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那刺客已經對瑞王下手了嗎?」一男子向下人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下人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回答道:「的確,那刺客已經對瑞王下手了。如今,瑞王似乎正準備踏上歸途,返回京城。」
「嗯,很好。」男子的聲音中流露出一抹滿意,他緩緩地說:「等瑞王回到京城後,便是我登場的時刻。」 聽到雲秌即將回京,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但下人卻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何瑞王回京會讓男子如此興奮。
察覺到下人的疑惑,男子今日心情頗佳,便開始慢慢地、悠然地解釋:「如今大慶剛剛與瓦剌達成和談,然而卻又發生了瓦剌人刺殺瑞王的事件,你認為,瑞王最先會懷疑的會是誰呢?」
「難道是瓦剌的王子?」下人實在想不出其他答案了,只得提出這個猜測,畢竟瑞王曾拒絕了瓦剌公主。
「也許他會懷疑,是因為瑞王的拒絕,導致瓦剌王子懷恨在心,從而派遣刺客對他下手?」下人試探性地說道。
對於這個回答,男子顯得有些無語,隨後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瞪了一眼下人,然後繼續說道:「錯,是皇帝!」
「如果說之前我的計謀足以讓兄弟二人互相猜忌,為如今的刺客事件埋下伏筆,那麼現在的計策將使他們徹底反目成仇,甚至連蘇降星都會倒戈。」
「一個皇帝、一個親王以及一位將軍在朝堂上內鬥,一旦我在這場紛爭中再添一把火,朝局必將天翻地覆。那時,就是我出場的時候了!」男子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
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計劃成功的那一天,男子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透露出一股狂傲與狡黠。
雲秌依然還是在水月縣進行的督察,其中查到企圖貪污大壩修建材料的人無數。
他們做的一些假帳本,對於雲秌來說根本沒有用,他只需略微出手,就可以找出對不上的數目,隨後將人揪出來。
當然在水月縣也不僅僅是只有著工作,他還會和蘇降星進行著一些比賽。
就比如現在,蘇降星正苦苦的和雲秌下著棋。
一開始雲秌興致來了,想著和蘇降星比賽下棋,蘇降星自然同意,但不過由於兩人都是臭棋簍子,半斤對八兩,搞得下一個圍棋兩人玩到最後都知道該咋辦了。
所以也就玩起來最為簡單的五子棋,不同於圍棋,五子棋顯然要簡單許多,明明是兩個菜雞互啄都能體會到廝殺的快感。
而如今這場廝殺自然是雲秌占據了上風了,要不然蘇降星也不會愁眉苦臉的。
「哼哼哼,本王奉勸你個小小蘇降星還是抓緊投降吧,別等本王五顆棋子連在一起後再投降。」
見快要贏過了蘇降星,雲秌連眉毛都翹了起來,他看著蘇降星顯然已經想到贏過蘇降星該讓蘇降星幹些什麼了。
蘇降星沒有回話,只是賭氣一般撐到雲秌真正贏了比賽。
對此,雲秌並不在意,因為二人一直是這樣,不管比什麼,劣勢再明顯,兩人都會撐到另一方徹底贏得勝利,絕對不可能投降!
「說吧,你要本將軍幹什麼。」蘇降星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竟然都開始自稱本將軍了。
雲秌見狀他笑嘻嘻的先將棋子收了起來,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脖子道:「蘇將軍也知道,本王最近啊實在勞累,脖子酸酸的,想要找個人來幫本王按按。
但沒法子啊,這護衛都是些粗人,本王讓他們按的話,本王怕他們把本王的脖子按斷,所以本王也就只能辛苦辛苦蘇將軍了。」
蘇降星也算是明白了,這雲秌無非就是想讓她幫忙給他繼續按摩一下脖子。
雖然說雲秌直接和她說的話她也會幫雲秌按,但云秌要浪費這贏了她的機會,她也就讓雲秌浪費了。
「那行吧,殿下躺床上去吧。」蘇降星故作無奈,起身走到書房的床邊,隨後嘆了口氣道。
對此雲秌雖然覺得蘇降星說的話有些奇怪,但他還是直接趴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為何,最近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床上那股熟悉的香味越來越淡,直到現在那香味已經沒有沒有了。
見雲秌已經趴在了床上,還一副悠然自得的得意模樣,蘇降星突然就不想給雲秌好好按脖子了。
她伸出手,本來應該按到脖子上的手竟然直接摸到了雲秌的臉上。
本來還靜靜等著蘇降星給自己按的雲秌,突然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竟然直接摸自己的臉。
雲秌懵了,他回頭看向蘇降星,發現蘇降星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甚至還捏了捏的臉,隨後又拉了拉。
「你在干腫麼?」被拉著臉的雲秌反應了過來,連忙質問蘇降星,可惜因為臉被拉著,說話都說不清楚。
「這是本將軍在邊關學到的按摩手法,據說這個樣子可以很好的緩解臉部疲勞。」
蘇降星倒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似乎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為雲秌按一下臉。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還就會信了,但現在嘛,經過這幾個月時刻的相處,雲秌已經完全了解現在的蘇降星了。
這傢伙最擅長的無非就是一本正經說胡話!就她說的這按摩臉?雲秌表示他與其信這個,還不如信他皇兄會讓他放假!
於雲秌連忙爬起來,順便想著甩臉,將蘇降星的手甩下來。
雲秌爬起來蘇降星是攔不住了,她總不可能坐在雲秌的背上攔著雲秌起來吧?
並且雲秌甩頭的幅度有些太大了,蘇降星本想著手也放開時,卻由於晃動的原因,蘇降星的一根手指就這麼不小心的插進了雲秌的嘴巴里。
雲秌/蘇降星:「...」
兩人就這樣都沉默了,最後還是蘇降星趕緊拔出來遠離雲秌,逃也似的逃出了書房這才結束。
而剛剛被插進去的雲秌,看了看拔完就跑的蘇降星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