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達克賽德聽著瘋癲的狂笑聲不寒而慄
嗡！
爆音通道被達克賽德打開了。
啵！
它又被陳韜關了。
打開了。
又關了。
嗡！啵！嗡！嗡！嗡！啵！
「夠了！」
已經被眾多的類羅賓抱成球兒的達克賽德朝著陳韜沖了過來，無數的類羅賓一邊在他耳邊大喊著「我了個殺」，一邊拼命啃咬著他的臉頰。
歐米伽射線從達克賽德的眼中噴涌而出，他剛剛將試圖啃咬他下眼瞼的那幾隻類羅賓打成飛灰，但緊接著就有更多的類羅賓沖了上來，猛的抱住他的腦袋繼續亂啃。
「滾開……」
達克賽德忍無可忍，他的雙眼開始蓄能，打算使用一道歐米伽射線暫時清空周邊的類羅賓。
然而隨即他還沒有完成的動作就被陳韜的拳頭恰到好處的打斷，然而達克賽德也藉此對蝙蝠俠揮出了全力以赴的還擊。
轟！！！
他的一拳一腳都莫不帶著龐大的怪力，這帶著怒火的拳頭則更加沉重幾分。
陳韜被達克賽德一拳頭打的像是彈球一樣激射進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天啟星的地底，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洞。
轟！
頓時，在他們交戰不遠處的地面上，一道口子裂了開來，地下的岩漿被他們交手的餘波所撼動，噴發上天際。
原本還打算繼續追擊的達克賽德不由得為之一滯。
他急忙用射線蓄力，彎折的歐米伽射線在他身體的周邊騰轉挪移，像貪吃蛇一樣一瞬間烤焦了他周圍幾百米的所有類羅賓，這頓時令他周邊的視野為之一清。
達克賽德沒有管那些其他的類羅賓繼續衝上來，趁著這個空檔，他的雙眼中冒出紅光，歐米伽射線彎折著將還要繼續擴大化噴發的岩漿氣化、然後又強行將還沒有噴出來的往地底摁。
他之前和至尊小超人的交手對於天啟星的破壞太大。尤其是幾個他們逗留時間比較長的地方，星球表面對他們兩個來說就像是豆腐一樣，已經對星球內核造成一定的損傷，再不緊急治一治，後續會更麻煩。
達克賽德再次清理了一波湧上來的類羅賓。
過去他攻占其他星球的時候，總是先驅使著類魔們作為前驅，目睹著弱小的敵人們在他的面前怒罵咆哮著被類魔淹沒，等類魔散去，原地只會留下一大灘混雜著碎骨的鮮血。而他只會面無表情的飛過哀嚎著的人群，
轉過腦袋，繼續又連續不斷的發射了多道射線，在地底反覆彎折，將已經開始凝聚起的岩漿通通打散，使一場差點出現的岩漿噴發消彌於無形，最後又把已經開始有點隆起的地表撫平。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換成地球上任何一個地質學家見了都要驚呼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但是達克賽德是新神，是超越凡人的存在，這種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區區……
轟！！！
達克賽德剛剛費盡心思捋平的地面隆起，只聽得天空中一聲巨響，石頭裡蹦出來一個黑暗天父閃亮登場！
原本已經被捋平的岩漿流受此刺激，噴發的更加劇烈了。
「該死！你把地脈毀了！」
轟！轟！轟！
隨著幾聲巨響，達克賽德所站的旁邊又噴出幾道岩漿柱，高溫的火焰流漿像是下雨一樣劈頭蓋臉的淋在他的腦門上。
陳韜從岩漿里衝出來了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攻擊，而是依然保持著達克賽德經典倒背雙手的姿勢：
「你根本不理解我是誰。」
「？」
「我是黑暗天父，我令星球淨化為焦土，我令生命秩序遵從我的意志！我就是新的上帝！一切歸一，一切歸於黑暗天父！」
「？」
「這強壯身體是我的神堂，我將破碎你的夢想，擊潰伱的野望，你們之中從未有過像黑暗天父這樣的存在！」
「？」
「我將帶領你們進入沒有出口沒有終結的地獄，在那裡我將殺死你們的靈魂！讓你們畏懼，讓你們卑微乞憐！讓你們死亡！死亡！為達克賽……咳咳咳咳——」
「」
「——為黑暗天父而死！然後你將會知道這世上從來不存在什麼自由意志，只有這沒有終結的地獄！」
達克賽德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腦門泊泊直跳：
