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青衣小廝走進帳篷,對蔣文郡恭敬的行禮。
從懷裡取出信,小廝雙手捧起,「這是主人讓我帶來的。」
蔣文郡對親兵點點頭。
親兵走過去,拿起信送到蔣文郡面前。
拆開看完,蔣文郡嘴角揚了揚,東顧先生要來了。
爭霸賽,此刻才開啟。
揮退小廝,蔣文郡看向親兵,「桐郡有消息傳來?」
「還沒有。」
「但信上說,人已經潛了進去。」
「冢先生的手段,公子是知道的,不會有萬一,大公子、回不來。」親兵語氣肯定。
蔣文郡將信折了折,丟進火盆,「楊束確實不一般,但人,是敵不過天的。」
「他如今再得意,都會如垮掉的堤壩,一去不返。」
「路還長著呢。」蔣文郡微眯眼,眸色深幽。
「通知下去,天一亮,就趕路。」
「公子?」親兵不解的看蔣文郡。
「蔣興邦活不了幾日了,得讓父親看到,我盡全力趕去營救他了。」
蔣文郡一杯茶潑在火盆里,將煙徹底澆滅,「我雖有些威望,但蔣家還在父親手裡。」
「他如果不放權,我使喚不動蔣家軍。」
「現在還沒到惡他的時候。」蔣文郡眸底划過一抹冷意。
親兵低下頭,不敢在這個時候,引起蔣文郡的注意。
夜色深沉,桐郡,錦華院,數個黑衣人翻過院牆,朝里摸索。
他們貼著柱子,仔細傾聽周遭的動靜。
在巡視的守兵走遠後,黑衣人一個躍起,直奔主屋。
天空烏雲飄動,遮擋了月亮。
地面越發的暗了。
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踩著同伴的手翻上了屋頂。
幾聲極細微的響動後,屋頂出現了一個直徑半米的缺口。
男人環視了眼周圍,跳了下去。
落地後,他一個翻滾,穩住身形的那刻,男人手心出現一把短刀。
沒有任何猶豫,男人徑直衝向床榻上躺著的人,一刀捅進他的心口。
「唔……」
慘叫聲被男人的大手壓了回去。
連著捅了三刀,男人劃開了屍體的脖子。
確定人死透了,男人擦去手上的血跡,藉助椅子,翻上了屋頂。
看他出來,暗處的黑衣人就要離開。
但他們剛邁步,箭矢就從四周如雨般射過來。
「不好!」
「是陷阱!」
黑衣人神情劇變,揮刀抵抗。
但箭矢太密集,周邊又沒有躲避的地方,不過片刻,黑衣人就被紮成了刺蝟。
「武哥,不動了,還要射嗎?」秦王衛問。
武城給了他一個腦瓜子,「停啊!」
「箭頭重新鍛造不費人力的!」
打開房門的鎖,武城往裡走。
吹亮火摺子,武城靠近床榻。
「武哥,這捅的真深啊,捅完了還劃脖子,是怕人會詐屍?」秦王衛嘖嘖道。
武城抱手,「奔著殺人來的。」
「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秦王衛接話。
「誰幹的?」武城問。
秦王衛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跟咱們秦國有仇的,都有動機啊。」
「蔣興邦要死了,我們不光拿不到銀子,還要背上言而無信的鍋。」
「猜一個。」武城看著秦王衛。
「劉家!」
秦王衛露出智慧的眼神,「肯定是他們!」
「蔣家跟咱們不死不休,他就能坐收漁利了。」
武城手拍上秦王衛的肩,一臉欣慰,「真是長大了啊,都會動腦子了。」
秦王衛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之前也是你這麼想的,但皇上說,蔣文郡的可能性最大。」
秦王衛一拍大腿,脫口道:「皇上英明,可不就是蔣文郡!」
武城眼角抽了抽,又是一個馬屁精!
搖搖頭,武城往外走。
等皇上來了,要把這小子弄遠點,別搶了他的風頭。
……
隋王府,蕭和揮舞著手腳大哭,眼睛委屈的盯著蕭漪懷裡的蕭澤。
蕭漪將畫本翻了一頁,和兒的性子是真不如澤兒,同樣是抱,澤兒就不會吃味,只乖乖等著她。
和兒呢,一不如意就得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