  便利店老闆第一時間同意了這種召喚，他不知道蝙蝠俠是誰，但無論什麼情況，都比有人拿著槍頂在他腦門上更糟。

  於是他立刻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他成了一塊活電池，為蝙蝠俠推動宇宙和同步其他蝙蝠俠提供力量。

  劫匪第一時間拒絕了這種召喚，他才不會隨便就……

  然後他腦海中的召喚就變成了某種詳盡的信息。

  「你拒絕≠我同意。」

  於是他也立刻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於是很快整座城市像是刮過了無形的微風，所有人都躺下來倒了一片。

  「他在通過眾生之紅溝通整個宇宙中所有的生物……他不該能做到……等等，那4座推進塔涵蓋了整個宇宙，他在利用那推進塔增強他的輻射！」

  巴巴托斯說道：「你要當心，有證據表明蝙蝠俠能通過這些普通生物的支持……」

  「增強他的能力，我知道。」

  反監視者低聲的回應了巴巴托斯的低語：「像電池一樣。」

  他們兩個人互相摟抱著，在星際間穿行。

  大量的空間在震顫著摺疊，整個宇宙像是腹瀉時蠕動的腸道一樣，借著第一記重錘敲在反監視者身上的餘波，拼命地在將他們兩人擠出宇宙。

  反監視者想要向著蝙蝠俠揮拳或者進行反抗，但他不能。

  蝙蝠俠猛的抱住他。

  整個宇宙都在排斥反監視者，第1下已經徹底阻斷了他繼續停留在這個宇宙中的機會。

  但他現在還沒有離開這個宇宙。

  他本應該被這種排斥強行推出宇宙，就像之前蝙蝠俠使用神速力將他排斥出宇宙一樣。

  但他依然留在這裡，這意味著整個宇宙在前進的同時推著他，就像是一輛鏟車一樣，將反監視者往某個位置推去。

  「不能讓他揮動第2下，巴巴托斯。」反監視者說道：「你的人呢？我要你破壞那些推進塔！」

  「我不能！他們都被夜梟轉移走了，現在整個宇宙在4座推進塔的效果像凝成一塊，他們進不去了。」

  「那你就親自動手啊！」

  反監視者怒道：「只要你動手，整個宇宙就會像豆腐一樣粉碎，黑暗多元宇宙是你的主場，而我只不過是從上游勉強投射力量！」

  反監視者試圖掰開蝙蝠俠，抱住他身體的手掌，但他感受到這具傀儡之軀身上開始露出一點一點細小的裂紋。

  這軀體承受了一個宇宙的錘擊，卻依然安然無恙……暫時的。

  至少以現在的情況受不住第2下。

  「我不能。我必須坐鎮世界熔爐吸收力量，我還沒有強到能夠離開這裡，即使強行離開，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部白費了。」

  巴巴托斯冷漠道：「無非是損失一個有資格成為巴巴托斯之龍的蝙蝠俠罷了，很重要，卻並非是不可接受的損失。狂笑之蝠曾經向我提出過另一個計劃。」

  （註：另一個計劃就是抓捕主宇宙的鷹俠成為巴巴托斯之龍，也就是在漫畫原作中出場的那位）

  巴巴托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推了個一乾二淨。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對於巴巴托斯來說，當蝙蝠俠使用了他心臟力量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結束了，即使是現在，巴巴托斯也依然能夠感覺到復活的蝙蝠俠依然在受自己黑暗能量的侵蝕。

  如果他什麼都不需要付出，只需要靜等時間流逝來坐享成果，那麼又怎麼能指望巴巴托斯出力呢？

  而反監視者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他現在整個計劃所有的投入都是為了得到眼下這一句能在當前時間線上自由行動的傀儡，哪怕再弱，能自如行動就是巨大的突破。

  而蝙蝠俠現在則完全將這具傀儡視作了仇敵，如果這傀儡之軀出了什麼差錯，則是反監視者完全無法接受的。

  而且最讓他難受的是，打開光明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之間的縫隙還是他自己乾的。

  之前他為了放逐走至尊小超人，在正負多元宇宙之間撕了一個小口子，不大，但耗費了大量的力量，以至於現在如此孱弱！

  他聽到巴巴托斯說道：「而且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蝙蝠俠只不過想要將伱推進正多元宇宙罷了。我現在已經幫你補全了歷史，在超時間流看來你現在就是一個誕生於黑暗多元宇宙的反監視者，僅此而已。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了，你自由了。」

