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小的哥譚震撼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在鄧布利多說明幾點禁止事項，全校師生一起唱完校歌后，各學院級長帶著新生前往休息室。
赫奇帕奇公共的休息室很安全，它是唯一帶有驅逐裝置以防止非法闖入者的學院公共休息室。
休息室的入口在廚房附近右手邊的走廊，那一堆放在陰暗石槽上的大木桶上。
「大家要記好節奏！」
赫奇帕奇級長，加布里埃爾·杜魯門，向大家介紹道——
「按照『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節奏敲擊第二排中間第二個桶的底部，桶蓋會旋轉打開，休息室的入口就會出現，很方便吧！」
不需要什麼口令，也不需要回答什麼問題。
對此，布魯斯給出了高度評價：「很有趣的開門方式。」
他不禁在想，如果回到哥譚，給自己設計秘密基地時，也要弄一套這樣的系統。
比如將秘密隧道的入口，藏在韋恩莊園陳列櫃的後面，秘門要在鋼琴上彈奏一段音階才能打開。
「大家千萬不能敲擊錯了節奏。」杜魯門再三強調，「如果你們沒有按照正確的旋律敲擊、敲錯了木桶、或者敲擊的次數不對，那麼另外一個桶的桶蓋就會爆裂，讓你們身上澆滿醋。
「所以最好私下自己訓練一下，不然你們只能一天身上都帶著醋味了。」
杜魯門以慢速向大家演示了一遍，打開了通道大門。
一眾小巫師跟著進入了休息室。
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布置不算華麗，但看起來很溫馨，裡面擺滿了軟綿綿的扶手椅，以及各種散發著香氣的草藥。
牆壁上掛有一副畫像，這是一位有些微胖的紅頭髮女士，手裡捧著金杯，笑起來很親和。
這就是赫奇帕奇學院的創始人，陽光開朗大女巫赫爾加女士。
「這副畫像怎麼不會動？」有一位小巫師提出疑問。
「咦，還真是。」杜魯門皺起眉頭，「去年這幅畫都還能動的，看來真是到時間了。」
肖像畫之所以能活動，是由畫中的巫師的法力所決定的，越是強大的巫師，肖像的靈智就會越強，甚至能與真人無異。
赫奇帕奇的畫像也是如此，至少一千年前，畫像中的人還能教授小巫師們魔法。
但畢竟已經過去了一千年。
從很久以前開始，赫奇帕奇的畫像就只能重複簡單的動作，更無法與人交流。
現在徹底不動，大家只覺得惋惜，卻不會感到奇怪。
杜魯門說道：「之後我向院長報告一下這件事吧，現在，大家可以依次回到自己的寢室。」
他先引領女生們走進一扇門，然後再帶男生們前往寢室——他們的行李已經放在那裡。
夜已經深了，布魯斯躺在垂掛著鵝黃色天鵝絨帷帳的床上，卡圖姆跳到了他的枕邊。
「布魯斯，頗思哥譚否？」
「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布魯斯稍稍坐起身，他和卡圖姆都是心靈交流，倒不用擔心吵到已經熟睡的室友。
「今天終於見到了鄧布利多的真人。」布魯斯回憶著那個白鬍子的身影，「確實和書里說的一樣，深不可測。」
「那你有什麼想法？」卡圖姆問道。
「我覺得……他很可怕。」
布魯斯沉思片刻，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別人都說，鄧布利多是當代最強大的巫師之一，而且德高望重，有著無數的追隨者。
「這樣的巫師，沒有任何人可以約束他，如果他想做壞事怎麼辦？有誰能阻止他嗎？」
卡圖姆聳聳肩：「你小子可真是一點也不願意相信別人。」
「我不是不相信別人，但我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布魯斯反駁道，「如果哥譚有一個這樣的存在，我覺都睡不好。」
卡圖姆反問：「那怎麼辦，你要來個蝙蝠俠大戰鄧布利多嗎？」
「這倒也不必。」布魯斯低著頭，「但我得找到鄧布利多的弱點，能在他以後作惡時阻止他。」
來了。
布魯斯天生的被迫害妄想症，讓他不能容忍任何一個無敵的人存在。
卡圖姆懷疑，如果哪一天布魯斯穿越到了戰錘世界，以他的疑心病，只怕得想辦法把帝皇從黃金王座上拉下來，然後自己坐上去。
「我給你交個底吧，你沒必要擔心鄧布利多。」
作為上帝視角的卡圖姆，還是決定把布魯斯扳回正軌。
他們不是來哈利波特世界做救世主的，只是遊學變強而已。
「鄧布利多你不用管他，他自己會死。」
卡圖姆說道，「倒是你現在最該擔心的，是你那個好老鄉，傑森·托德。」
「他怎麼了？」忽然聽到這個名字，布魯斯還愣了一下。
真是有段時間沒聽到他的消息了，明明當初對自己喊打喊殺，結果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
布魯斯還以為他放棄了。
「這小子是未來的你帶大的，有和你一樣的毛病，不打沒準備的仗。」
卡圖姆解釋道，「今天我聽到那些教授們在談論他的事情，似乎正在找什麼東西，可能是用來對付魔法世界。
「他不像你，沒有什麼不殺原則，我現在就有點期待。」
布魯斯皺眉：「期待什麼？」
「期待他能夠整個大活，給這個安逸已久的魔法界，帶來一點小小的哥譚震撼。」
……
赫奇帕奇一般是和拉文克勞一起上課。
開學後的第一天，布魯斯的課表是上午兩節魔藥課連上，下午一節草藥課，一節魔法史課。
魔藥課是在一間地下教室里上課。
這裡要比城堡主樓陰冷，沿牆擺放著玻璃罐，裡面浸泡的動物標本令人瑟瑟發抖。
赫奇帕奇的小巫師們，算是剛來學校就遭到下馬威。
斯內普教授一頭油膩黑髮、鷹鉤鼻、眼睛冷漠且空洞，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
他一上課就開始點名，然後進入教學階段，沒有任何寒暄。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
他冰冷的眼神掃過每個學生的臉，小巫師都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和他有任何眼神對視。
然後，斯內普看到了布魯斯。
出乎意料的，布魯斯依舊保持著正襟危坐的狀態，頭高昂著，與斯內普對視，毫無畏懼。
斯內普稍稍皺了下眉，嘴裡還在繼續說著——
「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坩堝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
「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說罷他眼神陰沉，緊緊盯著布魯斯，這個不知好歹的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