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格蘭芬多歸來
斯內普倒在地上，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搭配他飄逸黑髮，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安詳。
在第一學年的時候，斯內普的頭髮總是油膩膩的，同學們猜測他可能是對洗髮水有什麼意見。
巫師界最有名的洗髮水是波特牌。
後來哈利·波特成為了斯內普最喜歡的學生，他對波特洗髮水的偏見就消失了，甚至愛上了洗頭。
但現在斯內普躺在地上，沉眠不醒。
他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洗不了頭了。
哈利無助趴在斯內普身上，啜泣不已，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哈利拉了起來，是剛剛趕到的海格。
海格把哈利抱在懷裡，輕聲安慰：「沒事的哈利，鄧布利多會喚醒他的。」
其他教授也都已經到了。
鄧布利多看到這副場景，面色極為凝重。
斯內普可不是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巫師，他能在無聲無息間被人施加惡咒，這代表問題已經很嚴峻了。
「海格，將斯內普帶到校醫院那去吧。」
鄧布利多平靜說道，「大家不用擔心，學校會解決這件事的。」
圍觀的同學們被帶走了，海格抱著昏睡中的斯內普，前往龐弗雷夫人的病房。
海格身後跟著教授們，教授們身後跟著一隻貓頭鷹。
……
布魯斯左顧右盼，找不見卡圖姆的身影。
不知道他又跑哪去了。
此時他走在赫奇帕奇的隊伍中，旁邊是格蘭芬多的隊伍。
哈利還在哭泣，赫敏和羅恩正在安慰他。
「我真傻，真的！」
哈利啜泣說道，「我就應該聽那隻家養小精靈的話，這個學期不來學校了，這樣教授也就不會出事！」
聽他的語氣，似乎覺得斯內普是為他擋了災？
布魯斯對哈利口中的家養小精靈起了興趣，正想問一問哈利。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出現了聲音。
那是他之前聽到過的聲音——
一對男女在愉快交談著，這一次，還摻雜有一個男孩的笑聲。
他們好像很幸福。
交談的聲音很熟悉，布魯斯發誓自己聽到過，可不管他如何思考，他與聲音之間依舊隔著一層輕紗。
咫尺之間，卻無法觸及。
仿佛他永遠無法達到解開真相的事實。
就在這時，赫敏對哈利問道：「哈利，你是看到什麼了嗎？」
「沒有。」
哈利痛苦說道，「我只是和他分開了一小會，再見面時就……」
他不忍心說下去了。
但赫敏卻依舊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是很關鍵的線索，關係到找到兇手。
「那你有聽到什麼嗎？」她說，「在斯內普遭遇危險的時候。」
「我、我……」
哈利努力讓自己回憶當時的場景，然後他想到了——
「我好像聽到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哦對了，還有一個嬰兒的笑聲！」
嬰兒？
布魯斯忽然愣住了。
哈利和自己聽到的聲音，不一樣嗎？
……
斯內普被放到了病床上，龐弗雷夫人立刻檢查了他的狀態。
「一模一樣！」
她得出了結論，「和之前的布朗小姐是一樣的狀態，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就是無法醒來。」
現場沉默了下來。
「這肯定是很黑暗的咒語——有可能是古代奪魂咒。
這時，洛哈特低頭嘆氣道，「一種比奪魂咒還厲害的咒語，曾經有人對我使用過，被我解決了。
「我恰好知道如何應對，如果我當時在現場，斯內普應該不會有事……」
沒有教授理他。
走廊外忽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然後蓋爾教授推開了門。
他看到床上昏迷的斯內普，目光便沉了下來。
「又一例，還發生在城堡里，對吧？」
蓋爾說道，「這一次還是教授，鄧布利多，你對自己的學校就這麼沒有掌控力嗎？
「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被董事會開除了，到那時誰也幫不了你！」
鄧布利多表情不變，他只是平靜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格林教授。」
蓋爾搖搖頭，他拿出了一根試管。
是之前鄧布利多托布魯斯，拜託他研究的記憶。
「這個還給你，我已經有結論了。」他說，「這不是目前已知的任何黑魔法，找不到對應的反咒。」
鄧布利多點點頭，試管飛回到他手中。
現在又一絲希望破滅了。
兩個受害者出現，他們卻連對方到底中的什麼咒語都不知道。
現在氣氛變得很是凝重，除了洛哈特和蓋爾，其他教授都緊繃著臉。
蓋爾環視周圍一眼，看到鄧布利多沒有繼續開口的想法。
他一聲嘆氣，還是主動說話了：「其實，我多少還是想到了一個方法，也許能夠起到作用。」
「哦？」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透過半月形眼鏡，看向蓋爾·格林。
「格林先生，你怎麼不早說呢？這是很大的功勞。」
「你又沒問。」
蓋爾不想再糾結，說回正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靈媒這種魔法？」
「你是說吉普賽女巫們常用的那種？」
鄧布利多立刻想到了，「利用特殊的草藥和香料，構建出通靈的環境，直接與靈魂交談？」
蓋爾點頭。
「對的，就是這種手段。」他說，「如果實在找不到辦法，就通靈斯內普的靈魂，面對面問吧。」
「格林先生，這種方法很危險。」鄧布利多說道，「西弗勒斯還沒死呢，你通靈他的靈魂，有很大的隱患。」
「但這樣至少對魔法部有個交代，證明你這個校長不是什麼都沒做。」
蓋爾教授看向病床上的斯內普，「而且，我覺得斯內普應該不會介意這些細節。」
受害者肯定還會不斷出現的。
到了萬分危急的關頭，犧牲斯內普一個，可以拯救其他所有受害者。
蓋爾覺得很值。
「這件事情我們之後再談吧。」鄧布利多終究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
蓋爾沒有堅持，靈媒儀式所需要的材料，現在也沒有備齊。
等到備齊之後，他還會再次提議的。
除非——
出現什麼新的轉機。
病房窗邊，一隻貓頭鷹無聲無息飛走了。
……
自從斯內普遇襲後，霍格沃茨的氣氛一直很低沉。
鄧布利多不願意接受蓋爾的提議，因為他有著自己的想法。
這些天，霍格沃茨的送信貓頭鷹一直在辛苦工作。
然後，十月份即將過去的那一天，鄧布利多等待的轉機到了。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