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在吃屎的世界裡不想吃屎的男人

  震驚！蝙蝠俠暴打懷胎10月的准媽媽，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難道……

  咳。

  總而言之，陳韜喘了口粗氣。

  他低下頭，看到超女王以一個十分妖嬈的姿勢，倒在他腳底昏厥過去，露出像氣球一樣的孕肚。

  陳韜稍微檢討了自己一下自己：

  「不行不行，有點上頭了，冷靜，冷靜。不該對超女王這麼有攻擊性。」

  「她不就是用詛咒威脅神奇女俠外加浪費我的時間，害我沒法拯救這個世界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麼安慰著自己，於是很快陳韜就調整好了心態，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陳韜將超女王帶回了正義聯盟總部。他剛想打電話給正義聯盟的火星獵人，讓他來接手後續的事宜，但是想了想，還是把通訊轉到了殺手鱷的那一邊，讓他把毒藤女從蹲守的眾生之紅那裡放了出來。

  超女王的計劃可能會涉及到一些看上去不太道德的因素，儘管這些因素僅僅只是「看上去」不道德，但這種容易引起誤解的內容還是不要向正義聯盟披露為妙。

  「我該走了……我得繼續動手，做我該做的事情。」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急匆匆地將超女王關進了正義聯盟總部下方的囚室內，緊接著他就在上樓坐電梯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萊克斯·盧瑟。

  萊克斯·盧瑟穿著一身的西裝，昂首闊步地出現在電梯裡。

  這明明是地下的最下層囚室，但是電梯門打開之後，盧瑟卻沒有離開電梯，而是就那麼看著蝙蝠俠進來和他在電梯上一起重新往更高層升起。

  這樣的行為基本上就是在直接告訴蝙蝠俠「我就是來找你的」，或者「我有事要和你談」。

  但是陳韜思考其他事情思考的太過於入神，大腦自動忽略了盧瑟拋出的行動語言。

  「……」

  盧瑟在旁邊等了半天，他想過蝙蝠俠說的很多話，比如「我猜到了你的來意」或者「如果有來意你最好快點說清楚」但唯獨沒想過蝙蝠俠就拿他當空氣的狀況。

  於是最終，盧瑟只能停止試圖讓蝙蝠俠先開口的高冷姿態，但即使如此，他第一句話依然足夠先聲奪人。

  「你重啟了時間線，蝙蝠俠，這意味著我們之前試圖對抗反監視者失敗了，所以你只能依靠重啟時間來拖延時間。」

  盧瑟說道：

  「儘管時間重啟抹除了我的記憶，但我依然能夠猜到……正義聯盟團滅了，是嗎？」

  盧瑟幾乎在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用某種方法融合了巴里·艾倫，你用我不清楚的方式完全奪取了巴里·艾倫的速度，致使伱將整個宇宙的時間線重啟了。也同時令我們現在這條時間線上的閃電俠徹底失蹤，沒有人能找到他的位置。」

  陳韜猛然看向他。

  說實話，他吃了一驚。

  只能說不愧是萊克斯·盧瑟嗎，在時間重啟了之後，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意識到了世界所發生的變化，比起懵懂無知，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正義聯盟眾人，他身旁的這顆白煮蛋無疑是反應最為迅捷的人。

  「是。」陳韜點頭直接承認了。

  這反倒令盧瑟啞然失笑：「你就這麼承認了，不怕我動搖軍心，另謀出路？」

  「你是萊克斯·盧瑟。」然後盧瑟就聽到蝙蝠俠說道。

  「你極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

  反正講好話不要錢，陳韜嘴裡又開始像放屁一樣說起來：「你是專門解決問題的那種人，盧瑟，你不是個看到問題就逃跑的懦夫。」

  無事不登三寶殿，陳韜也反應過來了，盧瑟打扮的這副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樣子，還跑到他面前來秀自己的智商，一定在一些策劃上有所突破。

