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南宮婉兒在大周還具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一個女子能走到她這個位置,足以可見,其心機手段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面對這樣的一個敵人,楚清清心裡是慌亂,緊張的。
南宮婉兒卻勾唇笑道:「公主不要這麼緊張,本宮不會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只是本宮聽聞,公主在楚國,在黑市,有一家很大的產業!」
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安湧上心頭。
果然,南宮婉兒的下一句話印證了她內心的想法。
南宮婉兒淡淡的說道:「只要公主肯將你在楚國黑市的產業交給本宮,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楚清清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黑市,一向是竊取小道消息的最佳通道。
且黑市聯絡著大楚的各大豪門,如若把黑市拱手讓給大周,這對楚國來說,無疑就是一場災難。
且大周手段如此可怕,楚清清簡直不敢去想,如果把黑市的那一條商業鏈交給大周,會給楚國造成怎樣毀滅性的打擊。
「怎麼,公主莫不是捨不得了?」
南宮婉兒冷笑,一臉諷刺的說道:「看來在公主眼裡,名聲也沒有那麼重要。」
南宮婉兒略有一絲不耐煩,對著魏忠賢吩咐道:「送大楚公主出宮。」
「對了,另外派人去公主那楚國大皇子,叫他明日一早務必進宮,給我大周以及陛下一個交代。」
指甲深陷在肉里,楚清清卻感覺不到疼痛。
魏忠賢走到楚清清的跟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公主殿下,老奴親自送您回客棧休息!」
楚清清依舊不為所動、她紅著眼去看南宮婉兒:「皇后娘娘真的是非要逼我嗎?」
南宮婉兒冷冷的說道:「公主這話說的就不地道了,本宮何時逼你了?」
「難不成,還是本宮把你給綁了,架到御書房,派人扒了你的衣服不成?」
楚清清頓時紅了臉,感覺一陣羞臊!
南宮婉兒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本宮也乏了,要跟陛下一起休息,趕快把人帶走!」
楚清清緊咬著薄唇。
將黑市的生意讓給南宮婉兒,那與賣國賊有什麼區別?
可如果不給,自己今日的做法必定會惹怒楚皇。
以楚皇的性子,一定會想辦法殺了她,是斷然不會讓她這個丟盡楚國顏面的人繼續活著。
一面是國家大義,一面是生死,楚清清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
見楚清清巍然不動,魏忠賢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動手將人往外拖。
眼看著人就要被拖離御書房,楚清清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掙脫了魏忠賢,直奔秦羽的方向跑去。
楚清清一臉驚魂未定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們。」
「我願意把我在黑市的產業鏈送給你們,只求你們能幫我保守秘密!」楚清清一臉懇求道。
黑市是她唯一的底牌,可為了活著,她不得不犧牲黑市裡的資源。
唇角微微上挑,南宮婉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清清:「還算公主聰明,知道什麼叫審時度勢。」
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楚清清對著南宮婉兒道:「皇后娘娘現在可願意放過我。」
「自然,不過在此之前,本宮要與你先簽訂契約,萬一過了今夜公主不認帳,那本宮找誰去。」
楚清清咬牙,心裡暗罵南宮婉兒是狐狸,實在太狡猾了!
「魏公公!」南宮婉兒喊道。
魏忠賢忙道:「老奴在!」
「去拿紙墨來,本宮要與公主簽訂契約!」
「是!」
很快,魏忠賢將宣紙跟筆拿來,在南宮婉兒的監視,威壓之下,楚清清不得不乖乖的簽訂契約。
「現在,皇后娘娘總該放心了吧?」楚清清黑沉著一張臉,問道。
早知今日如此倒霉,楚清清無論如何也不會來。
南宮婉兒看著契約,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既公主如此豪爽,那本宮,自也會信守承諾。」
「如此,就多謝皇后娘娘!」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送走楚清清,南宮婉兒一臉崇拜的看著秦羽:「陛下實在太聰明了,連這都能預料到。」
「只是可惜了那楚國公主,到最後都不知道上了我們的當!」
「如此輕鬆就打入了楚國的內部,陛下,臣妾敬佩萬分。」
「只是臣妾不知,陛下是如何猜測到那楚國公主回來找你,勾引你的?」
秦羽拉著南宮婉兒坐下,耐心的講解道:「這很簡單。」
「楚清清失了清白,丟了楚國的臉面不說,還因此失去了朕對她的興趣。」
「這也將代表著楚清清將是一顆無用的棄子,既她無用,楚澤也不會選擇將她繼續留在身邊,畢竟她的存在,只會讓楚澤被人戳脊梁骨議論,為了不讓惹人非議,繼續給楚國丟人,楚澤必然會送楚清清離去。」
「楚清清從小在楚國長大,回去將會意味著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為了成為棄子,被皇家捨棄,楚清清唯一能想到扭轉局面的人就是朕。」
南宮婉兒看待秦羽的眼神都變得明亮起來:「陛下早就料到這一點,才讓臣妾陪你演戲,糊弄那楚國公主,讓她心甘情願把黑市的產業鏈送給陛下。」
「陛下,您這招實在是太高了,僅是犧牲一點的相,不僅得到了楚國的情報網,還可以成功潛伏楚國,扭轉局面。」一旁聽著的魏忠賢忍不住出聲誇讚。
隨著越來越深入的了解,接觸,魏忠賢發現,他越來越欽佩秦羽了。
「那陛下為何又如此斷定,楚國公主會把黑市的鋪子給您?」
「要知道,我大周最擅長經濟,陛下是如何斷定,那楚清清軟弱到連自己的國家都肯出賣?」
「因是女子,那楚清清從小就不受待見,更是被當成穩固國家的犧牲品。」
「楚國沒人在乎她的死活,如果她想活著,必須要有所犧牲!本來朕還在擔心那楚清清會大義凜然,真的不顧性命,但現在看來,是朕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