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地獄蝙蝠俠裝甲·青春版
祖爾恩阿。
這個名字的由來，是當年在進入命運小巷前，布魯斯與父親的一次對話。
那一天，年幼的布魯斯向父親發問。
「為什麼我不能變成佐羅？」
父親回答的很認真：「我並不是很確定哥譚會不會歡迎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讓他將法律掌控在自己手中。
「遺憾的事實是，他們很可能會把佐羅這樣的人，扔進阿卡姆瘋人院！」
但當時布魯斯並不能理解這樣一段話，只是記住了「佐羅在阿卡姆」這個詞組口語化的音節。
佐羅在阿卡姆（Zorro in Arkham），
祖爾恩阿（ZOR-EN-ARRH）。
這個奇怪的名字就此刻在了布魯斯的腦海，直到祖蝙人格出現。
此時，祖蝙暫時接管了布魯斯身體的控制權，被拜託阻止祖國人的暴行。
至於真正的布魯斯，他還留在思維殿堂之中，高坐於王座之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周圍的六個幻象。
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海王、鋼骨、綠燈戒。
圓乎乎的卡圖姆二世則是身穿蝙蝠俠戰衣，飛在他身邊。
「你為什麼要穿蝙蝠俠的戰衣？」
布魯斯問道，「卡圖姆在創造你的時候，難道賦予了你什麼特殊的含義？」
「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小貓頭鷹搖頭說道，「只是為了一點辨識度而已，之後如果還有新的人格，就會穿其他超級英雄的戰衣。」
比如超人。
布魯斯點點頭，對於這句話半點不信。
「我現在也有自己的任務，祖蝙不在，你就暫時跟著我吧！」
布魯斯說完，閉上了雙眼，等睜開時，他已經回到了實驗室的小房間。
卡二世也跟著他來到了這裡。
布魯斯的思維殿堂突破了瑪莎構築的夢，此時的他眨眼，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拖入夢中。
可以安心戰鬥了。
此時小祖國人還在隔著一堵牆對這邊大喊——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的英雄稱號到底是什麼啊？」
布魯斯沉默片刻，給出了答案。
「我是蝙蝠俠！」
這個回答，既是給祖國人，也是給他自己。
「蝙蝠俠？」
祖國人嘟囔了幾聲，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稱號。
聽起來像是反派才有的名字，比如蝙蝠怪人之類的。
「阿祖，現在別愣著了。」
布魯斯吩咐道，「你既然已經是我的羅賓，就要開始做事，現在把我們面前這堵牆拆了，到我這邊來！」
所謂羅賓，一直是布魯斯單方面給祖國人的稱呼。
但祖國人自己，似乎也並不怎麼牴觸。
「哦哦，那好吧，你離牆壁遠一點！」
阿祖沒有猶豫，一道熱視線轟出，牆壁瞬間被炸開一個大洞。
身穿白色實驗服的阿祖，從洞口鑽了出來。
布魯斯這才正面看到了少年祖國人的臉。
金髮碧眼，典型的雅利安超人形象，但眼神清澈，沒有他成年後那種跋扈囂張。
「蝙蝠俠，我來啦！」
阿祖很上道，過來之後便直接幫布魯斯拆掉了身上的拘束服，使他行動恢復自由。
然後，阿祖看到了飛在旁邊的卡圖姆二世。
「哦！有隻奇怪的小貓頭鷹！」
他面露驚喜，以超人的速度將卡二世抱在懷裡，揉搓不停。
小貓頭鷹有些不滿，但卻無可奈何。
他畢竟不是卡圖姆本鷹，沒有那種時刻防備別人要害自己的心態。
然後果然被抓住了。
阿祖熱情和卡二世對話著：「你好呀，我叫約翰！」
布魯斯在旁指正：「是羅賓！」
「哦對！」阿祖點頭，「我現在是羅賓！」
「沒想到你還認識貓頭鷹。」
布魯斯扭動著有點僵硬的手腕，「我還以為你在實驗室長大，對外界一無所知。」
阿祖解釋：「我每天除了做研究以外，都是可以看電視的。」
「做研究？是被別人研究吧？」
布魯斯搖搖頭，「好了別說了，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裡，去打敗邪惡的反派。」
阿祖頓時熱血沸騰。
「好哇！」他激動問道，「我們要去打誰？」
他已經躍躍欲試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罪犯，阿祖都有信心能把他打飛上天。
「打我媽媽。」布魯斯說。
阿祖：「？？？」
……
「現在我們其實身處於祖國人的腦海里，順便一說，祖國人就是未來的你。」
布魯斯帶著阿祖離開了房間，「你是祖國人的一個人格，大概代表著他的童年和善念。」
阿祖頓時有些不能接受：「我只是個人格？」
「暫時是。」
布魯斯說道，「但如果我幫你成為主人格，那你就是真正的祖國人！」
「幫我？」
阿祖心中狠狠一顫，他是第一次碰到說要幫他的人。
「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像是確認般說道，「我有什麼值得你看重的地方。」
「這不是很明顯嗎？」
