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嫁給你三年,你除了有生理衝動的時候才會多看我幾眼!」
「你不敢公開我和你的關係,作為你的妻子,我連頓飯都沒在公眾場合與你一起吃過!」
喬晚帶著哭腔的控訴,一字不落地敲在宋津南心口。
宋津南伸手去口袋找煙沒找到,眉宇深蹙,「別把自己說得像個怨婦。摸著良心告訴我,做了三年宋太太,你有沒有把我當做你共度餘生的丈夫?」
「你從來沒把我當做共度餘生的妻子,我又怎麼會把你當做共度餘生的丈夫。」
她說出這句的時候,心口泛酸。
嫁給宋津南前兩年確實是這樣,第三年就變了。
她和宋津南的第一次發生在初次見面。
那是周世宏籌謀數月,費盡心機設的一個局。
宋津南入局,她跳過戀愛和談婚論嫁成為宋津南的妻子。
婚後兩年,宋津南看都不看她一眼,兩人同住九合苑,一人一間臥室,沒有夫妻生活,相敬如冰。
第三年的一個春夜,宋津南醉酒闖進她的房間,自此兩人才開始了活色生香的男歡女愛。
那次的每個細節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一開始她是抗拒的,宋津南一改往日的冷漠,先軟言溫語攻心,又攻身。
正是從那時候起,她才知道宋津南撩撥女人的手段有多高。
除去她的生理期,一夜又一夜,從不虛度。
宋津南床上床下判若兩人。
只要從床上下來,宋津南就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和疏離。
但一次次的魚水之歡,在她死寂的心湖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開始把宋津南當做餘生的依靠,甚至幻想生個屬於兩人的孩子。
可宋津南總是用一次次出軌來打她的臉,讓她清醒。
這三年的過往糾纏得她腦門疼,索性不再去想。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還要求我,喬晚,你不覺得過分麼。」宋津南沒有溫度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像現在這樣的爭吵發生過無數次,縱使她有十張嘴,也無法叫醒一個從未把她放進眼裡的男人。
她主動服軟,拉開房門,不動聲色地下了逐客令。
宋津南眼神黯了幾分,「婚還沒離,連夫妻義務都不想盡了。」
她聽出宋津南的言外之意,把門關上。
緩緩解開睡袍帶子,面無表情,「我累一天了,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折騰,請宋先生速戰速決。」
宋津南表情凝滯杵在原地,臉上最後一絲期盼淡去。
她側對著宋津南,手指勾著細軟的腰帶。
房間內死氣沉沉。
「喬晚,你聽好了,我宋津南女人多的是,不是非你不可。」
沉重的關門聲和宋津南遠去的腳步聲同時響起。
喬晚舒了口氣。
早上醒來,她發現外面起了很大的霧。
透過窗子望去,白茫茫的,連個人影和車子都看不到。
起床後簡單吃了點,就開車去上班。
西子灣比九合苑離電視台近一半,但霧太大,她只敢開十幾碼,到電視台足足用了二十分鐘。
在電梯間遇到幾位同事,大家不約而同調侃起她來。
「喬主播不找男朋友則已,一找就是頂級王老五啊!」
「男朋友的生意做得那麼好,還上什麼班呀!如果我是喬主播,就趕緊嫁過去做豪門闊太享受人生。」
「郎才女貌,喬主播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喬主播嫁進豪門,千萬別忘了我們這幫九九六的苦哈哈!」
……
喬晚以為她和宋津南隱婚的事兒被大家知道了,無奈地笑笑沒做深究。
在電梯口,遇到了剛從茶水間接完水的萍姐。
她打了個招呼,萍姐笑嘻嘻跟著進了她的辦公室。
「小喬,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難怪把我侄子介紹給你,你都看不上眼!其實,就算嫁不進葉家,小葉總女朋友的頭銜也能讓你混個幾輩子衣食無憂。」
萍姐的話令她一頭霧水,「什麼葉家,小葉總?」
「到現在你還給萍姐裝傻呀?你和小葉總昨晚看成人午夜場都被拍了,現在網上全是你倆的新聞。快說說是怎麼認識小葉總的,萍姐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喬晚臉色煞白,急忙打開手機。
與周庭安被偷拍的陰影還未完全散去,難道昨晚和葉宴遲又被偷拍了!
不看不要緊,只一眼就嚇得她跌坐在辦公椅上。
網上全是她昨晚和葉宴遲同時走進放映廳的視頻!
放映廳門口的電子屏上還有電影的名字,亮閃閃,很是吸睛。
什麼電視台女主播攀上商界精英,什么小葉總初涉愛河,情不自禁……
每一條與他們有關的詞語,都活色生香。
還有人截取了電影不可描述的片段放在評論區,很多人點評她和葉宴遲會享受生活。
越看心越涼。
如果是普通電影還好,偏偏是部十八禁的限級制!
都到一起去看午夜成人電影的地步了,誰又會相信她和葉宴遲是清白!
「小喬,你和小葉總真的是郎才女貌絕配呀!小葉總風評好,沒有亂七八糟的緋聞,你可要好好把握。」
萍姐盯著手機屏絮絮叨叨。
喬晚的頭開始疼,咬唇下了逐客令,「萍姐,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等中午咱們再聊。」
「別繃著臉不高興啊,和小葉總傳緋聞你不虧。如果我是你,立馬買網絡水軍把事兒鬧到不能收場,讓輿論給葉家施壓,儘快坐上小葉太太的位子。」
萍姐臨出門,還在以過來人的口吻向喬晚傳授經驗。
等到耳根清淨下來,喬晚第一時間撥打宋津南的電話。
現在,最關鍵的是宋津南的態度。
只要宋津南相信她,一切好說。
連著打了三次,不接。
無奈之下只能撥葉宴遲的手機號。
在通訊錄找了兩遍,才驚覺已把葉宴遲拉黑。
從黑名單中放出葉宴遲的號碼,撥過去。
「抱歉喬晚,我為你帶來大麻煩了。」葉宴遲秒接,愧疚滿滿。
她有病亂投醫,心急火燎,「找個公關團隊公關一下,你再發個聲明,就說——就說本來定的是另一部電影,進錯放映廳了。」
葉宴遲越是這樣直白,她越不好意思說責備的話。
「這樣,只會越洗越黑。」葉宴遲語氣從容,「該解釋的我已經向宋先生解釋過了,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