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的雙手輕輕按在王倩的肩膀上。
王倩全身都止不住的在顫抖，他不知道剛才何歡給出的兩條路，究竟是什麼。
「我太想念我的女兒了，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她的影子，作為一個母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何歡是聲音略微有些哽咽。
王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像個雕塑一般，哦不，不能說是雕塑，因為王倩還會發抖。
收拾好情緒，何歡再次坐回辦公桌的對面，恢復了嚴肅冰冷的模樣。
她緩緩開口：「第一條路，你可以當今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走出這間辦公室，繼續你的學業，但······」
聽到這裡，王倩緊張的看著何歡，心臟幾乎就要從他的胸膛里蹦出來。
「但我沒辦法讓你畢業，或許你可以換一個班級，重新開始，著意味著你要交一筆高昂的學費，嗯······大概五千積分。」
王倩驚呆了！
「不是這樣的！我上次入學的時候沒有學費這一說，而且當時還提到有獎學金······」王倩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因為他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最新的政策，就在前幾天剛下發的通知。」何歡推了推眼鏡。
「我可以畢業的，為什麼不讓我畢業？」王倩怒氣沖沖的看著何歡。
「你知道怎麼殺死一隻憤怒的半獸人普通士兵麼？」何歡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內容王倩記得何歡在課堂上講過，可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用銀劍刺穿它的胸膛，砍掉它的頭？」王倩記得銀劍可以克制所有的怪物。
何歡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類的心臟都在左側，而半獸人戰士卻擁有兩個心臟，一左一右分別在胸膛的兩側，沒有人會蠢到砍半獸人的頭的，因為它們幾乎沒有脖子。」
何歡的話，讓王倩瞬間面紅耳赤，聽別人講課是一回兒事，讓他複述又是另一回事。
「巨魔獵人的弱點是什麼？」
「與食屍鬼戰鬥時需要注意什麼？」
「當叢林之中飛來木製的長矛時，第一要懷疑的是遇到了什麼怪物？」
······
何歡接下來的一個個問題，王倩都清楚的記得何歡在課堂上講過，可是他就是沒辦法說出答案，課堂上的知識都太抽象了······
如果何歡問怎麼殺死被關在棺材裡的惡魔，王倩絕對能答的出來！
問怎麼殺死會扔鋼錐的變異人類也行啊！
「我，我，我······」王倩痛苦的抱著頭，他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如果是考試······
何歡平靜的看著王倩，無奈的開口：「承認吧，在學習上，你並不比別人優秀，但我欣賞你的學習態度——」
「那第二條路呢？」王倩已經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上面！
他必須畢業，他沒有錢再重新來過了！
即便有錢，如果換另一個新的老師······
承認比別人差，真的是一件特別特別困難的事情，可考試成績不會說謊。
何歡是專業的老師，她的話，幾乎宣判了王倩的死刑。
聽到王倩的話，何歡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做我的女兒。」
何歡看著王倩的眼睛喃喃低語：「我會把你當成親女兒來培養的，你現在做的還不夠完美，當然，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兒，我會讓你畢業，即使這可能會讓我失去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