布魯斯轉過身，將手按在阿祖肩膀上，「我的朋友，因為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阿祖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
「好了，我繼續跟你說接下來做什麼。」
布魯斯與阿祖行走在實驗室的走廊里，阿祖懷裡還抱著卡二世。
「你原本的人格，如今已經小丑化了，再讓他掌控你的身體，現實世界會出大亂子。
「我們要找到他，打倒他，然後讓你取代他。
「阿祖，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時，就和你一見如故，簡直像是看到了家人。」
阿祖用力點頭，認可了布魯斯家人的身份。
雖然他此時並不明白，當布魯斯的家人，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
然後，阿祖想到一個問題。
「可這和你媽媽有什麼關係呢？你剛才說要對付她。」
阿祖不解問道，「我的意思是，媽媽那麼好，我都沒有，你卻還要和自己的媽媽作對。」
「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
布魯斯搖搖頭，「都是她逼我的，待會你和主人格戰鬥時，她肯定會出手阻止，我會幫你攔著她的。」
「原來都是你媽逼的。」
阿祖點點頭，然後意識到了一點不對。
「等等！」他說，「我打主人格？」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布魯斯覺得阿祖的問題莫名其妙。
「可是……」
阿祖還想說點什麼，可忽然之間，整座實驗室警報大響，紅光不斷閃爍。
無數荷槍實彈的警衛出現在他們面前，槍口對準著這兩個小孩。
「我就知道不會那麼輕鬆。」
布魯斯拍拍阿祖的肩膀，說道，「羅賓，現在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阿祖有些猶豫不決。
「別怕！」布魯斯鼓勵道，「這些都只是你腦海的影像，不是真實的存在。
「你可以隨意動手！」
……
當布魯斯在祖國人的腦海中行動時，現實世界的祖蝙也沒有閒著。
他很快召集剩餘的七人組，並動身前往沃特公司的指揮大廳。
當他到達時，其他人已經坐在了圓桌旁。
梅芙女王、星光、深海、火車頭。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擔憂和恐懼，祖國人的暴走，讓他們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直入正題。」
祖蝙直接坐上了原本祖國人的位置，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向另外四人說道。
他那明顯有別於平時的氣質，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但祖蝙毫不在乎。
「大家都看到了，祖國人現在成為世界的隱患，繼續放任下去的後果，相信大家都很清楚。
「值此特殊時期，我們作為超級英雄七人組，必須站出來，保護無辜的民眾！」
這番話顯然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
「我們阻止祖國人？」
火車頭說道，「可怎麼阻止，我們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很明顯的事實擺在他們眼前。
現在祖國人正懸浮在高空之上，不斷向地面發射熱視線。
而在座的幾個超級英雄，一個會飛的都沒有。
「這個不需要你們擔心。」
祖蝙冷聲說道，「與祖國人正面對決的人，是我。」
你？
這一刻，另外四名英雄的臉上，都各自出現了不同的表情。
梅芙女王看到布魯斯的決意，她心中的正義受到觸動，但又因為深刻體會過祖國人的實力，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而星光則是立刻點頭，要和布魯斯並肩作戰。
深海沒這個覺悟，他正在想著如果世界被祖國人毀滅，他本人就往海底一鑽，再也不出來了。
至於火車頭，他黑著臉，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們心裡在顧慮什麼，但我有打敗祖國人的信心。」
祖蝙說道，「只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什麼幫助？」梅芙女王開口，「我們現在能幫到你什麼？」
「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祖蝙說道，「只要你們能成為守護我的力量，我就能和祖國人一戰！」
這句話顯然有些難懂，其他人臉上都出現了疑惑的表情。
祖蝙嘆氣，現在時間緊迫，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向其他人說明。
