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6 譚總心神不定

  幾天時間過去,望海樓那邊靜悄悄的,譚總有些坐不住了,他打電話給符總,問了一次,符總說還在研究,就把電話掛了,譚總也不好多問,好在他從側面了解了一下,海城的其他幾家大的裝修公司,也沒有接到這個項目,甚至,他們連第二次見到符總的機會也沒有。👺✊ ➅❾ŞHᑌ᙭.ᑕό𝓜 🎀👌

  那天吃飯,從各方面看,譚總覺得,都是對自己有利的信號,這個項目,憑以往的經驗,自己覺得已經有十足的可能拿下,怎麼又會這樣?

  在沒出方案之前,望海樓內部的消息是說,這個項目很急,年前要定下來,要遞方案趕緊,不然就趕不上了,但幾家的方案遞上去後,內部的消息也說,一切又靜悄悄了。

  譚總捉摸不透這符總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是自己的藥下得還不夠猛?還沒有給承諾?可是,符總連一點暗示,或者在電話里談的時間,也沒有給自己啊,雖然自己已經拐彎抹角暗示過,是個人都能聽出是什麼意思。

  譚總因此憂心忡忡,他看到張晨回公司了,走到門口,朝他招了招手,張晨進來了辦公室,譚總問他:

  「小張,你回想一下,那天晚上,我們有沒有什麼話,讓符總覺得不開心了?」

  張晨已經看出了譚總這兩天心神不定的樣子,其實不要看,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他把那天晚上的情景,不知道在腦子裡過了多少遍了,最後的結論都是,雖然他們沒談到項目,但大家確實很愉快。

  張晨搖了搖頭,他說:「沒有,我記得符總一直都很高興。」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譚總疑惑道,「也不知道這老狐狸,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兩個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其他的理由,張晨說,會不會是有人,比如說,符總的上級,憑關係插手了?

  譚總說有這個可能,不過想了一會,又否定了,譚總說,你不知道這狐狸,職務不高,但根太深了,在海城,甚至海南,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動他碗裡的肉,你知道別人,叫他什麼嗎?

  「不知道。」張晨搖了搖頭。

  「海霸天!」譚總用手指朝上面指指,「他的關係已經到這裡了,就他那天說的,那些他讓他們嘗嘗家鄉口味的,很多都已經是這個了。」

  譚總翹了翹大拇指,繼續說:「一個裝修工程,我們覺得很大,這些人是看不上眼的,他們才不要做這種髒活累活。再說,真要是這樣,這老狐狸就不會遮遮掩掩,他有理由直接就推了,說現在這事,自己做不了主,這事就結束了。」

  張晨想想也對,還是譚總對這些人門清。

  「你去忙吧,現在,其他公司也沒消息,對我們來說,就還是好消息。」譚總苦笑道。

  張晨到了東北菜館,木工班班長看到他,和他說:「指導員,剛才有人找你?」

  「哪個班的?」張晨問,他想,找他的人,肯定就是工地上的。

  「不是我們這的人。」班長說。

  「劉立杆?」

  「小劉我們認識啊,是個不認識的人,這個人很奇怪,他問你在不在,我說不在,他還問了其他亂七八糟的事。♢😎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班長說。

  張晨笑道:「我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是啊。」班長說,「他問我們這個工程到底是你負責還是二連長負責,還問我們跟你幹了幾個工程了,你這個人怎麼樣,我們佩不佩服你等等。」

