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楊束回主院,他留在青州,主要是為了撿漏,破壞破壞三皇子的計劃,像這種無意義的紛爭,他可不想卷進去。
「世子,你變了,要換以往,這等姿色的小娘子,你哪會讓出去。」
「還有剛剛那些話,實在不像你能說出來的。」方壯追上楊束。
楊束斜他,「你是覺得本世子眼瞎,看不出他們很強悍?」
「搶美人的前提,是沒風險,性命得不到保證的情況,要女人幹嘛。」
「本世子是好色,但沒到命都不要的地步。」
「你才發現本世子頭腦超群?」楊束微抬下巴,自得又傲氣。
方壯憨笑,拍了拍龐長,「我說世子腦子比以前好使了吧。」
「栽一次馬車好一點,那多栽幾次,是不是就聰明絕頂了?」方壯兩眼放光。
龐長看了看楊束,若有所思。
楊束轉過身,從一旁折了根樹枝,試了試韌性,他朝兩人露出和煦的笑。
「嗷!」
方壯被抽的上躥下跳。
「世子,你這是怎麼了?」龐長站在原地,被抽了也不動,關切的看楊束。
楊束直翻白眼,這貨是不是覺得他在日常發瘋?
真是一隊臥龍鳳雛!
「本世子耳朵沒聾,當我沒聽到你們在合謀什麼?」
「人的腦部,是不受控的,一個不小心,會死人!」
抽龐長實在沒趣,楊束火力對著方壯輸出。
不讓他們打消想法,搞不好真敢幹。
「世子,我就說說啊,哪敢真傷害你的身體。」方壯抱頭,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為什麼只打我啊!」
「世子,龐長才是真敢做的人!」
「嗷!」
方壯很傷心,他第一親衛的身份沒保住,世子現在明顯更偏愛龐長。
「龐長的話哪有你多。」
「世子,你讓他騙了,他裝呢! 不信你讓他喝一杯,他能說上三天!」
「你會跑,他一動不動的,抽他跟抽木頭一樣,沒半點意思。」
方壯立馬停下,但很快他跳了起來,算了,還是跑吧,他皮真不如龐長的厚。
「無性命之憂,休養休養就能痊癒。」大夫對知府道。
「那便好。」知府長長鬆了口氣。
交代人好好照顧,知府出了莊園,想到府里住了個紈絝,知府煩躁的揉眉心。
「人全跑了?」知府音量不自覺的上升。
衙役點頭,跑的很乾淨,一個活物都沒撞見。
知府臉黑了,「讓他們滾回去!」
楊紈絝被人伺候慣了,一個僕役都沒有,這不是要拿他使喚!
一群不長腦子的!
「大人,情況不對,就在不久前,有一行人硬闖你的府邸,表現的極為兇狠。」知府的親隨急步稟道。
知府猛抬眸,「楊紈絝死了?」
「活著,人已經退走了。」
「真就沒個消停!」知府面色沉沉,「分些衙役過去,楊紈絝要死在我府里,楊家那位指定加我一個陪葬的。」
「也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大白天的跑去刺殺楊紈絝,完全不把定國王府放眼裡啊。」
「走,去瞧瞧。」知府翻身上馬。
「世子,范知府來了。」
「讓他進來。」
楊束拿起茶杯,門一開,他就丟了過去,茶杯砸在知府腳邊。
「你就這麼待客的?茶水還要本世子自己燒!」
「天氣這麼炎熱,冰塊呢!」
楊束站起來,抓著椅手,就要搬起來砸人,尷尬的是,沒搬動。
梨花實木,沉的很。
「我去你的!」楊束抬腳就踹。
「嗷!」
抱著腳,楊束嚎叫出聲。
知府嘴角扯了扯,真不愧是建安的大傻子。
「世子息怒,我也是才知,內人帶他們去玉泉寺燒香了,我已經調了一隊人,他們馬上就到。」
「我這宅子簡陋,肯定是比不得定國王府的。」
「世子要無法適應,我帶你去別處。」知府看著楊束,聲音極輕極溫和。
「燒了,把這把椅子給本世子燒了!」楊束怒吼。
龐長上前,抓起椅子,在地上狠摔幾下,然後抱著碎木頭下去了。
知府臉皮子抽動,他以為自己夠凶蠻了,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楊束指著知府,眸色陰沉。
「你好大的膽子,敢謀害我!」
知府一臉懵,他謀害他?他幹什麼了?就因為那把椅子是他的?
「世子,下官真沒讓椅子傷你。」
「誰同你說椅子了!」楊束往前走了兩步,「你廂房裡藏著女人,模樣十分不錯,本世子還以為你懂事,誰知道!」
楊束怒拍桌子,「來了一夥刺客搶人,還要殺本世子!」
「范知舉,你當真是該死!」
「來啊,給我把他……」
「世子!」知府急急打斷他,生怕楊束說出擰斷他的脖子,他剛可是瞧見了,這些人有多聽楊束的話,哪怕不合理。
「下官的廂房怎麼可能藏了女人,這定是有人想害下官,但他沒想到世子會來我府里。」
「多謝世子,救了下官一命。」
知道楊束腦子不好使,知府也不同他文縐縐,意思要多直白有多直白。
從官職上,知府不比楊束低,但他不敢不捧著,誰叫楊紈絝發飆,他受不住。
「世子,你放心,我一定把背後的歹人查出來,交由世子處置。」
知府眼帘微低,不是針對楊束的?廂房有女人?怎麼他不知道。
短短半日,他這個青州知府,越發瞧不清狀況了。
幾波人啊?除了刺殺瞿元中,他也是目標?
楊束挑了挑眉,看神色,不像說謊,所以,那女人到底是誰擄的?為什麼會出現在知府的廂房?
撲朔迷離了。
青州是出現了什麼珍稀的東西,把人都聚集了過來。
「本世子就給你幾天。」
「最好快些把他們抓來,讓本世子出了這口惡氣,不然你這府邸,怕是要重建了。」
「燒宅子好像沒殺人快。」楊束嘀咕了一句。
知府後槽牙咬了咬,擠出笑,「下官這就去查。」
「查啊,你還待著幹什麼!」楊束吼。
知府忙退出去,跟個沒章程的人說話,是最累的,你根本無法把控他的下一步,甚至自己的思維都會被他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