「你們都知道，我是一個巫師！有著屬於自己的手段。」
他說，「只要你們願意與我並肩作戰，我就能將你們的力量化為自身的一部分。」
這種不算解釋的解釋，至少給了其他人一點信心。
星光頓時點頭：「那你具體要怎麼做？」
「你們知道的，我能召喚異世界的魔能機甲。」
祖蝙說道，「你們的力量會化成戰衣的一部分，具體我不多說，現在我要去實驗室，你們待會依次進來幫我！」
說完這些後，祖蝙就離開了指揮大廳。
現在確實沒有時間，所以每一步都顯得很趕。
他徑直來到了沃特公司的科技實驗室，伸手一揮，一件漆黑的鋼鐵戰衣就出現在他面前。
這件戰衣被無痕伸展咒折迭，一直藏在布魯斯的袖子裡。
「祖蝙，剛才我一直都沒有說話，但現在你也得向我解釋一下了。」
他身邊的卡圖姆說道，「你要怎麼打造裝甲？據我所知，布魯斯並不會這種技能。」
布魯斯可以用守護神咒召喚出金剛狼的能力，是因為他們真的曾經同生共死過。
這種羈絆，激活了特殊的守護神。
可現在祖蝙一兩句話，就想獲得其他七人組的力量？
哪有這麼簡單！
再者說了，卡圖姆也好，布魯斯也罷，都沒有強大的鍛造技術。
不然現在的鋼鐵戰衣，不會只是個擺設。
雷神之錘，也不會還只是碎片。
「我知道和七人組之間的羈絆還不夠，而且我確實也不會鍛造。」
祖蝙很乾脆承認了這點，「但我並沒有想用這些力量，我要用的是這個——」
他攤開手掌，貓頭鷹發射器出現在他手中。
不知道什麼原理，它就那樣出現了。
然後祖蝙一把將發射器握碎，緊接著，一團金色的液態金屬，出現在他手中。
金屬凝成一團，呈凝膠狀，即便是握在手中，也不會散開。
這是巴巴托斯藏在原本蝙蝠發射器中的金屬，只有祖爾恩阿才能發現。
「蝙蝠金。」
祖蝙說道，「不同的金屬之間會相互吸引，雖然五種金屬集齊，會打開黑暗宇宙的大門，但現在只有四種，那我們不妨利用一番。」
他轉頭看向卡圖姆。
「可以麻煩給我一滴酒神因子，和一塊鉕金屬嗎？」
這些都是卡圖姆曾經收集到的東西。
「你打造個戰衣，要用到這麼貴重的東西？」
貓頭鷹皺眉，「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個什麼名堂。」
說罷，他從羽毛里拿出了酒神因子的試管，滴出一滴。
連帶著一塊喪鐘盔甲的碎片，交給了祖蝙。
「謝謝。」
祖蝙輕聲說道，「想要打開黑暗宇宙的大門，要五種金屬都進入蝙蝠俠的體內，我們製造戰衣，不符合這個條件，所以不用擔心。」
說罷，一道流光忽然穿透了沃特公司的牆壁，飛到了祖蝙的面前。
光芒散去，化為一枚匕首。
在祖國人破開金屬蛋之後，那些蛋殼便重新聚攏，再次形成匕首。
「我就知道巴巴托斯做了手段，不同金屬之間會相互吸引。」
祖蝙接過匕首，很輕鬆就從上面掰下了一小塊。
剩下的N金屬變形，再次化為完整的匕首，只是比原先小了一點。
祖蝙接著取下一點蝙蝠金，然後將匕首和剩下的蝙蝠金全部交給了卡圖姆。
「這些就當做剛才酒神因子和鉕金屬的交換吧！」
卡圖姆毫不猶豫收下。
此時，祖蝙手中已經擁有了四種金屬。
只有鉕金屬是固態，剩下三種，酒神因子是液體、蝙蝠金如凝膠、N金屬可以隨意變形。
四種金屬慢慢聚攏凝合，形成了如同光芒狀的物體。
祖蝙伸手一拋，這個光芒狀的物體便飛向了鋼鐵戰衣，與之凝為一體。
「這樣就可以了。」
祖蝙說道，「接下來需要的，只有收集其他七人組的力量。」
梅芙女王的超級力量與抗性，星光的電能脈衝，火車頭的超級速度，深海的深潛能力。
他們將化入這身戰衣，使其成為獨一無二的魔能裝甲。
卡圖姆點點頭，明白了祖蝙的計劃。
貓頭鷹願將其稱之為——地獄蝙蝠俠裝甲·青春版。
也叫反祖國人裝甲。
「這是巴巴托斯教你的吧。」
卡圖姆忽然說道，「蝙蝠發射器里應該有巴巴托斯的信息，他教你這麼做的？」
「是的。」
祖蝙沒有隱瞞，他點頭說道，「但巴巴托斯的意思，是讓我把這些金屬融入體內，但我沒有這麼做，而是用其來鍛造裝甲。
「我就算再有別的想法，終究和布魯斯是一體的，不會害他。」
卡圖姆點點頭，心想你這鬼話傻子才信。
祖蝙絕對在這套裝甲里動了手腳，如果之後他真的無法獲得布魯斯身體的主動權，這套裝甲，就是他的備用身體。
為自己打造身體，當然會用上最好的材料。
算了。
卡圖姆也懶得揭穿這一點，這是布魯斯自己內部人格的事情。
布魯斯之後要是發現不了這點手腳，就活該要吃一次大虧。
「卡圖姆。」
忽然，祖蝙對貓頭鷹說道，「說起來，我其實也是布魯斯，也是蝙蝠俠。
「可你為什麼選擇了他，卻完全不考慮我呢？」
這種問題，卡圖姆都懶得回答。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說，「而且我不是留給了你一個卡圖姆二世嗎？」
「那行吧。」
祖蝙也不再糾結，現在確實時機未到，他不可能奪舍布魯斯。
原本由鋼鐵俠戰衣改造而成了魔能裝甲，此時已經發生了變化。
它的外表形似蝙蝠俠戰衣，只是遍體漆黑，占據整個胸膛的紅色蝙蝠標誌，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叮鈴鈴——
忽然實驗室的門鈴響了。
第一位七人組，來為戰衣附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