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面帶微笑,站在原地,絲毫不慌。
「驚喜你大爺!」
「驚喜你大爺!」
月兔抬起腿,「又驚喜你大……」
「嗯?」月兔停止嘴邊要說出的話,收起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我為什麼要說「又」?
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我被陷入時間領域循環了?聖人級的實力?!
她驚恐的看向夏煜,但卻從夏煜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絲靈力的氣息。
「誰在周圍?!」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嗯。」燭九陰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傳了出來,就是不見人影。
夏煜從進入洞穴時,就靈識傳音了燭九陰。並且把位置告知。
他早就發現了不對勁。
當然,如果和哮天犬溝通會更加簡單直觀一些……之所以不告訴哮天犬,不是因為夏煜想要戲耍月兔的惡趣味,而是是因為猴哥出來時,哮天犬已經出來過一次了。
要是月兔說的是真的,以哮天犬的性子,必然又會強行衝出煉妖壺……到時候很容易形神俱散。
只要確定故事是真的,帶著月兔去帝都進煉妖壺團聚也是眨眼間的事。
為什麼不叫清九……因為蘇沐在。
不叫德古拉是怕他打不過月兔……
月兔朝周圍吼道:「什麼玩意,藏頭藏尾的,是爺們就出來和老娘比劃比劃,別娘娘們們的。」
此刻月兔實際上也有點慌了,但她卻絲毫不慫,她骨子裡就沒有慫這一說。
「嗯。」依舊是道淡淡的回應。
夏煜看不下去了,說:「九陰大哥,你出來吧,這地人不多。」
清瘦俊秀的燭九陰緩緩顯現,背對著二人。
夏煜朝月兔笑道:「說起來,你也算自己人,其實心不壞,但有點被朱雀套裝的負面效果影響了。」
「去你大爺,誰和你自己人!」月兔惡狠狠的說:「就你這種殺自己媳婦的人渣,我呸!」
她剛說完,就見躺在地上的蘇沐突然動了動,然後慢慢起身,拍了拍腦袋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呆萌又迷迷糊糊的說:「剛剛我好像睡著了,怎麼進了山洞就沒有意識了?還是年輕好,倒頭就睡。」
月兔後退一步,臥槽?!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剛剛明明這個姑娘靈息都沒了,怎麼可能又活了?!
夏煜幫著蘇沐整理了一下頭髮,「你先緩緩神。」
蘇沐晃了晃腦袋,感知到自己的復活次數,大體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空穴來風。
有些奇怪的用靈力傳音問夏煜:『夏煜,我死去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啊,那樣我都沒有感覺,好虧啊。』
夏煜哭笑不得,回音:『你想什麼呢!我可沒有那種喜好,出了點意外才不小心偷走你的........』
蘇沐:『哦……那你留著吧,有些男人就是喜歡收集這種奇怪的東西,我在書上看過。』
夏煜:..........。
月兔看著眉來眼去的二人,又看了眼背對著她的燭九陰,頓時有些頭大。
她發誓,之前在天庭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和人。
「好了,九陰大哥,你把我讓你帶來的東西拿出來吧。」夏煜說道。
「嗯。」燭九陰伸出手臂,細長的手指攤開,手掌中心出現了一小撮亮黑色的狗毛。
原本月兔還在警惕和慌亂、驚訝之中,對幾人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當她無意中瞥到燭九陰手中的狗毛時……
頓時她猛的一僵,大腦好似空白一般,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的老毛病又煩了,又激動到渾身顫抖,自從進入天庭之後,她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而她現在……就是身體止不住的顫慄,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淚水早已順著臉頰滑落,眼影暈開、花了妝。
她用這輩子沒有爆發出來過的速度,一下衝到燭九陰旁邊,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喘著氣,想要問這是哪來的,但嗓子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燭九陰猛的一震,身子朝側邊一晃,顯然被月兔嚇了一跳………這人幹啥啊?!我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
他想把手抽回來,發現還被焊的很緊,感知到對方激動的情緒,竟還有些不忍心。
燭九陰生無可戀的捂住臉。
過了好一會兒,月兔一字一句的擠出聲音:「這,是,從哪裡,找到,的,求求,你,告訴我。」
「嗯。」燭九陰指了指旁邊夏煜。
月兔直接鬆開燭九陰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著那一簇狗毛,淚眼婆娑的來到夏煜面前。
燭九陰鬆了口氣,她太嚇人了。
夏煜不等她問,主動開口:「這就是我要給你的驚喜,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月兔使勁點點頭,目光從未離開手掌中的東西。
「朱雀披風在哪?」
「他究竟在哪?告訴我!」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到底在哪裡啊!」
夏煜作勢就要離開,月兔一把拉住他,「我告訴你,只要你告訴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沐上前扶住月兔的手,讓她從夏煜的胳膊上鬆開,順勢把月兔的手握住,輕柔的安慰道:「兔姐姐,你先不要激動。我家夏煜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他答應的事絕不會食言,你信我,他會給你最完美的結果。」
月兔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下,擦了擦眼淚,指著朱雀遺骸說:
「我沒有騙你們,朱雀遺骸確實和披風融合在一起了,套裝的產生了自我靈識,又被遺骸吸引,想要貪墨朱雀的遺骸。」
「想要拿到披風,必須要把朱雀遺骸和披風分開。」
說完,月兔堅定的看向夏煜,說:
「你說的有一點不對,我是被『貪』影響了,但『貪』在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為了他,我可以奉獻所有,就算是上古十神器都給我,那都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