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前。
就在費鳥打開木盒的一剎那,一股符篆之力透出。
緊接著,流光閃過,費鳥就被貫穿了腦袋。
之後這個地方就是像是觸發了某種規則,夏煜他們這個區域被一股未知的能量圍繞了起來。
夏煜本以為若是有貓膩,其對象肯定是針對自己,沒想到弄了半天,這個娘娘腔也是讓人當槍使了。
直接上門送人頭,來陷害自己.........等需要讓人打聽一下,費鳥背後是哪個勢力,竟然對自己惡意如此之大,不惜犧牲一個天才超凡者,也要來噁心一下自己。
樓上眾人同樣感受到了變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能是夏煜出事了,紛紛跑下樓。
他們心裡,猜測是夏煜忍不住出手把費鳥殺了,所以才觸發了迷境的警報。
看到這血腥的場景,眾人只是略微皺眉,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不適。
畢竟只要是能來這個特訓迷境的,大多都有些見識,清北靈院這邊也不例外,清一色關係戶。
孟浪嫌棄的說:「夏哥,我說你這就衝動了吧,這傢伙雖然既討厭又噁心,但沒必要在這殺啊,等出去後我們敲他悶棍不好嗎。」
雪芽皮笑肉不笑,「噁心?那你還下的了口。」
孟浪反駁,「我那是晉升時,可能因為天賦特殊,出了狀況。擱平時,這種我看都不看一眼。
話說起來,我竟然連晉升三重,這迷境邪了門了,難道夏哥這黑金卡住處這麼給力?」
「閉嘴。」雪芽冷喝道,篤定的說:「一起擔,我也參與了殺他。」
夏煜淡定道:「是他用帶來的木盒,自殺的。」
聞言,孟浪頗有點義薄雲天的說:「夏哥!這理由太假了!根本沒人信!」
「我孟浪,叫你一聲夏哥,這輩子就是夏哥!沒有你,也沒有我這連升三重還又住到如此稀缺的住處。」
「所以,我也參與了擊殺費鳥!」
煽情完,孟浪又胸有成竹的說:「相信我的院長爸爸再加夏哥的黑金腕牌,問題不大!」
蘇沐舉手,「我也是幫凶。」
夏念念見氣氛轟起來了,大聲喊:「是的!就是我哥殺的!我作證!」
清北靈院剩餘的三個人沒有表態,神情很是猶豫。
孟浪一副大哥大的樣子說:「你們三個,趕緊的,就說是一起弄死的,聽到沒有?」
「這......好吧。」
「嗯。」
「我會不會被追責?」
幾人做出不同的反應。
夏煜又重申一遍,「人不是我殺的。」
「但這髒泥巴已經甩上來了,就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用你們一起擔,一會先看是什麼情況,你們別亂說話。」
雪芽、蘇沐等人點頭,她相信夏煜有分寸。
其餘人則如釋重負。
這時,大門被極速的敲響,門外傳來0236號的聲音:
「夏煜先生,是我,快開門,發生什麼事了?」
孟浪上前打開門。
一進門,0236號先是環視了一圈,看到夏煜安然無恙後鬆一口氣。
緊接著,他就有些頭大。
從未伺候過如此離譜的黑金腕牌擁有者。
先是去不滅火遺蹟,遺蹟炸了。回住所消停一會吧.........結果朋友又咔嚓了,還觸犯了如此嚴重的迷境規定。
0236號上前嚴肅的問:「夏先生,是您動的手嗎?」
夏煜搖頭,「不是,他是自殺的。」
「啊?」0236號一頭霧水,「那他死時,都是誰在場?」
「就我自己。」夏煜回道。
0236號面露苦澀,輕輕嘆息一聲,「夏先生,您可能不知道,這個迷境對於殺人,有著很嚴重的處罰。您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然黑金腕牌的身份,都不好用。」
夏煜皺眉問:「能不能透露一下,你說的嚴重處罰是什麼?」
0236號沉聲說:「剝奪五感,封閉靈力30年。」
他又補充:「看似緩和,但根據歷來經驗,大部分被懲罰的超凡者,都撐不了太久後便瘋了。」
談話間......大門被猛然的推開。
一整隊身穿土黃色制服的超凡者走了進來。
他們不只是穿著,連武器都是一樣,全部都是刻著奇怪符號的木棍。
樣貌被純白色面具遮蓋,眼睛裡面看不出波瀾。
其中一人走上前,語氣空洞,「犯殺戒,犯戒者上前。」
沒有人動..........
夏煜更不會動,他又沒殺人。
孟浪上前嘻嘻哈哈的解釋說:「各位,這是個誤會,這人是自殺的,和我們都沒有關係。」
「犯戒者上前。」
黃衣人又機械的重複一遍,語氣依舊,不帶有任何情感。
自從黃衣小隊出現後,0236號就變得異常安靜,只是默不作聲的待在夏煜身旁。
場面一度尷尬下來...........
黃衣小隊除了重複這句話,並無其他動作。
對於孟浪的任何話,他們也只會用這一句回答。
夏煜在仔細的觀察,他總覺得這些黃衣人,有些不對勁。
不多時,黃衣小隊集體轉身,面向眾人,齊聲說:
「一刻鐘到,無人應答。」
「全部犯不妄語戒。」
「全部帶回,犯殺戒者罪罰加重。」
這話一說,夏煜直接站了出來,擋在眾人面前:
「等等,他是自殺的,我親眼看到的。」
「其他人也只是聽我說的,所以不存在什麼妄語。」
夏煜一開口,黃衣人視線明顯向他手腕上的黑金腕帶一挪,終於換了個話術:
「此地存有不願之怨,並無自殺可能。」
「既犯戒,那便隨我們去受罰。」
所有黃衣人突然齊刷刷的抽出身後木棍,舉起來對準清北靈院眾人。
以夏煜身上被指的木棍數量最多。
夏煜思維一滯,忽然感覺不對勁,快速拿出紫色短匕。
果然,他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這邊眾人,除了夏念念,其餘人都變得「安靜、平穩」下來。
倒不是像被什麼幻術迷惑,更像是那個描述:算了,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夏煜冷聲問:
「你們就這麼草率的判斷嗎?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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