  既然如此，那就誇他兩句，讓他快點別賣關子，又有何妨？

  盧瑟的心情莫名的變好一些，儘管他知道蝙蝠俠是在故意說好話。但情感和理智向來是分開的，即使是盧瑟這樣的聰明人也不能免俗。

  於是他很痛快的說道：「我有一個plan，我確信我有一個非常棒的plan。」

  「反監視者試圖吞噬我們的宇宙，而夜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調查過他，布魯斯，而夜梟那邊，他的那個宇宙是完整的。」

  「夜梟通過臣服於反監視者才換取了自己宇宙的保全。」

  「所以你打算讓我向反監視者投降？」

  「當然沒有。」盧瑟說道：「但是我們可以將反監視者關入夜梟的宇宙中，然後使用神速力風暴毀滅夜梟的宇宙，這樣做的話，反監視者就會因為神速力風暴被短暫的困在夜梟的宇宙中。」

  盧瑟不知道的是，冥冥之中，他和夜梟的想法居然完全吻合。

  這既是一種巧合，又是一種必然，當一個聰明人發現他們的世界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毀滅的命運的時候，他們常常會容易窮極智慧，苦心思慮破解之道。

  而他們倘若面對的是同樣的一個難題，自然也很容易得出幾乎相同的解。

  「想想看吧，蝙蝠俠，只要反監視者被夜梟的那個宇宙給困住了，它就有很長一段時間出不來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驅使著我們的宇宙漂移到其他宇宙的軌道上，先將另外一個宇宙撞毀，然後徹底鳩占鵲巢，開啟新的生活。」

  盧瑟說道：「我們可以犧牲其他的宇宙，來拯救我們的世界。」

  陳韜又有些恍惚了。

  他聽到萊克斯·盧瑟告訴自己：「夜梟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同路人，蝙蝠俠，只要犧牲了他的宇宙，我們的宇宙就能夠得以保全。」

  「但是夜梟宇宙中還有許多無辜的普通人，他們掙扎在死亡線上。」陳韜下意識的回答盧瑟的話：「這麼做相當於犧牲他們的生命來保護我們的世界！」

  「那又怎麼樣？夜梟世界的人對我們來說就是外星人，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世界的人！」盧瑟說道：

  「他們連外星人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外宇宙人，蝙蝠俠，你的善心難道就要朝著一群外宇宙人撒嗎？」

  「只要我們的世界能夠活下來就好了，這是你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不是嗎？」

  陳韜說不出話來，他開口問道：「你真以為像你所說的那麼容易？」

  「且不說你這麼做在道德上的爭議，你真的以為你能做到你所說的這些？」

  陳韜說道：「將反監視者排斥進入夜梟的宇宙？引起夜梟宇宙的神速力紊亂製造神速力風暴？改變我們所處單體宇宙的多元宇宙軌道？」

  他說道：「這些問題不解決，你所設想的情況都只不過是空談。」

  陳韜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剛想說什麼，緊接著就聽到了盧瑟的回答。

  「我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

  「大猩猩格魯德的避雷針，你忘了這東西了嗎？來自猩猩城的科技。」盧瑟說道：「你以為我不在你面前的時候都是在房間裡睡大覺的嗎？」

  「我找到了大猩猩格魯德的家鄉猩猩城，雖然那裡已經被荒原狼屠殺殆盡，大部分的猩猩都已經離開了那塊廢墟，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重建了家園，但那個完整的城市依然還存在。」

  「我在城市裡面找到了猩猩城幾千年來對於神速力的所有研究資料，還遇到了幾十隻由於失去了神速力庇護而導致智商退化，重新淪為野獸的猩猩城前居民。」

  盧瑟和蝙蝠俠坐著電梯來到了正義聯盟基地的上層，他們在走廊里一邊走著，盧瑟一邊繼續說道：「我改造了那根避雷針，現在他已經幾乎是一個神速力風暴發生器。

  「也許建設神速力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是想要破壞就簡單的多了，猩猩城很早以前就有很多書籍曾經提到過，如果強迫神速力會造成怎樣可怕的後果。」

  「而至於更改黑暗多元宇宙軌道的問題？」

  盧瑟說道：「這我也做了研究。」

  緊接著盧瑟有些含糊其詞的說道：「我通過一些手段和間諜，已經確定了。」

  「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想不出一個怎樣推動我們宇宙的計劃，那麼我們就去問做過計劃的人要。」