「蠢貨！天啟星的熱量正在不停的上升，星球核心熔毀所造成的爆炸會讓上億生靈喪生！輻射也會瀰漫在整個星系當中，將周圍幾個扇區的化為死地！白痴！快住手！！！等等，你在幹什麼？你瘋了？」
達克賽德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蝙蝠俠居然雙眼中冒出射線，裹挾著岩漿朝著自己激射而來。
「白痴，你瘋了？星球真的會炸的！」
「不，他不會。就算炸了也跟你沒關係。這是我的天啟星，我的！我的！我的自行車，我站起來蹬，又關你什麼事？」
陳韜挑了挑眉毛。
在達克賽德不能夠看見的信息流里，陳韜感受著被他安裝在星球不同地方的偵測器。
在剛才他已經將整顆星球吞進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在天啟星上做了足夠多的手腳，時刻監視著這顆星球的狀態，必要時，他甚至還能通過這些儀器出手對於整顆天啟星的狀態進行干預。
而現在讀數顯示的狀態則非常明顯，這可比達克賽德僅憑估算得到的大致情況精準多了——也不怪達克賽德只能估算，畢竟誰會沒事考慮自己老家炸了的這種情況，從而特地安裝什麼監控。
儘管此時狀況確實已經像達克賽德所說的那樣危險，但是距離要真正爆炸尚且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畢竟正如達克賽德所說的，天啟星所在的扇區還是有其他的智慧生命存在。
雖然如果真的不小心把天啟星搞炸了對他而言也並非是不可接受的結局，但是如果因此而不小心害死了其他無辜的星球，那他可就真沒道德下限了，陳韜畢竟不是約翰·斯圖爾特。
（註：約翰·斯圖爾特，地球人類，綠燈軍團成員，他在一次任務中因為判斷錯誤而意外地令一顆名叫贊什（Xanshi)的行星爆炸，變成了宇宙大煙花，害死了其上的億萬智慧生命）
所以根據儀器顯示，天啟星至少還得承受至少92下左右剛才達克賽德那種程度的攻擊才會真的炸開來，也就是說……
「嚯哈哈哈哈哈哈！！！！」
陳韜仰天狂笑，眼睛泛起紅光。達克賽德立刻意識到了對方要做些什麼，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比什麼都恐怖。
陳韜雙眼亮起紅光，照准了地面就是一下，五六道岩漿柱由於他這種故意的破壞行為頃刻間就升騰而起，看的達克賽德眼皮直跳。
他撲了上來，試圖守護自己的家園，戰勝這個可怕的入侵者：
「不！！！這顆扇區內的其他星球是無辜的！你知道你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嗎？」
黑暗君主試圖用那些無辜的星球道德綁架眼前的對手，然而他的吼叫只換來了蝙蝠俠瘋癲的狂笑：
「噫呀嚯哈哈哈哈哈哈！」
達克賽德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
於是最後黑暗君主這麼說道：「我承諾絕不會再履足地球，沒有任何條件。我發誓。你不就想要這個嗎？」
他一開始還能夠維持平靜的語氣，緊接著逐漸開始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咆哮起來：
「所以，現在，馬上，停止出現在我的天啟星，滾回你的星球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前任天啟星之主已經開出了足夠的價碼，他很確信蝙蝠俠應當會就此偃旗息鼓，從而回到地球。
蝙蝠俠所做的這一切，難道不就是在逼迫自己做出這樣的誓言嗎？
所以他那麼做了，他放棄了。
正如蝙蝠俠所說：
成為一名無土之王可笑至極。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有太多的方法可以繞開自己的誓言，他是達克賽德，是超越凡人想像的神明，用單純人類的思維來推測他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大不敬。
他甚至可以調動恆星撞擊地球！
他大可以在廢墟中慢慢尋找反生命方程與他需要找到的一切其他東西，而只要連地球本身都不存在了，所謂的不得履足於此地豈不是一個笑話嗎？
對於達克賽德來說，他需要思考的並不是誓言本身，而是他的敵人，蝙蝠俠和整個正義聯盟相對應的硬實力。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真正能夠擊潰達克賽德的力量才能夠讓黑暗君主心生忌憚。
