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緊張?」
楊束手撫上鄭嵐的腰,「都沒幹嘛,人就僵硬了。」
「咱們不是你情我願?」
鄭嵐眼皮上翻,又不是沒被楊束扒光過,她心疼的是錢!
自打認識楊束,別說捂熱了,看都沒看熟過。
「我快認不出金子了。」
楊束瞥鄭嵐,「回頭送你個金碗。」
「臣是不是要謝主隆恩?」
「不該謝?那可是朕的私房錢。」楊束解開鄭嵐的衣帶。
「別光躺著,熱烈點。」
鄭嵐瞟了眼自己半敞的裡衣,「怎麼熱烈,我又不會。」
「你不會?」
楊束抵住鄭嵐的頭,笑的溫潤,「是朕的錯,居然沒讓你留下印象。」
鄭嵐心頭一跳,「皇上,臣還有價值!」
楊束咬住她的耳垂,沒再說話。
床笫之事,可不光男人有欲望。
鄭嵐手指收緊,肌膚已泛起粉色,眼尾的水意一點點實質化。
「會了嗎?」楊束扣住鄭嵐的後腰,往裡按了按。
鄭嵐蹙緊眉,強忍著才沒發出誘人之語。
「騙子。」
鄭嵐一口咬向楊束的脖子。
還說不會欺負她了!
「你敢弒君!」
屋裡的動靜大了起來。
許久,大戰才停歇。
「別裝睡。」楊束戳鄭嵐,「看看你幹的好事!」
鄭嵐翻了個身,背對楊束。
「夜色還長,確實不應辜負。」楊束撫上鄭嵐的背,聲音暗啞。
鄭嵐幾乎瞬間睜開眼,搶過被子就把自己裹住。
「不就咬了你幾口!」
「幾口?」
楊束指著肩上一排的牙印,「這是幾口?」
隨後指著自己的脖子,「這裡還流血了!」
鄭嵐心虛的別開眼,弱弱的吐出兩個字,「我疼。」
「沒看出來,都恨不得推倒朕……」
鄭嵐捂住了楊束的嘴,又羞又惱,「不許說!」
「被子掉了。」楊束提醒。
「啊!」鄭嵐驚叫,立馬提起來。
楊束笑的肩直抖,「朕都嘗過了,還真遮呢。」
「就該捂死你。」鄭嵐拿被子蓋住楊束的臉,這個人已經不是可惡,是非常可惡!
「一天到晚,淨干誅九族的事。」楊束一個翻身,將鄭嵐壓在身下。
撫了撫鄭嵐的秀髮,楊束眼裡染了分柔情,「你為秦國做的事,朕會記在心裡。」
「所以,能不給銀子?」
「做夢呢。」楊束輕彈鄭嵐的額頭。
「攤子這麼大,你不給錢,不是逼朕去偷去搶。」
鄭嵐揉楊束的臉,「說的沒偷沒搶過一樣。」
「秦國最像匪的,就是你了。」
「誹謗君王,鄭愛卿,你完了。」楊束撓鄭嵐的痒痒。
「哈哈哈……」
「停……停啊……」鄭嵐一邊笑一邊躲楊束。
「我不會在會寧久待。」
玩鬧過後,鄭嵐開口。
楊束把她貼在臉上的青絲攏到耳後,「錢是賺不夠的,身體得顧著。」
鄭嵐朝楊束的方向側了側身,「我原以為你拿下業國,最少都得一年。」
看著楊束,鄭嵐眼裡有敬佩,「歷朝中,不是沒有快腳步開拓疆土的,但像你這麼平穩的,找不出第二個。」
「業國亡了就是亡了,都不用擔心它復燃。」
「楊束,你是雄主。」
「儘管看著遠去的銀子,我心如刀割,但還是想在你翅膀上插上羽毛,助你飛的更高、更快。」
楊束目光柔了柔,「所以,能不還錢?」
鄭嵐一枕頭把楊束埋了,「想都別想!」
「真暴力,就不能好好說嘛。」
「要跟朕學學情緒管理。」
「任它山崩地裂,都不帶變色的。」楊束把鄭嵐撈進懷裡,敦敦教導。
鄭嵐給了楊束一個白眼,他倆換個位置,她能比楊束還平和。
「睡吧。」
鄭嵐驚疑的看著楊束。
「什麼眼神,不累?」
「不像你。」
楊束掖了掖鄭嵐那邊的被子,「朕對自己的女人,還是憐惜的。」
「你雖不是處子,但經歷的床事太少,身子緊,再繼續,肯定要受點皮外傷。」
楊束閉上眼睛。
「還算有點人性。」鄭嵐捏了捏楊束的鼻子,沒再強壓疲乏。
兩人氣息相融,睡的安寧。
……
河源縣,蘇洛君打著火把,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搜找。
「小姐,夜很深了,咱們白天再來吧。」青蘿抖著聲。
「啊!」
被風吹竹葉聲嚇到,青蘿發出短促的叫聲。
蘇洛君抬起頭,「青蘿,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洛君撿起塊暗色的石頭放進框裡。
「小姐,我真是不明白,秦帝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青蘿皺著鼻子發牢騷。
蘇洛君揉了揉膝蓋,往前挪。
一直到天亮了,蘇洛君才起身,大大小小的石頭裝滿了框。
青蘿看著連腰都直不起來的蘇洛君,袖子裡的手縮了又縮,秦帝已經死了,計劃是不是能變動?
「小姐,你知道會寧發生了大事嗎?」青蘿狀若無意道。
「什麼大事?」蘇洛君擦去鼻尖上的露珠。
「秦帝……」
對著蘇洛君的眸子,青蘿話轉了又轉,最終笑著開口,「小姐,你真不禁逗,一提秦帝,立馬精神了。」
「好呀,都敢拿我耍著玩了。」蘇洛君作勢要追打青蘿。
但下一秒,她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小姐!」
青蘿趕緊去扶她。
一摸蘇洛君的額頭,青蘿驚了,「怎麼這麼燙!」
「真就犯傻!」
罵了句,青蘿扶起蘇洛君。
「框,框……」蘇洛君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