  他說道：「就算被推入光明多元宇宙，超時間流也不會抹消你的存在。到時你只要離開就可以了，蝙蝠俠阻止不了任何事情。」

  簡直是狗屁。

  反監視者吸了一口氣，他和蝙蝠俠面對著面，低下頭就能看到對方臉上猙獰的表情。

  用屁股想都知道，對方這麼處心積慮地將他送進光明多元宇宙，一定有什麼方法來對抗他。

  明知對方有某種準備來對付自己，還硬生生往陷阱中跳，反監視者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但巴巴托斯不肯出力，因此他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選擇……

  反監視者的雙眼中燃起怒火。

  原本他和巴巴托斯的交易已經結束了，蝙蝠俠歸他，反監傀儡歸自己。

  但現在他得到的東西很有可能不保，在這樣的情況下，難道還指望他面對著蝙蝠俠這個巴巴托斯的美餐不下口嗎？

  他沒有說什麼話，而是開口道：「做個新交易吧，巴巴托斯，我能告訴你我的兄弟【監視者】在當前時間線上的位置，還能幫助你捕獲他。

  他的衰弱程度雖然比在當前時間線上只有一顆大腦的我要稍微好一點，但依然狀態不佳，自從上一次多元宇宙危機之後，他才剛剛開始重塑。」

  （註：漫畫中狂笑之蝠確實捕獲了監視者。）

  「你要我做什麼？」

  巴巴托斯果然心動。

  「我要你的暗物質能量，擁有了你的暗物質能量，我就能在當前的時間線上擴大當前這具傀儡容器的大小，以接引更多來自於我本體的反物質能量。」

  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之前巴巴托斯只是幫助反監視者欺詐超時間流，維持住他在現實中的存在，這並不會花費什麼，就算有也不太多。

  簡單的說，是無本買賣。

  但倘若巴巴托斯將自身的暗能量賦予反監視者，這相當於在自己的身上割肉，把反監視者的傀儡餵得飽飽的，那傀儡又胖又圓，反監視者就能從上游投射更多的力量，讓這傀儡不再是眼下這副「能幹，但不能幹多少」的樣子。

  但這樣一來，巴巴托斯就必須真切地付出自己的力量，這不但會拖慢他吞噬世界鑄造者屍體的速度，而且還會讓他入侵主宇宙的計劃大大減緩。

  「想想看吧，巴巴托斯。當你掌握了我的星體大腦，你就擁有了反物質能量，而你自身就是暗物質能量的主人。」

  反監視者說道：「一旦你捕獲了我的兄弟監視者，得到了他身上的正物質能量，三者合一，你就能把整個多元宇宙都炸飛。再也不會有什么正物質，反物質，也不會有多元宇宙了，只會留下黑暗，屬於你的黑暗。」

  巴巴托斯知道反監視者在誘導他，他知道對方一直在謀劃著名改變超時間流上游的歷史，但巴巴托斯知道那永遠不會發生。

  但這又誰知道呢？反正這與場交易無關。

  巴巴托斯同意了。

  滴。

  噠。

  下一刻，反監視者一把抓住蝙蝠俠的肩頭，硬生生撕裂了他的身體：

  「夠了。」

  他欣賞著蝙蝠俠臉上駭然的神情。

  對方一定不明白為什麼他剛才能夠將對方推動的那麼遠，現在對方卻能與他勢均力敵。

  當反監視者和巴巴托斯做完交易之後，那一切在轉瞬間發生。

  暗物質能量賦予，監視者位置暴露。

  這些在人類視野無法起及的層次上展開。

  反監視者感受到蝙蝠俠在拼命掙扎。

  不錯，做得很好，繼續拼命的掙扎吧，你使用巴巴托斯的能量越多，你就越受到巴巴托斯的感染。

  等到巴巴托斯徹底占據你的心智……一切就結束了。

  他感到蝙蝠俠的力量弱了些。

  哦，發現了這一點嗎？發現了也沒用。

  反監視者抓住已經完全蹂躪者化的蝙蝠俠，然後輕易的扯掉了他的一條胳膊。

  無窮無盡的能量從超時間流的上游，以無法言喻的方式灌注進了他的身體，第1次危機時期反監視者吞噬大半正物質宇宙所獲得的強大力量，在當前的時間線上已然隱隱露出猙獰。

  他滿意的看著蝙蝠俠不得不再次向著那顆心臟汲取能量修復自己的身體。

  對……幹得好，繼續。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他聽到蝙蝠俠澀聲說道：「這就是黑暗多元宇宙的命運嗎？」

