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蕭漪闖宮帶走妃嬪

  「墨梅的屋,我放了張小床進去。」楊束沒指望陸韞會在自己屋裡躺著。

  「夫君。」陸韞低喚,眼裡溢出柔情,這世上再不會有比楊束好的兒郎,願意分給妻子權力,更是用心寵著。

  環住楊束的脖子,陸韞將唇印了上去,吻的熱烈纏綿。

  ……

  蕭國,蕭漪沒管責問的聖旨,徑直回了隋王府。

  一刻鐘後,她領一隊赤遠衛進宮。

  「清河郡主,你要造反?!」蕭盛安面色青白,厲聲喝。

  蕭漪看也沒看他,朝蕭盛安身旁的女子指了指,示意赤遠衛將人拿下。

  「我與淳昭儀投緣,請她去王府小住些時日。」

  「皇上!救我!」宮裝麗人手朝蕭盛安伸去,哀聲喚著。

  「蕭漪,你太過分……」

  劍出鞘的聲音,打斷了蕭盛安的話,他閉緊了嘴,不敢放屁了,往後退了退。

  蕭漪把劍回鞘,轉身就走。

  見識過蕭盛安的蠢和軟弱,蕭漪現在對他不抱丁點期盼。

  之前蕭漪還有過幻想,蕭盛安會不會和楊束一樣,裝蠢保命,但試探下來,他真是貨真價實的廢物。

  蕭漪不止一次想切開蕭盛安的頭,看看裡面有沒有腦子。

  「關門!」

  蕭漪側頭,朝赤遠衛開口道。

  府門關上的那刻,蕭漪看向吐血的淳昭儀。

  淳昭儀勾了勾唇角,哪裡還有宮裡的柔弱姿態,「清河郡主,從我這裡,你得不到任何東西。」

  蕭漪俯視她,眼神漠然,「挺好,省了我動手。」

  「處理了。」

  丟下句話,蕭漪沒管倒在地上的淳昭儀,徑直離開。

  淳昭儀看著蕭漪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疑惑,蕭漪帶她到隋王府,就為了殺她?

  淳昭儀嘴裡溢出的黑血越來越多,眸子逐漸渙散。

  到死都沒能想明白蕭漪的目的。

  要她的命,在宮裡就可以,何須這般麻煩。

  淳昭儀大張著眼,沒了氣息。

  攝政王府,侍從將蕭漪帶走淳昭儀的事稟給荀慎。

  荀慎眉心輕蹙,胡氏是在蕭漪離開蕭國時安排進宮的,皇帝周邊都是蕭漪的人,她查到胡氏身份不對,並不奇怪。

  但帶走……

  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有值得費心的地方?

  荀慎摩挲書卷,眼神漸深,沒搞懂蕭漪葫蘆里賣的藥。

  「盯著。」荀慎吐出兩個字。

  「是。」侍從躬了躬身,輕步離開。

  ……

  庭院裡,楊束給許靖州滿上。

  「大舅兄,干!」楊束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怎麼不喝?還在生氣?」

  楊束夾了塊筍放嘴裡,「大舅兄,滿朝文武數百人,我卻只讓你批摺子,說明什麼?」

  「說明你在我這裡,是能夠心與心相貼的。」楊束含情脈脈,滿臉真摯。

  許靖州斜他,「臣心臟,時刻有謀權的念頭,皇上還是另找人貼。」

  「你看你,就愛把朕往外推。」

  楊束憂傷的倒酒,良久,長長一嘆,「你以為我是想躲懶?」

  「業帝數次插手秦國的事務,更是與冢齊合謀,欲置秦王府於死地,不還回去,朕如何安睡?」

  許靖州抬眸,「秦國初立,並未安定,不宜起戰事。」

  「朕知道。」楊束仰頭飲酒。

  「術業有專攻,批覆奏摺、處理政務,我的效率不及你和皇后。」

  穿越這麼久,楊束的文言文水平是提高了,耐不住一些老傢伙喜歡買賣文化啊!

  就特麼做考卷一樣!

  「人的精力有限,郭嗣業禍害了太多地方,一下兩下的填不起來,時間都花在這上面,我無法在兩年內拿下業國。」

  「大舅兄,你也不忍心我夜夜惆悵吧?」

  許靖州瞥楊束,讓他看自己的眼神。

  何止忍心,他是非常忍心。

  抿了口酒,許靖州目光遠眺,「希望得到天下後,你不會想起舊事,覺得臣子批摺子,會讓你遭受世人口舌。」

  「為了抹去污點,強加莫須有的罪名在我身上。」

  「我是這種禽獸?」楊束十分激動。

  「人心異變,滄海桑田,誰又說得准呢。」

  放下酒杯,許靖州直視楊束,「回來這些天,你見月瑤的次數,屈指可數。」

  「會寧縣混進了不少敵國死士,我去刺史府太勤,他們只怕會盯上月瑤。」

  「現在呢?」許靖州目光沒軟化。

  「確忽視了她。」楊束沒拿自己太忙當藉口。

  「秦王府遇襲,她那邊無事發生,你想不到也正常。」

  「但皇上,月瑤一顆心繫你身上,你全城搜捕,徹夜審問刺客時,她也一夜未合眼。」

  「擔心你受傷,又心疼你勞累,偏謹記著你的交代,不敢出現在你面前,平安符求了一個又一個。」

  「你不能因她懂事,就把她排在最後。」

  許靖州說完行了一禮,邁步離開。

  一開始,他就同楊束說清楚了,他妹妹不是物什,娶回去擺著就行。

  他也不要求楊束全心全意,但至少,別冷落她。

  「牌九,你怎麼看?」楊束朝許靖州離開的方向指了指。

  「皇上,你欺負許姑娘前,要先把許刺史宰了。」牌九一如既往的實話實說。

  許刺史或許不會弒君,但揮拳頭肯定的,還不是揮一拳。

  「果然是我的人,立場很明確。」

  楊束起了身,「我能拿出許多理由,且讓人無法反駁,但忽視了許月瑤是事實。」

  「備馬。」楊束吐字。

  他看上哥哥,把妹妹招惹了,純粹的男女之情,尚不能理所當然接受對方的付出。

  更別提,不純粹的了。

  他忙捉拿刺客、政務、以及登基大典,找不到時間看許月瑤,挑不出差錯。

  但許靖州心疼妹妹,更是沒錯。

  人都已經指出來了,你要還跟沒事人一樣,做哥哥的,難免氣惱。

  這不光是大舅子,更是左右手啊。

  楊束現在只慶幸,許月瑤不是蠻橫跋扈的。

  當然,要跋扈,他也不敢招惹。

  沒走大門,楊束翻牆進的刺史府。

  護衛認出他,忙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然後當什麼都沒看到,繼續巡視。

  楊束辨了辨方向,朝許月瑤的院子走。

  屋裡,許月瑤在燭燈下,一筆一划認真書寫。

  少女眉眼間,夾雜著些許疲憊,案桌一旁,是厚厚的紙張,上面滿滿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