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許刺史瘋了

  憐惜許月瑤初經人事,楊束沒再掀起大戰。

  擦洗後,兩人相擁而眠。

  靠在楊束懷裡,許月瑤面容恬靜,唇角有淺淡的笑,透著安寧和滿足。

  ……

  業國,業帝死死盯著崔晟,「朕問你,何為君臣?」

  「君臣?」崔晟擰緊眉,有些茫然。

  業帝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

  「這是怎麼回事?!」業帝目光凌厲的看向跪著的太醫。

  太醫們暗暗叫苦,怎麼回事?毒出來了唄。

  難怪太醫院死的死,跑的跑,他們要早知道崔晟的情況,砍了手也不進宮啊。

  「皇上,毒素並未清除,成王這……」

  「解啊!」業帝怒吼。

  太醫們集體低下頭,要能解得了,他們就不會跪著了。

  「什麼意思?」

  業帝徹底失控,對著太醫又踢又踹。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被業帝的戾氣嚇到,崔晟大哭出聲。

  但往日會柔聲安慰他的業帝,此刻冷眼掃過去,厲喝:「給朕閉嘴!」

  「父皇?」崔晟滿臉委屈,去扯業帝的衣角。

  「成王當真無法恢復?」業帝聲音如冰塊般寒冷。

  太醫們互相看了看,皆是沉默。

  業帝抽出自己的衣角,失了魂魄般的往外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業帝喃喃自語,腰板佝僂了下去,一瞬間蒼老了十年。

  走到門口,業帝一口血噴出,直挺挺倒下。

  他明明說晟兒是雄主!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業帝大笑出聲,神情癲狂。

  敢情他這些年,都是笑話?

  笑話!!!

  大笑話!!!

  業帝嘴角溢出的鮮血越發多,笑到停不下來。

  太醫們等他昏過去,才敢上前診治。

  心裡都是嘆氣,業國……怕是起不來了。

  ……

  「寧兒呢?怎麼沒瞧見?」

  鍛鍊完,楊束進了扶湘院。

  「老爺子抱去看鳥了。」柳韻將長發挽起,隨口道。

  「我說寧兒怎麼會叫耶!」

  「敢情天天來偷呢!」

  「實在可惡!」楊束哼了又哼。

  柳韻輕笑,走過去揉楊束的臉,「用過早飯了?」

  「還沒呢,這不是過來吃。」

  攬住柳韻的腰,楊束抬起眼帘,「都通知了?」

  柳韻點頭,「會寧,甚至更遠點的俊傑,都接到信了。」

  「調查清楚,別混進了渣滓。」

  「嗯。」

  柳韻應聲,讓紫兒把早飯送進來。

  楊束走後,柳韻翻看著一個個人名,隨後布置場地,拿的都是閣樓最裡頭的東西。

  樣樣價值千金。

  兩日後的宴會,場面必須大、奢華。

  楊冉是楊家的珍珠,縱然是許靖州,也不能欺辱她。

  ……

  邊關,許靖州看著包裹,滿心的疑惑,不管是他這,還是會寧,都一片平靜,月瑤怎麼會讓密衛快馬加鞭送東西過來?

  她向來不喜麻煩人。

  拿著包裹,許靖州進了營帳。

  拆開後,許靖州微愣,他拿起一張黃符,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許月瑤要表達的意思。

  放下符,許靖州打開匣子,取出裡面的捲紙。

  展開的那刻,許靖州瞳孔收縮,這是!

  月瑤怎麼知道他心悅這個姑娘!

  他明明一點口風都沒透露!

  難道楊束怒極,找了她的麻煩?

  想到這,許靖州慌了,他慌忙拆開匣子裡的信。

  一目十行看完,許靖州整個人僵住了,一刻鐘過去,依舊一動不動。

  「這個玩笑……也太大了。」

  許靖州癱坐在椅子上,抱著杯子,他狠狠灌了口。

  「大人。」隨從走進營帳。

  「回去,馬上回去!」許靖州失聲喊,收拾起了行李。

  隨從眨巴眼,發生什麼事了?他還從沒見大人這般失態過。

  「走!」

  三分鐘不到,許靖州就上了馬。

  「大人!」

  隨從驚傻了,邁著兩條腿去追許靖州。

  但人腿哪有馬腿快,僅一會,許靖州的身影就消失了。

  密衛一臉懵逼,指著許靖州離開的方向問隨從,「這是怎麼了?」

  隨從搖搖頭,「說是回去。」

  「回去?」

  密衛驚喊,沒了吃瓜的心,趕忙上馬追。

  「你們等等我!」隨從要哭了,這些人動作也太快了!他還沒上馬啊!

  ……

  「皇上。」

  牌九把布巾給楊束,欲言又止。

  「怎麼了?」楊束看他。

  「邊關傳信來,說許刺史瘋了。」

  楊束眉心緊擰,「什麼叫瘋了?」

  許靖州瘋了,誰替他分擔政務?就是死透了,許靖州也得給他活過來。

  他們君臣要相伴到老!

  牌九撓了撓頭,「許刺史突然衝出營帳,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跑了。」

  「跑了?」

  「是哪地出了事故?」

  牌九搖頭,「許刺史最後的話,是馬上回去。」

  「回哪?」楊束面色凝了凝,不是真神經錯亂了吧?

  得讓謝戌扎針了。

  「看他走的路線,似是會寧。」

  「讓他們跟緊。」楊束眯眼,懷疑許靖州中招了。

  沒了鍛鍊的心思,楊束去了扶湘院。

  柳韻輕蹙眉,「皇上,你該去問問月瑤,看看許靖州是不是因為她送的東西才急著往回趕。」

  「月瑤?她會做讓許靖州擔憂的事?」

  「人在帝王宮,也不可能出意外。」

  楊束更相信許靖州是中了算計。

  但相信歸相信,楊束還是去了海棠院。

  許月瑤一聽許靖州在趕回來,喜不自勝,她大哥腦子裡的水果然倒乾淨了。

  她就說是中邪了吧!

  除了裝小像和信的匣子,包袱里就全是符,五個道館,許月瑤全跑了。

  「說說吧。」

  見許月瑤不僅不擔憂,還喜悅,楊束拉她坐在腿上。

  許月瑤咬了咬唇,「皇上,我現在還不能說。」

  許月瑤很清楚,皇上這會還是惱大哥的,要知道大哥是因為冉郡主的小像回來,怕是門都不會讓他進。

  「月瑤認罰。」

  楊束挑眉,「這麼幹脆?」

  「跟誰學壞的?都敢背著我行事了。」

  「坦白從寬。」楊束往後靠了靠,注視許月瑤。

  許月瑤手絞在了一起,但就是沒說話。

  楊束眼帘抬了抬,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事?讓許月瑤連他都瞞著。

  不是楊束自戀,許月瑤對他,絕對是百分百的真心。

  哪怕他錯了,許月瑤都會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只有他和許靖州反向,許月瑤才會沉默以對。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