  「你做的很好了，蝙蝠俠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反監視者說道。

  蝙蝠俠的雙眼中射出歐米伽效應的射線，這是屬於黑暗天父的招式。

  但反監視者只拍了拍手，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蝙蝠俠的雙眼窩都被烤得焦黑。

  暫時將蝙蝠俠制服，反監視者側過了身子。

  4座推進塔依然在發揮作用，受到蝙蝠俠的控制。

  整個宇宙現在仍然包裹著反監視者，將他朝著那個他本人剛剛撕裂出來、可以前往光明多元宇宙的縫隙推動。

  而現在反監視者要阻止這一切。

  摧毀那4座推進塔不但能夠阻止宇宙的移動，而且還會讓蝙蝠俠再也沒法通過眾生之紅連接他的電池，讓他更加依賴巴巴托斯的能量。

  但反監視者發現自己又被抱住了。

  「你就非得弄得那麼難看，是吧。」他說道。

  他被蝙蝠俠猛的朝後拉去，緊接著完全蹂躪者畫的蝙蝠俠就在紅死魔的黑紅色閃電蝙蝠包裹下，急速的在反監視者的身旁高速奔跑，不斷出拳，然後被反監視者徒手抓住腿，猛地拽在掌心。

  「也許這樣的動作能讓你稍微回憶些什麼……」

  反監視者將蝙蝠俠高高舉起，然後抬起了自己的膝蓋：「那句台詞是怎麼說的來著？」

  然後他突然猛然感到面色一變。

  他聽到了咔嚓的一聲巨響，而隨著這聲音響起，反監視者體內的反生命方程式也在同時猛然躁動起來。

  他鬆開了手，然後抱著自己的腦袋，發出一聲厲嘯。

  「你做了什麼？」

  然後他聽到蝙蝠俠喘息著：「歐米伽效應使用者的死亡，會帶動反生命方程式離開你的身體……」

  在陳韜的控制下，被他縮小後囚禁在體內的雷霆贊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隨著歐米伽效應的釋放……

  【警告，警告，檢測到達克賽德已經死亡，請捕獲達克賽德的神格「歐米伽效應」，並且將此位格完全融入進你的身體，復刻黑暗天父的誕生過程，以取得……】

  【蝙蝠俠已經將達克賽德融入了自己的身體……你已經完整的同步了SS級蝙蝠俠：黑暗天父】

  「我是歐米伽效應之神。」

  陳韜說道。

  「那又如何？」

  反監視者猛地抓住蝙蝠俠的胳膊，宇宙都隨之震動。

  周圍的行星和隕石像是豆腐一樣，被他們對撞的能量絞的粉粉碎，而在這生死相搏之間，四道推進塔再次亮起藍光，第2次重錘再次猛然揮下！

  轟！！！

  整個單體宇宙像是鈴鐺一樣震顫回鳴，這聲音響徹整個黑暗多元宇宙。

  無數黑暗多元宇宙的英雄和反派們在同時抬起頭。

  他們都聽到了這嗡鳴聲，像是黑暗多元宇宙本身在怒吼！

  黑暗多元宇宙的殘渣中，那些被巴巴托斯變成既沒有死也沒有活著的靈魂們也抬起頭，他們痛苦的臉上露出茫然，他們不能理解這一切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世界熔爐。

  這劇烈的嗡鳴聲讓巴巴托斯抱住自己的頭。這嗡鳴聲太難聽了，像是常人聽到指甲劃玻璃的聲音一樣。

  「而這一切毫無用處。」

  那震顫聲通過蝙蝠俠傳遞在反監視者的身上，讓他渾身也跟著嗡鳴不止。

  「但你不足以推動我。」

  他低下頭，看到蝙蝠俠依然保持著蹂躪者的變身，但是七竅中都噴出血來。

  蹂躪者的能力幾乎近似於毀滅日，蝙蝠俠又在他的身上疊加了黑暗天父的新神之軀。

  但即使這樣強韌的軀體，在揮動一個宇宙作為重錘的龐大壓力下，也渾身的血管開始爆裂。

  反監視者面無表情的揮拳，破開蝙蝠俠的身體，在反生命方程式的分解下，即使是蹂躪者的生物立場也難以抵抗。

  這是來源於無限地球危機時期，反監視者在吞噬大部分正物質宇宙之後才擁有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即使由於被投射到當前的現實而有所削弱，蝙蝠俠也依然無可阻擋。

  那傷口轉瞬間被巴巴托斯的暗物質能量所修復，反監視者第1次開始厭惡起巴巴托斯這狗皮膏藥一樣的能力：

  如果沒有第十金屬，幾乎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巴巴托斯和他的黑暗騎士團。

  而眼前的這個蝙蝠俠雖然沒有加入黑暗騎士團，但是由於接受了那顆充斥著巴巴托斯能量的心臟，他能在短時間內也同樣得到類似於黑暗騎士團一樣的體質。

  「為什麼，為什麼還沒有被腐化？」

  反監視者有些煩躁：「為什麼？」

  「因……因為，咳咳咳……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然後他聽到眼前被他撕得破破爛爛的蝙蝠俠拼命的咳嗽著，然後嘔出一口血說道。

