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見點血。」
「牌九明顯破罐子破摔了,刺激刺激,會更瘋狂。」中年男人嗅著酒水,臉上是盎然的笑意。
「干!」
文士同他碰杯。
「秦國輝煌又如何,終究是曇花,開不了多久。」
「我們數十年的謀劃,豈是楊束能敵的。」
文士站起身,豪氣干雲。
中年男人望向帝王宮的方向,「楊寧雖是女娃,但她是楊束唯一的血脈,大意不得,務必斬殺。」
「一歲的孩童,皮膚鮮嫩,用來制畫再好不過了。」文士笑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這次可要仔細些,別畫毀了。」
「僅此一張的皮,肯定不能馬虎啊。」文士眸色深幽。
……
「寧兒念的真棒!」
楊老爺子把楊寧舉高高。
「這麼晦澀的書,都讓寧兒讀懂了。」
「咿咿!」楊寧微抬下巴,一臉自傲。
柳韻把魚肉放嘴裡,現在都閉著眼睛誇了?
那書就拿反了!
念的是挺賣力的,但說的啥,也就寧兒自己知道。
能肯定的是,沒有一個字是書上的。
「咿咿咿……」
楊寧看向柳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柳韻把剝好的蝦給她。
「不,飯飯,咿咿!」楊寧指著書,急切的表達。
柳韻哭笑不得,「是,寧兒歌唱的好。」
見柳韻誇了,楊寧湊過去,抓著柳韻的衣裳,就是吧唧一口親臉上。
柳韻看著衣裳上的油印子,暗暗搖頭,自打讓寧兒自己用飯,她就沒穿過新衣裳了。
教了無數次,但一激動,就上手拉你。
板著臉的話,會好一點,寧兒再想吃菜,也就拿手指戳。
事後還會抱著你哄。
但柳韻板了一次臉就沒再板,她不想寧兒小心翼翼的,在孩童時期就壓抑自己的本性。
「棒!」
楊束豎起兩根大拇指。
「來,爹爹抱抱。」
「抱什麼抱,吃你的飯。」楊老爺子凶楊束。
「別太過分哈,寧兒是親的,孫子就不是了?」
楊老爺子掃視楊束,騰出了一隻手,嫌棄的開口,「只能抱一下。」
楊束眼角抽搐,坐回去吃飯。
楊老爺子翻白眼,是他不疼孫子?給他機會,他不把握啊。
許月瑤含笑看著幾人,最後吃撐了。
「媳婦,咱家真不會鬧饑荒。」楊束笑瞧許月瑤,帶著她在院裡走了好一會,才去扶湘院。
「哇哇!」
一進門,楊束就聽見了嬰兒的哭聲。
「蕭漪這是真不要了?」楊束擰眉。
「去問過了,蕭漪晚上不回來。」柳韻把蕭和抱給楊束。
「哪有這麼當娘的!」
「不用給她了,反正也改了名字。」楊束拍了拍蕭和的背,哼道。
「我去棲霞院,抱寧兒回來。」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理,但蕭和在寧兒面前,乖的跟小狗一樣。
就是鬧,也就小聲哼唧。
跑了一趟棲霞院,楊束一個人回來了。
「老爺子不肯給寧兒,把狗蛋抱進去了。」楊束接過柳韻遞來的水,說道。
「爺爺是不想你受累。」
「沒瞧出來,他就是捨不得我香香軟軟的閨女!」
柳韻輕笑,幫楊束解外衣,祖孫倆就這種相處模式,一個比一個嘴硬。
「娘子,夜晚寂靜,時間又長,要不要來點新花樣?」楊束將柳韻拉進懷裡,刻意拉了拉音。
「什麼新花樣?」柳韻眸光流轉,風情萬種。
「就……」
楊束吻上了柳韻柔軟的紅唇。
夜色旖旎,屋裡的畫面,即便是月亮,也羞的藏進了雲層。
從裡屋到浴室,火熱的溫度就沒下去過。
「滿足了?」柳韻無力的靠在楊束身上。
「還差那麼一點點。」楊束撫柳韻的後背,心情愉悅。
「真滑。」
「在外面每天吃的什麼?」柳韻按住楊束的手。
「媳婦,我這個年紀,就是清湯寡水,一夜也得七次。」
柳韻輕咬唇,拿眼嗔楊束。
「娘子最好了,再依我一次。」
「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柳韻眸子迷離,漸漸沒了抵抗。
第二天,陽光從窗戶照進屋,柳韻都沒能睜開眼。
……
「皇上。」
牌九走進書房,「敬遠伯組織了不少官員,怕是要在帝王宮外長跪。」
楊束將密信扔進火盆,「朕今日心情不錯,便寬厚些。」
楊束翻開冊子,「敬遠伯表演完,拖百米,殺。」
「抄沒家產,其親眷,賜鶴頂紅。」
「與其交好之人,官降一級。」
提起筆,楊束處理起了政務。
牌九輕步退下。
皇上的威嚴是一日比一日甚,不笑的時候,就是他,也不敢直視了。
……
「秦國的大權,豈能讓一個閹人掌握!」敬遠伯滿目怒火。
刑部郎中張了張嘴,「雖然牌九可恨,但他那東西在。」
「有區別?」敬遠伯冷哼。
刑部郎中見他吹鬍子瞪眼,什麼都聽不進去,只能在心裡嘀咕:區別大了,那可是男人的根本。
「讓牌九出來!」
敬遠伯沖向侍衛,朝裡面怒吼。
「因為一點小恩怨,他竟污衊忠國公勾結外敵!」
「皇上是不是真出事了!」
「以至於他一個小小總管都敢明著殘害大臣!」
「半點不怕皇上追究!」
「奸佞!今日不放忠國公,我等絕不罷休!」
敬遠伯每一個字都是用盡全力吼,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根根明顯,怒火幾乎從眼睛裡噴出來。
「放忠國公出都察院!」
敬遠伯邁步往前,想闖進去,被侍衛攔住。
「你們也都跟牌九姓了?」
「我今日一定要見到皇后娘娘!」敬遠伯抬腳踹侍衛,面容狠厲。
隨他來的官員集體呆住了,不是施壓?這怎麼還上手了?
「啊!」
敬遠伯張嘴吼,眼睛一眯,就要往槍尖上撞。
侍衛一腳踹飛他,把長槍給同伴,侍衛走向敬遠伯,不等敬遠伯爬起來,拖著他就走。
「敬遠伯強闖帝王宮,目無君王,斬!」
侍衛說完,拔出刀,用力揮砍下去。
看著地上滾動的人頭,官員們全傻了,就、就這麼砍了?
「你!你!」
眾人指著侍衛,臉漲紅,質問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侍衛沒理他們,徑直回了帝王宮。
五分鐘後,一隊人端著酒壺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