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謝徐徐暴走

  「想做什麼?」

  柳韻環住楊束的脖子,吐氣如蘭,「這可不定多少人看著。」

  「真不依啊?」

  見楊束賊心不死,柳韻手摸向他的腰,又不是特殊情況,暗處多少雙眼睛盯著,船一晃動,誰不知道怎麼回事。

  「嘶!」

  「巡城衛沿岸搜呢。」

  「兩艘一樣的船,咱們這個,沒人跟!」

  「撐船的剛也跑了,現在就咱兩。」楊束忙道。

  柳韻眼角抽了下,「我平日是沒給你碰?活像憋了半輩子一樣。」

  「沒嘗過,總是想知道的。」楊束按住柳韻的手,在自己腰間揉。

  「所以,你偷喝了裘嫣的酒?」

  「這個真沒有,你不在身邊,我哪敢冒險,萬一扛不住,不是作死。」

  楊束說著,噙住柳韻的唇。

  既來了這一趟,肯定要把目的都達到。

  抱起柳韻,楊束去了船艙。

  不一會兒,水紋就快了起來。

  …

  秦王府,昭詞輕搖撥浪鼓,短短三十秒,變了七種表情,不停的逗楊寧笑。

  摸了摸嬰兒的小臉,昭詞心裡一片柔軟。

  …

  「滿足了?」柳韻揉楊束的臉,青絲散在腦後,面色緋紅,無比嬌媚。

  「確實很不同。」楊束蹭了蹭柳韻的手。

  「該靠岸了。」柳韻簡單清理了下,對楊束道。

  「你現在可沒到放縱的時候。」柳韻給楊束整理衣物,「不必送我,有密衛,出不了事。」

  「早些回來。」系上腰帶,柳韻看著楊束道。

  「好。」

  楊束滿眼繾綣,見柳韻收拾好了,他走出去,吹響了哨子。

  船一靠岸,柳韻就上了馬車。

  楊束目送馬車離開,直到它消失在視線里,才上馬。

  …

  密室,謝徐徐蹙眉,「柳韻徑直回了秦王府?」

  「是。」暗衛答道。

  「她沒看到紙條?」

  「這……」

  暗衛嘴唇蠕動,箭剛射出去沒多久,巡城衛就來了,誰敢待在現場看熱鬧啊。

  「就綁在箭上,秦王府的侍衛,想來不會遺漏。」

  「什麼時辰了?」

  「離申時差一刻。」

  謝徐徐眉心擰緊,心裡隱隱不安。

  柳韻就柳菱一個妹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是侍衛疏忽了?還是藏了?

  「傳信到西郊,讓所有人撤離。」謝徐徐凝聲吐字。

  與此同時,大批的衛兵將西郊團團圍住。

  王上的命令,不留活口。

  …

  幽縣,大堂靜寂無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儷城守兵去會寧縣表忠心了。

  這,這欺負人嘛!

  他們才是第一批啊!

  那些人表現了,他們表現什麼!

  路線都定好了,現在儷城投誠了,他們還怎麼打!

  隔著儷城,得插上翅膀,才能到秦王面前啊。

  太欺負人了!!!

  「呂兄弟,你說句話啊。」眾人看向前面的大漢。

  呂興志吸鼻子,「這還說個屁,扔傢伙,去儷城,狠狠罵他們,就不能多硬氣一天!」

  扛著米,民兵們朝儷城前進。

  …

  暗衛一路狂奔,衝進密室,「大批的衛兵圍剿西郊,我們的人,全死了,柳菱也在其中。」

  「什麼!」

  謝徐徐猛的起身,雙眸大張,「她是不是瘋了!」

  「竟連血親都不要了!」

  「旁人生了孩子,多少柔了幾分心腸,她倒是越發狠絕!」

  「四十二名死士,怕是不好向上面交代了。」暗衛聲音低沉。

  謝徐徐牙關緊咬,絕不可能出意外的戲,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柳韻!

  謝徐徐揮了燭台,每一次計劃都無比精密,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小小一個秦州,怎麼就這麼難拿下!

  謝徐徐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現在拿刀把楊束砍了。

  「早知道這傢伙這麼難搞,在建安,就應該弄死他!」

  「一個紈絝!」

  「一個連狗都不如的紈絝!」

  「啊!」

  謝徐徐抽出劍,將桌案砍了個七零八碎。

  一邊砍,一邊罵。

  癲狂的姿態,嚇的暗衛連連後退。

  好半天,謝徐徐才穩住情緒,她扔了劍,朝暗衛走去。

  「這雙眼睛要還想留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滾!」

  「是。」暗衛行了一禮,忙往外走。

  「楊束,咱們走著瞧!」

  …

  裘川安一回到家,立馬去找了裘嫣。

  看到裘嫣的那一刻,裘川安就知道她失敗了。

  「大哥。」裘嫣眼淚往下掉,又哭又笑,「我將所有的尊嚴都拋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要我?」

  「我能給他的,難道不比陸韞和柳韻多嗎?」

  「連二皇子的女人,他都能接受,為什麼就是不願看看我!」

  「我差在哪?」

  「論才華、論樣貌,我哪一個不是拔尖!」

  「大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裘嫣歇斯底里的哭喊。

  裘川安沒說話,嫣兒沒經歷過挫折,有時候,難免天真,楊束好美色,但更好江山。

  現階段,他滿懷壯志,怎麼可能讓世家分羹。

  嫣兒想取悅楊束,就必須把自己低到塵埃,捧著他,讓自己像貓兒狗兒一樣,毫無威脅。

  如此,她才有機會進秦王府。

  等楊束拼取累了,享樂的時候,就是嫣兒的機會。

  可惜,她沒明白這個道理。

  被外界用仰視的目光看了多年,她骨子裡傲,脊背彎不下去。

  等裘嫣發泄累了,裘川安把她扶起來。

  「嫣兒,楊束那,你怕是沒機會了。」

  「趁現在爺爺還沒徹底放棄你,更換目標吧。」

  「楊束的戒心重,許靖州、何相書,她不會讓你嫁,但謝元錦,可以試試。」

  「大哥?」裘嫣一臉的難以置信,「謝元錦那個草包!」

  「嫣兒,謝元錦是不是草包,現在可無法定論,你沒發現,楊束頗看重他?」

  「就算他是草包,謝家的門第,也足夠你一生安穩了。」

  「大哥。」裘嫣攥緊裘川安的袖子,滿眼乞求。

  裘川安冷著臉抽出來,「再去糾纏,是自取其辱。」

  「這事,好在楊束沒發作,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

  「為了平息楊束的怒火,爺爺會是什麼選擇,你應該清楚!」

  「嫣兒,大哥教過你,不要死心眼,該舍就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