  盧瑟說道：「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

  盧瑟大方地向陳韜坦白了之前夜梟邀請他直接參與改造2000多人綠燈軍團的事情

  這些綠燈軍團現在名義上雖然受到夜梟的控制，而且夜梟也知道盧瑟能夠對這支軍團保持一定程度的控制權。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的是，盧瑟掌握的控制權不是一部分，而是全部。現在這些軍團之所以聽夜梟的話，也只不過是盧瑟向他授予了權限而已！

  「只要我讓這些軍隊反水，我就能打夜梟一個猝不及防。」

  盧瑟說道：「根據我搜集的情報，夜梟通過一種叫做【行星之心】的武器來驅使他的宇宙脫離自身的軌道。

  他們那個宇宙的宇宙守護者（小藍人）幾百萬年前為了消滅宇宙所有魔法生物發動了一場戰爭，勝利後，他們將戰爭剩餘的魔法能量儲存在了一個行星的核心裡，夜梟圍繞著行星之心製造了一個推進他們宇宙逃脫的裝備。

  只要我們殺了夜梟，然後把這東西搶到手，我們就能夠推動著我們的宇宙溜之大吉。」

  盧瑟說道：「想想吧，蝙蝠俠，我已經把夜梟的底都摸透了，別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才是唯一的那個殫精竭慮的傢伙。」

  盧瑟說道：「我知道你可能很難做出決定，但是我現在就一個訴求，我們必須殺了夜梟，然後先把他準備的東西弄到手。夜梟的眼裡只有他自己的世界，你知道他幹了些什麼嗎？」

  他快速的將夜梟試圖從正義聯盟的世界中攫取資源的事情簡單的和陳韜說了一下，包括不僅限於那2000名綠燈俠，還有宇宙征服者斯塔羅等夜梟認為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全都被他包圓打包。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蝙蝠俠，三個條件中我已經達成了兩個條件，剩下的那個條件就是將反監視者推入夜梟的宇宙，而這一點只有你能做得到。」

  盧瑟直接了當的說道：「因為你足夠強。」

  他誠懇的說道：「這個計劃只有你能夠有能力主導。」

  「這樣會害死夜梟宇宙的所有無辜者。」

  「那又怎麼樣？蝙蝠俠？這已經是你第2次說這樣的話了，看看那些所有相信你的人，這個世界所有相信你的人，那些在街上的白痴，那些坐在國會裡和五角大樓的混蛋，還有這個國家占據著更多龐大基數的普通人。」

  「他們從來都不認為你會失敗，蝙蝠俠，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你失敗之後究竟會怎麼樣嗎？」

  「要我向你背誦一下哥譚守則嗎？蝙蝠俠？」

  「蝙蝠俠永遠不能失敗，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失敗，很多人都會為他而死。是他一定會贏，永遠的……」

  「夠了，盧瑟，收起你的話術，我在考慮。」

  陳韜打斷了盧瑟的話。

  他幾乎要同意了……幾乎。但緊接著他定了定神。在一剎那間，他就將腦袋裡軟弱的想法全都掃進了垃圾堆。

  「不。」

  他堅定的說道。

  「『不』是什麼意思？」盧瑟問道。

  「聽我說，萊克斯。」陳韜深吸了一口氣。

  「讓我來舉個例子。」

  「倘若我們生活在一個非常窮困的世界裡，非常非常的窮，比你能夠想像到的一切地方都要窮。」

  「那裡的人拼命廝殺戰鬥，只是為了搶一口狗屎吃。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廝殺爭鬥，都是在屎堆子裡打滾。

  那麼告訴我萊克斯，如果我們發現我們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我們該做些什麼？」

  盧瑟沒有說話。

  「我們不能夠同樣努力了半天，只為搶一口更新鮮的熱屎吃，萊克斯，如果我們打算為了拯救我們的世界而犧牲夜梟的世界……那麼我們和夜梟又有什麼區別？」

  「聖母，愚蠢，徹頭徹尾的白痴。」盧瑟簡潔的評價道。

  但是蝙蝠俠根本沒有聽他說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所以。」

  「兩個世界……」

  「我全都要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