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血洗大殿

  「胡說八道!」

  荀慎胸口起伏,淳昭儀是他的人,別說蕭盛安沒生育能力,就是有,淳昭儀也絕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荀慎,棋差一著,就該認。」蕭漪語氣淺淡。

  「諸位大人,你們的選擇呢?」

  蕭漪掃視百官,她是個直接的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她話一落,赤遠衛集體往前,刀鋒架在了侍衛脖子上。

  侍衛臉皮子狂抽,二話不說跪了。

  赤遠衛的刀真的又快又狠!保管一刀就能送他們下去。

  百官瞪了眼侍衛,沒骨氣的東西!

  「你們怎麼看?」吏部侍郎小聲問。

  「皇上既有子嗣,自該是大皇子繼位。」禮部侍郎跪伏在地,高聲喊。

  他身前的赤遠衛見狀,只得走向另一個。

  吏部侍郎眼皮上翻,全特麼軟腳蝦!

  「合該大皇子繼位!」

  吏部侍郎伏了下去,不伏不行啊!那刀看著就快!

  手抖了怎麼辦!

  「合該大皇子繼位!」

  刑部尚書這話一出,眾人驚了,刀還沒到他呢!

  最主要,他平日很挺荀慎啊!

  這麼快背棄,實在不像他。

  「合該大皇子繼位!」

  喊的人越來越多,荀慎大勢已去,清河郡主這一手簡直是楊束弄出來的炸藥,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荀慎也是沒用,竟讓清河郡主把孩子整了出來。

  天子有血脈,哪輪得到旁人。

  荀慎跟蕭漪爭,各地肯定支持荀慎,但荀慎跟大皇子爭,這特麼是造反啊!

  就站不住腳!

  「什麼大皇子,不定是從哪抱來的!」

  「你們還就信了?」

  部分官員指著清河郡主罵,他們跟荀慎勾結的太深,抽不出來了。

  荀慎垮台,他們也落不到好。

  吏部侍郎低垂眼帘,他們雖背地裡罵蕭漪強勢兇悍,但對她的品行從沒質疑過,這孩子若不是皇室血脈,蕭漪不可能抱過來。

  她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呢,完全可以等上幾月。

  「真是好算計!」

  荀慎目光猩紅,知道自己敗了。

  那個孩子是不是蕭盛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官信。

  皇室血脈沒斷,這龍椅就只能是蕭家人坐。

  「蕭漪!」

  「你、好極了!」

  荀慎滿眼悔恨,他當初就該殺了她!

  若殺了蕭漪,何來今日的變故!

  「送攝政王上路。」蕭漪神情淡漠,抱著孩子往外走。

  走動的過程中,蕭漪扯了扯襁褓,遮住蕭澤的眼睛。

  她身後是刀劍相撞聲,惡獸從不會束手就擒,就算逃不了,也會反抗到底。

  朝堂污濁了許久,也需一場清洗。

  隨著蕭漪走出大殿,慘叫聲才慢慢遠去。

  對荀慎,蕭漪是憎恨的,先帝託孤,是讓荀慎輔佐蕭盛安,不是把人養廢,取而代之。

  亂臣賊子,不配有體面。

  身首異處,才是他該得到的結局。

  「清河郡主,我們錯了!」

  求饒聲響徹大殿,但赤遠衛的刀沒有絲毫停頓。

  鮮血染紅地板。

  吏部侍郎摸著臉上溫熱的液體,手不禁抖了下,娘咧,下半輩子都得做噩夢了!

  「咦,你怎麼還在?」

  吏部侍郎疑惑的看著刑部尚書,他和清河郡主那麼不對付,就算不是第一個砍,那也該是第二個啊。

  刑部尚書端正跪著,臉上無悲無喜,刀光從他眼前划過,他眼裡沒有半絲波動。

  「莫不是早靠向了清河郡主?」

  血腥的場面實在嚇人,抬頭就是睜著大眼睛的屍體,吏部侍郎挪向刑部尚書,找他說話分散注意力。

  「不過是和你我一樣,求國家安穩。」光祿寺卿湊了過來。

  「清河郡主不重個人恩怨,她有仇一般當時就報了,刑部尚書雖比你我罵的狠,但能力還是不錯的,留著比宰了好。」

  吏部侍郎點點頭,對光祿寺卿的話十分認可。

  見刑部尚書不言不語,跟木雕塑一樣,吏部侍郎挪向光祿寺卿,「大皇子,清河郡主會怎麼安排?」

  「挾天子代管朝政,還是……」

  說這句話時,吏部侍郎的聲音壓的很低,只夠身邊的人聽到。

  「清河郡主大局觀重,荀慎各地都有爪牙,她若挾天子代管朝政,只會讓社稷更動盪。」

  「輔政大臣可不是好挑的,萬一又是荀慎……」吏部侍郎神情沉重。

  「清河郡主又沒死。」光祿寺卿悠悠道。

  吏部侍郎一愣,反應過來,是啊!清河郡主還活著!估計能活到他們入土,輔政大臣要生出異心,她宰了就是了。

  多宰幾個,大皇子就長成了。

  「真血腥啊。」鴻臚寺卿捂眼,靠向幾人。

  「你怎麼沒被砍?」光祿寺卿一臉詫異。

  鴻臚寺卿斜他,「不就是沒結成親家,至於盼我死。」

  「你幫荀慎做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惡事。」

  鴻臚寺卿撫鬍子,微抬下巴,「那又如何?」

  「你們且看著吧,新帝登基,我兒子一準升官。」

  「你怎麼洗乾淨的?」吏部侍郎滿臉驚疑。

  「洗?」

  鴻臚寺卿哼笑,「我就沒黑過。」

  「從始至終,我支持的都是郡主。」

  鴻臚寺卿高昂頭顱,大義凜然。

  吏部侍郎眼睛瞪圓了,這特麼,真能演啊!連荀慎都騙了過去!

  「你們的眼光……」

  鴻臚寺卿嘖了聲,那叫一個輕蔑。

  光祿寺卿咬了咬後槽牙,可惡!讓這老東西裝到了!

  「張大人!救我!」

  十米外響起驚恐聲,工部侍郎朝吏部侍郎撲去。

  大爺的!

  吏部侍郎拔腿就往後撤,救個屁啊救!他在蕭漪那裡,就沒臉面!

  敢冒頭,赤遠衛絕對不介意把他一起砍了。

  太壞了,就喝過兩次茶,居然拉他墊背!

  赤遠衛掀起眼皮,手腕一轉,染血的刀捅進工部侍郎後心。

  「張大人,受驚了。」赤遠衛朝吏部侍郎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身上手上全是血,刀還捅在工部侍郎身上沒拔出來。

  吏部侍郎臉部肌肉抽動,死活沒擠出笑,這真的是安慰他?

  這真的是安慰他?

  吏部侍郎扶著柱子坐下,只想嚎啕大哭,刑部尚書、光祿寺卿都比他罵的狠,安慰他們啊!

  ……

  方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楊束書房跑。

  「皇上,出事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