  反監視者面無表情的揮拳打爛了他半邊身體。

  「現在還在計劃之中嗎？」

  蝙蝠俠修復了自己的身體。

  他拼命的抱住反監視者的腿，發狂般的張開嘴巴咬在他的盔甲上。

  反監視者打掉了他滿口的牙，然後聽到蝙蝠俠繼續嘴硬道：

  「一切……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反監視者反倒不急於去摧毀4座推進塔了。

  他已經感受過了那推進塔帶動宇宙向他敲下的力道，雖然很強，但也不過如此。

  即使敲擊第三下他都能接得住，他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宇宙敲擊所帶來的傷害，而且他也不覺得以蝙蝠俠現在的狀態能夠揮得動第3下，也許在那之前，他就要被巴巴托斯轉化了。

  而且說實話……他們現在已經在那一道連接光明多元宇宙與黑暗多元宇宙的縫隙旁邊了。

  因此跑去摧毀推進塔，阻止宇宙帶著他移動也沒有了意義。

  更主要的原因是……

  「你憑什麼覺得你牙都沒了還能夠咬我？」

  反監視者抓住蝙蝠俠，對方對他拳打腳踢。

  「你可真纏人。」他說道：「我恐怕不得不解決你再去解決我該做的事。」

  然後他單手舉起蝙蝠俠，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試圖將他的脊椎拔出來，然後卻只抓住了蝙蝠俠肩膀上暴散的納米機器人。

  陳韜將自己的身體暴散成納米機器人，讓反監視者被迫放棄了通過折斷四肢來傷害陳韜的計劃，但這不能改變任何事。

  陳韜感覺自己決心要與反監視者死斗到底的心態越來越淡，恐懼，迷茫，想要妥協的想法越來越多。

  他知道這是巴巴托斯在影響自己。

  他知道他很有可能到了最後的結局。

  「我剛剛說過不會來陪死亡，然後馬上就死回去……這看上去似乎有些尷尬。」陳韜這麼想著。

  他已經做好決定了。

  黑暗騎士團的每一個成員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們在被巴巴托斯轉化之前，哪怕是曾經已經明確的知道自己快要被轉化的狂笑之蝠，他們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要使用歐米伽效應爆裂性的壓榨自己的身體製造一次性爆發的恐怖能量波，然後藉此來揮動第3次重錘，然後把反監視者像釘子一樣通過那個縫隙釘入光明多元宇宙。

  他這麼做了。

  「你……」

  無窮無盡的白光。

  整個宇宙再次震顫起來，無形的巨錘再次高高舉起，反監視者聽到蝙蝠俠發出的怒吼：

  「給我……滾去那裡！」

  轟！

  沒有用。

  陳韜咬了咬牙。

  儘管他不能看到自己被轉化的進度條，但他總覺得……

  但他還要再揮一次錘。

  他還能……

  然後他突然抬起頭。

  反監視者也猛然抬起頭。

  在黑暗多元宇宙的軌道上，一聲聲巨大的嗡鳴聲在層層疊疊的迴蕩。

  「我的宇宙！我不是讓盧瑟……」

  陳韜意識到了什麼。

  他似乎能夠看到自己宇宙中推進塔主控制室內盧瑟那顆光頭上猙獰癲狂的笑容。

  他笑了，然後輕輕的說道：「來的好。」

  在兔起鶻落之間，對整個推進塔系統高速加速過的一顆新宇宙猛然在另一面，從另外一個緯度上撞擊在反監視者的身上，像是一輛由盧瑟駕駛的已經加速到極點的重型卡車，像流星一樣撞擊在反監視者的臉上。

  反監視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然後他看到面前的蝙蝠俠朝著他再次做了一個虛舉的動作。

  而在蝙蝠俠的身後，漫天宇宙空間的星辰，在這一刻大放光明！

  而在反監視者的瞳孔中，則倒映出那片將他籠罩的蝙蝠之影，和那震耳欲聾的怒吼！

  「喝啊！」

  轟！！！

  「沒有用！」

  沒有成功，還是沒有成功，盧瑟駕駛的宇宙的速度即將耗盡了。

  但他們之間卻依然像是拔河一樣勢均力敵，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陳韜這邊一定更先失去推進力——

  因為陳韜這邊的力量來源於盧瑟宇宙撞擊而來的慣性，這慣性是會減弱的，而反監視者的力量則完全來源於他自己。

  陳韜還需要一點力量，可還有哪裡能夠有其他的力量改變這樣的情況呢？

  而在這個時刻……

  陳韜突然感覺有人用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