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效忠

  又經過了幾天的跋涉,雲秌也終於是趕在了春節之前來到了邊關了。

  這還是雲秌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過春節,搞得雲秌有點想念還在京城的親人們了。

  如今親人在京城,蘇降星還在草原上亂跑,這次春節大概也就只能自己一個人過了。

  本來雲秌還有些憂愁,但很快雲秌憂愁的心就被好奇給取代了。

  望著眼前宏偉的長城,雲秌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聽蘇降星講過說:「在很遠很遠的西北,有一座長達上萬里的城牆,我們大慶就是靠那超級長的城牆,才把瓦剌給擋在了外面。」

  明明那時,蘇降星也連京城都沒有出去過,但她仍然通過她那在兵書得到的知識里,為雲秌描述著她所認為的長城。

  而等到蘇降星去邊關給雲秌寄信回來時,見過了實物的蘇降星描述的也更加好了。

  所以雲秌從以前就想著見一見這長城,如今這一見,倒是真的讓雲秌覺得震撼。

  綿延萬萬里的脊樑,撐起家國傲骨...

  雲秌現在倒是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由於瓦剌都被趕出長城外老遠了,雲秌倒也不怕,直接撫摸上了長城,這一個數萬萬勞動人民所築立起的長城...

  等到從長城上下來,雲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

  也不再憂愁,一股奇怪的情緒,讓雲秌直接坐在了工作的位置上,讓護衛把帳本遞上來!

  既然西北已經是屬於他的封地了,那麼他就必須得好好治理。

  而治理的第一步,自然是了解這地方的經濟情況!

  一般藩王,可能是第一時間去軍營小小的收買一波人心,這樣好辦些事情。

  但云秌顯然不同,他並不懂軍事,所以也懶得去軍營看,至於沒有軍隊管理封地會不方便?

  雲秌表示,蘇降星會幫他管的。

  後顧之憂什麼的雲秌幾乎是沒有的,在京城不管他查什麼貪污,都有皇兄幫他撐住。

  在西北也是一樣,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

  等到雲秌查完一點帳本正準備休息一下時,也已經到了夜晚,而就在雲秌準備出去吃飯時,卻突然有人來訪的消息。

  也是,雲秌再怎麼說也是親王,如今親王來就藩,就算雲秌刻意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門來。

  問了一下護衛,雲秌也算是知道來訪的人似乎是蘇降星手底下的一名將領。

  蘇降星很貼心,她在知道雲秌要來西北的時候,也是在戰爭中抽空寫了一份關於她的關係表給雲秌。

  對此,雲秌自然是全部背了下來,等到他聽到那名將領的名字是叫陳遵禮時,倒是愣了愣,隨後開始回想起陳遵禮與蘇降星的關係。

  按蘇降星所說,這陳遵禮似乎與蘇降星的關係並不好,為人也居功自傲,對於蘇降星女子身份一直瞧不起。

  雖然裡面可能有蘇降星的主觀意識在裡面,但既然蘇降星都討厭這個人,那麼這個人大概就不是好人。

  只是如今這將領夜晚來找自己找上門,他還是不見的話,難免會有有心人說些什麼。

  所以雲秌揉了揉自己空空的肚子,拿著一些小零食,邊走邊吃著小零食墊肚子,這才慢悠悠的去坐回主位上等著陳遵禮進來。

  陳遵禮進來的一瞬間,就見到瑞王在那威嚴無比的批改著政務當下就是一個震撼。

  光是坐在那裡就有這麼大的壓迫感,陳遵禮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隨後立刻就是眼前一亮。

  如今打仗,朝廷卻派一名親王過來,除了監軍還能是幹什麼?

  無非開始忌憚那蘇降星的勢力過大,想要對付蘇降星罷了。

  而他如今和蘇降星不和,甚至說是看不起蘇降星,想要把蘇降星拉下去。

  而朝廷也是想要拉下去蘇降星,所以他就想著來找朝廷一同把蘇降星拉下去。

  雖然他身份並不算太高,但瑞王剛剛來到西北,必定會著急發展自己的勢力,所以第一個來向瑞王表示忠心的他必定得到重用。

  得到重用後,等到把蘇降星拉下去後,說不定還就可以自己當上那大將軍呢!

  「臣陳遵禮,見過瑞王殿下。」陳遵禮很快就反應過來,在雲秌面前行了個禮。

  對此雲秌倒是等著這陳遵禮完完全全的把禮行完了,這才慢悠悠的喝口茶道:「陳將軍啊,快給陳將軍賜座。」

  說完就有著護來個椅子,陳遵禮見雲秌默許,也就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雲秌也在說完給陳遵禮賜座後,就繼續低著頭看著帳本,也不搭理陳遵禮。

  這讓一旁坐在凳子上的陳遵禮只感覺到了一種如坐針氈一般的感覺。

  不是?他作為第一個來向瑞王效忠的將領,不應該是得到瑞王的禮遇嗎?

  怎麼這瑞王一讓自己坐下後就不理會自己了?

  似乎是瑞王終於看完了一個帳本,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場,瑞王也算是抬起了頭,他目光看向自己陳遵禮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陳將軍找本王有何事呢?」

  瑞王態度不算冷淡,也並不算熱情,但也就是這種態度,讓陳遵禮慌了,完全忘記自己之前所想的事情,他竟然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在雲秌面前單膝下跪。

  「臣自幼是就仰慕與瑞王殿下,如今瑞王殿下終於是來了西北邊關,所以一時興奮,想要見見瑞王殿下就來找瑞王殿下。

  只是沒有想到瑞王殿下如今事務繁忙,此次前來竟來叨擾到了瑞王殿下,所以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陳遵禮說著說著,就越來越認真,再加上他本來就有些急切,如今這話語更添加了幾分真實。

  雲秌並不懂真實性,但顯然他這種馬屁聽的太多了,所以也沒有在意陳遵禮的話,只是淡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摸了摸自己肚子道:

  「嗯,本王不怪你,如今你見本王也見到了,本王也不打算怪你,所以陳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陳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