以上對方的思考內容非常複雜，但這並不代表達克賽德本人這一次沒有打算偃旗息鼓。
無論是他還是天啟星，都需要休養生息，黑色跑者在附體的逆閃電灰飛煙滅以後就捨棄了他，重新跑到宇宙中去尋找新的宿主了，也因此逃離了達克賽德的掌控，達克賽德首先就先得把對方給抓回來……
因此至少目前為止，達克賽德還是真心實意的想和蝙蝠俠講合的。
但是……事情卻並沒有像達克賽德本人那樣想法發生。
「地球，地球，地球……」
他聽到蝙蝠俠重複了三遍，語氣失望，仿佛在嘆息。
達克賽德的心頭蒙上陰霾，他總覺得蝙蝠俠的語氣有些不對。
「你的眼裡只有地球。而這個宇宙需要更加高品位的罪犯。well，我就自己來填補一下空缺吧。」
「你什麼意思？我都說過了，我會不再履足地球了，你還要怎麼樣？」
「地球……根本不重要。」
然後達克賽德聽到蝙蝠俠慢慢的說道：
「根本無足輕重，你知道什麼最重要嗎？什麼最有意思嗎？」
「重要的是，向所有人們傳達一個消息：一切都會燒為灰燼！嚯哈哈，嚯哈哈，嚯哈哈哈哈！」
達克賽德聽著蝙蝠俠瘋癲的狂笑聲，只覺得遍體生寒，不寒而慄。
他看到蝙蝠俠根本不搭理自己，即使在自己提出了那麼寬厚的條件之後，對方還在使用歐米伽射線攻擊天啟星，但看上去又不對星球造成毀滅性的攻擊。
之前達克賽德將對方的這種留手讀為代價而沽的手段，然而實際上……
對方壓根就是個瘋子！這種留手不是為了和自己談判，而是為了對方自己的「遊戲體驗」！
轟！！！
在蝙蝠俠的折騰下，岩漿開始在這一片區域中總爆發，達克賽德的腳踝都快要被這一片暴走的岩漿所吞噬了。
他試圖和蝙蝠俠繼續大打出手，結果發現完全招式能力一模一樣，短時間內根本破不了招。
即使強行抓到了破綻，蝙蝠俠也會從掌握著歐米伽效應的模式切換到那種類似於毀滅日怪物的模式，用蠻力硬生生的將達克賽德的優勢砸沒，然後繼續進行之前的循環。
達克賽德的怒火也在這樣的過程中被不斷的堆積著。
恐懼，憤怒，茫然無措感，在某個剎那和節點，黑暗君主轉過腦袋看見血，屠牛在自己的身旁從虛空中探出腦袋，那兩根像是鮮血一樣火紅燃燒著的尖角對著自己。
「達克賽德，你心中蘊含著龐大的憤怒……那正是我最優秀的食糧。」
達克賽德抬起腦袋，看到不遠處，蝙蝠俠還在狂笑著破壞天啟星。
「所以和我結盟吧。」達克賽德聽到血屠牛說道：「至尊小超人的憤怒固然完美無瑕，但是終究不可以長久，但是你的怒火也足以充飢。」
達克賽德聽到血屠牛說道：「而且你還不是要對付蝙蝠俠嗎？我對你們之間的爭鬥一點都不在意，哪怕是對付蝙蝠俠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不可做的事情。」
血屠牛賣力地推銷著自己：
「你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拿蝙蝠俠沒有辦法，也無法控制對方對於這顆星球的毀滅，但只要你願意被我附身，我們兩個聯手的力量絕對能夠超越蝙蝠俠。」
血屠牛說道：「紅燈魔達克賽德！絕對能夠殺死蝙蝠俠，然後……」
轟的一聲，血屠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達克賽德一拳砸的像是炮彈一樣倒飛出去，達克賽德摸了摸自己的拳頭。
血屠牛描繪的前景看上去非常好，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拿蝙蝠俠沒辦法……
但誰又告訴自己拿蝙蝠俠沒辦法，他就要主動被血屠牛所附身的？
達克賽德並不是懷疑自己到時候可能被血屠牛奪走身體的主導權，而是對於達克賽德來說……
眼前的一切真是太熟悉了啊！！！！
至尊小超人，血屠牛，他們都曾經被蝙蝠俠所經手，然後緊接著達克賽德在試圖控制至尊小超人之後所經歷的一切還不夠魔幻嗎？
誰又能夠保證同樣是被蝙蝠俠所經手過的血屠牛，就完全不會暗藏什麼陷阱，等到自己傻顛顛的同意和對方融合控制自己的身體，然後被血屠牛坑的一臉血？
與有可能按部就班落入蝙蝠俠陷阱的危險相比，他更信賴自己的拳頭。
「所以我拒絕。」達克賽德說道：「想都別想。」
「嘁。」
陳韜在旁邊一撇嘴。他之前演了半天的反社會瘋子，結果沒想到達克賽德學聰明了，居然沒有同意讓血屠牛附他的身。
這可真是……令他太失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