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滅掉煮石灰水的火了。」秦羽道。
「陛下,那這豬油有何用處?」魏忠賢疑惑的問道。
「陛下在這架一鍋油,可是要炒菜?」就在這時,南宮婉兒款款走來,對著秦羽道。
秦羽扯了扯嘴角:「愛妃真會說笑,炒菜哪裡用得了這一大鍋油。」
「那陛下煮這麼大一鍋豬油,不知要做何用處?」
「愛妃有所不知,朕熬製豬油,是想要煉製肥皂。」秦羽耐心的解釋道。
南宮婉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臣妾知道這段日子因國庫空缺一事導致陛下心思沉重,陛下心中若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跟臣妾說,臣妾願意傾聽陛下的傾訴,可陛下不能……」
秦羽皺眉:「朕不能如何?」
南宮婉兒暗暗攥緊帕子,道:「陛下一言一行皆是代表了我大周江山,臣妾知道陛下心事重,想要儘早解決錢財問題,但陛下您也不能帶頭胡鬧。」
「此事若是傳出去,怕是會影響陛下名聲。」南宮婉兒苦口婆心的勸道。
柳月拉著柳玉兒到一旁,小聲道:「姐姐,我覺得貴妃娘娘說的沒錯,您也應該一起勸慰陛下,還是不要胡鬧的好。」
柳玉兒看向秦羽所在的方向,她肯定的道:「我相信陛下,他一定能製作出肥皂。」
「姐姐,您怎麼也跟著陛下犯糊塗?」柳月無奈道。
柳玉兒牽著柳月的手:「你與陛下接觸時間不久,對陛下可能多有不了解;但我不一樣,我陪伴陛下身邊這麼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是怎樣的一個人。」
「陛下從不打無把握的仗,這次他既然說自己能行,那他就一定能行。」
柳月張了張嘴,勸慰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了解柳玉兒的性子,此時無論說再多,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只有秦羽失敗了,她才能意識到問題。
秦羽無奈道:「愛妃可以不信朕,但你不能阻止朕。」
「愛妃若是不相信朕,就先把這當成個玩笑看好了。」
「陛下!」南宮婉兒氣的直跺腳,她感覺秦羽真是瘋了。
「陛下,不知這鍋豬油有何用處?」南宮天邁著沉穩的步子緩緩走來。
南宮婉兒仿若看到了救星,快步走到南宮天跟前,道:「父親,您快勸勸陛下。」
南宮天看了一眼南宮婉兒,又看向秦羽,沒有說話。
秦羽淡漠的說道:「這豬油用處可大著呢。」
「經過加熱,豬油的油脂跟雜質會在加熱的過程中分離出來,而朕想要的,就是這層乾淨的油脂。」
「油脂跟經過石灰水家中熬製出的鹼水混合在一起,在混合蒸煮一段時間,就可以變成朕所說的肥皂。」
南宮天似懂非懂。
「南宮將軍這麼急匆匆的入宮見朕,該不會是特意跑來阻攔朕的吧?」
南宮天道:「臣在入宮之前,的確想過要阻攔陛下;但現在臣改變主意了。」
南宮婉兒一臉震驚的看著南宮天:「父親,難道您也要跟陛下一起胡鬧嗎?」
南宮天道:「老夫不覺得陛下是在胡鬧,陛下想法超乎尋常,總是會做出一些驚人之舉,雖然讓我們無法理解,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會給我們很多意外和驚喜。」
「雖然我不知道這肥皂是什麼,也不知道陛下能否製作出來,但我願意相信陛下,也很期待陛下給我的驚喜。」
南宮婉兒頓時感覺一陣頭疼。
瘋了,都瘋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派人去找南宮天,不但沒能阻攔秦羽,現在可好,還多加了一個胡鬧的人。
南宮天對南宮婉兒道:「你是陛下的妻子,無論陛下做出任何決定,你都應該支持,信任陛下,而不是質疑陛下。」
「婉兒,為父希望你日後能謹記這一點,成為陛下最得力的賢內助。」
南宮婉兒:「……」
秦羽道:「岳丈也不要怪婉兒,她也就今日如此。」
南宮婉兒頓感一陣哭笑不得。
「即如此,那臣妾很期待陛下的成品。」
秦羽知道南宮婉兒心裡還是不願意信服自己,他勾唇:「不如朕跟愛妃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南宮婉兒好奇的問道。
「就賭朕今日能否製作出肥皂來,如果朕製作失敗,朕日後都聽婉兒的如何?」
「陛下這萬萬不可啊。」南宮天眉頭一皺,急切地說道。
秦羽淡漠的說道:「岳丈大人不必緊張,朕對自己十分自信。」
南宮婉兒從未急著答應,她道:「可如果是臣妾輸了呢,陛下又該當如何?」
秦羽怕在南宮婉兒耳側,小聲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南宮婉兒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看著南宮婉兒既羞又惱的樣子,秦羽頓感心情大好,他道:「愛妃覺得如何?」
「陛下,您怎麼…」無恥兩個字到了嘴邊,硬生生的被南宮婉兒給咽了回去。
秦羽爽朗的大笑出聲:「愛妃遲遲不肯做出決定,該不會是覺得自己會輸,所以不敢答應朕吧?」
「臣妾才沒有覺得自己會輸。」南宮婉兒辯駁道。
「即如此,那愛妃為何不敢跟朕賭。」秦羽繼續言語刺激南宮婉兒。
南宮婉兒咬牙:「好,臣妾跟陛下賭。」
秦羽勾唇:「萬一輸了,愛妃可別耍賴。」
「臣妾自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如此甚好!」秦羽對著魏忠賢道:「石灰水冷卻了嗎?」
魏忠賢忙道:「回稟陛下,已經冷卻了。」
「好,現在朕命令你去把石灰水裡的雜質撈出,瀝乾水分,切記;一定要撈乾淨一點,否則純度不夠,肥皂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是!」
「撈出的白色固體放入豬油里即可。」而後,秦羽對著燒火的小太監道:「繼續添柴加熱。」
秦羽又拿起一個木棍走到大鍋旁,親自攪拌大鍋里的豬油跟白色固體,將其攪拌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