  「誰這麼無聊?」張晨奇道。

  「就是,我也覺得奇怪。」班長說,「他不光問了我,還問了其他很多人。」

  水電班的班長正好路過,聽到他們的對話,和張晨說:「對,剛剛是有這麼個傢伙,我都懶得屌他。」

  張晨更加奇怪了,這會是誰呀,這麼閒,張晨問:「對了,他有沒有說他是哪個部門的?」

  張晨心想,要麼是哪個有關部門,春節快到了,又來工地檢查,順便打秋風,只有這種人,才會問工地到底是誰負責,如果這樣,就要向譚總匯報,讓財務準備打點了。

  「沒說,問問就走了。」兩個班長都這麼說。

  張晨也懶得再去想,反正,要打秋風的,他自己就還會再來。

  快到下班的時候,二貨提著一袋子菜來了,他把菜交給張晨,和他說,我替你把菜買來了,你這大陸仔去市場,怕被人痛宰,丟我二貨的臉。

  張晨罵道:「你不是大陸仔?人家就宰我不宰你?」

  「宰我?」二貨大叫道,「能宰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張晨要給他錢,二貨罵道,指導員你這是罵我呢?快回家吧,這裡有我在。

  張晨不再和二貨計較,想想工地上的事情,也都安排完了,就騎上摩托走了,這兩天他和劉立杆,天天都要回家給義林做飯,有時候雯雯和倩倩也會幫忙,做完吃好,劉立杆還要帶著義林,去醫院給義林媽送飯。

  劉立杆替義林媽,從那個鬼佬那裡拿到錢,義林媽千恩萬謝的,心情大好,再加上醫療費有保障,醫院也很用心,病情就好轉得很快,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張晨騎著摩托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聽了那兩個班長的話的緣故,心裡疑神疑鬼的,總感覺後面有車在跟著自己,到了紅綠燈停下,回頭看看,又分辨不出到底是哪輛車,這些車,一輛輛的,也太像了。

  張晨回到家,看到劉立杆和義林在下象棋,看到張晨回來,他就扭頭朝樓上喊了一聲:「雯雯!」

  雯雯從走廊上探出頭,看到張晨回來了,過了一會,和倩倩穿著拖鞋,噼里啪啦從樓上跑了下來。

  劉立杆和張晨說:「把東西交給她們,你別管,今天她們兩個做飯,她們打賭輸給我了。」

  張晨問打什麼堵,三個人都不說,倩倩噘著嘴,從張晨手裡,把那袋菜拿走了。

  張晨找了張凳子在劉立杆和義林身邊坐下,張晨問義林:「他今天有沒有悔棋?」

  義林點了點頭,看到劉立杆看著他,又趕緊搖頭。

  張晨明白了,他說:「義林,他是不是威脅你,待會不騎摩托帶你去醫院?別怕,他不去我帶你去。」

  義林大喜,叫道:「那我就將死他!」

  義林一個「車」落下來,果然就把劉立杆將死了,劉立杆看看無解,伸手把棋盤搞亂,叫道:「不算不算,義林,現在有裁判了,我們要麼來下軍旗好了。」

  「你這個癩皮鬼。」義林指著劉立杆,嘎嘎大笑。

  張晨把自己回來路上遇到的事情和劉立杆說了,劉立杆看了他一眼,叫道:「你發達了!」

  張晨奇道:「我怎麼就發達了?」

  「你沒發達,怎麼會有人要跟蹤和綁架你?」劉立杆冷笑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張晨本來還想再和他說工地上的事,想想還是算了。

  不過,劉立杆有句話說對了,自己這麼個窮光蛋,無財可劫,要是劫色,你他媽的口味也太重了。

  張晨給他們兩個做了兩盤裁判,互有勝負,一比一,劉立杆還要再來,雯雯叫道,菜做好了。

  劉立杆站起來,走進義林家堂前的桌上看看,四個菜已經做好,就朝雯雯和倩倩揮揮手:「可以了,你們上樓吧。」

  倩倩罵道:「小氣,做了飯,連飯都不讓我們蹭。」

  張晨笑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雯雯和倩倩,趕緊就坐了下來,劉立杆瞪著她們,雯雯嘻嘻笑著:「我們和你,賭輸了,我們又沒有吃你的飯,現在是張晨哥請我們吃飯。」

  張晨問他們打了什麼賭,三個人笑著,還是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