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去吻宋津南的時候,宋津南正在淺眠。
熟悉的軟玉溫香忽然而至,他沒睜眼就猜到是喬晚。
伸出手臂攬了她的腰,為她調整出一個舒適的姿勢,默契十足地配合著她的主動和肆意。
兩人正沉浸在小別重逢的喜悅中,宋津南不小心碰到她後背,她疼得「啊呀」一聲!
「怎麼了?」
宋津南的慾念散了一半,急忙解開她的上衣察看後背的傷勢。
她軟綿綿趴在宋津南膝蓋上,痛苦呢喃,「怕影響到寶寶發育,只塗了尋常的消炎藥,沒敢用抗生素。」
「別忍了,我帶你去醫院塗點特效藥。」宋津南為她攏好上衣,薄唇流連在她耳畔。
她搖頭,「醫生說了,二十四小時之後疼痛會減輕。」
「打電話給姜早,讓她給你配點孕婦能用的止痛消炎藥。」宋津南從她衣袋掏出手機,「馬上解鎖,我來與姜早說。」
「從懷孕開始,我的身體狀況頻發,小腹下墜,隔三岔五見紅,吃過藥,打過點滴。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我不想再給寶寶增加負擔。」
她說出自己的苦衷。
宋津南把手機放到寫字檯,沒有強求,小心撫著她後背上沒覆紗布的肌膚,「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
「我是來查崗的。看看宋先生房子裡有沒有藏女人。」她開玩笑來緩解後背的疼痛。
「藏了。」宋津南把她的發撩到一側,手指撫過她額頭,鼻樑,停留在臉頰,「女人沒有藏在房間,藏在了心裡。」
「是這裡嗎?」
喬晚一隻手嫻熟地解開宋津南胸口的襯衫紐扣,落在肌理感十足的肌膚上。
她是靠嗓子吃飯的,從小練聲,聲音比尋常女人悅耳很多。
此時還沉浸在情動中,眉眼中帶了股子嬌和媚,簡簡單單幾個字從她嘴裡出來,瞬間勾了宋津南的魂。
宋津南漸漸褪去的慾念,在她含情脈脈的目光中一發不可收。
偏偏這個時候,她咬著宋津南的耳朵又問:「說呀,是不是——」
「我心裡藏了誰,你不知道,嗯?」宋津南綿密的吻沿著她的唇齒往下。
一場水到渠成的極致。
宋津南既要顧及她腹中的寶寶,還要考慮她後背的傷,可謂煞費苦心。
完事兒後,抱她去盥洗室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喬晚早就體力不支,是被宋津南抱上床的,側身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宋津南把檯燈的亮度調到最低,盯著她的睡顏,唇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側臉貼在她微微凸顯的小腹,屏息凝神聆聽。
雖然什麼都聽不到,但腦海中已經臆想出一個小女孩的模樣。
白白胖胖,玉雪可愛,含混不清地喊著「爸爸」「媽媽」……
直到被調成靜音的手機閃爍起來,宋津南才依依不捨下床,拿著手機進了書房。
「宋世釗那個老東西又把我們給騙了!剛剛邱律師總算向我交了底兒——宋世釗當著你的面改過的遺囑,第二天又改了!你除了公證過的二十的股份,什麼都沒有——」
白知柔快崩潰了,氣得說不出話來。
宋津南面色平靜:「在我的預料之中。」
短暫的沉默之後,白知柔憤憤開口:「老東西的七處房產給了老二老三各一套,剩下五套給了宋璟那個草包!這幾十年積攢的古玩字畫全留給了莫青璃那個賤女人!」
宋津南不冷不熱「嗯」了聲。
「莫青璃挪用了宋氏三億八千九百萬公款,把宋氏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馬上就要宣判進監獄了,老東西到死還護著她!我們母子算什麼?」
「我大學畢業進了宋氏,被宋世釗的甜言蜜語欺騙,未婚先孕懷上你,為此毀了青春、把一輩子都搭上,到頭來連莫青璃那個賤貨都不如,我踏馬算什麼?!」
白知柔扯著嗓子嚎了許久,才發現宋津南一直在沉默。
「你怎麼不吭聲?知道嗎,你除了得到老東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什麼都沒有!」
「你希望我說什麼?」宋津南聲線幽冷,「替你罵宋世釗偏心,還是罵莫青璃宋璟母子好命?宋世釗把產業留給莫青璃母子早就是定局,你急也沒用。」
「我白知柔當年跟宋世釗那個老東西,就是為了這一天!只要我活著一天,絕不會讓老東西的產業落在莫青璃母子手中!」
白知柔掛了電話。
宋津南深諳白知柔的為人,回撥過去,立馬被拒接。
這一夜,喬晚睡得很沉。
沒有工作壓力,入睡的時候宋津南就在身旁,她是少有的踏實。
無意中的一個翻身把後背扯得生疼,她才悠悠轉醒。
「津南。」
她連著喊了兩聲,摸了下身側是空的。
拿起手機看了眼,已經是上午九點,窗簾十分遮光,以至於她以為天還沒亮。
試著給宋津南撥去電話,無人接聽。
喬晚在網上,看到了宋世釗心臟衰竭去世的消息。
翻遍全網,與宋世釗死因有關的信息只有簡單幾個字,喬晚攥著手機再度擔心起宋津南來。
她現在身份尷尬,宋津南不回電話,只能暗中打聽宋家現在的情況。
姜早在電話中給她帶來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
白知柔凌晨闖入宋世釗的病房,拿著一把刀逼宋世釗改遺囑。
宋世釗原本只剩一口氣,忽然迴光返照,與白知柔發生肢體衝突,白知柔失手捅了宋世釗一刀,宋世釗一命嗚呼。
宋家為了掩蓋家醜,立馬封口,對外宣稱宋世釗因心臟衰竭去世。
宋璟和宋明之夫婦,加上從國外回來的宋老二,拿了白知柔行兇的證據報警,警方把白知柔拘留。
姜早的話令喬晚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
白知柔這一折騰,一直中立的宋老二徹底倒向宋璟和宋明之,他們會齊心協力對付宋津南,宋津南的處境會更艱難!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跑到宋津南身邊出謀劃策,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身體狀況,還是按下了這個蠢蠢欲動的想法。
她的寶寶已經四個月,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她和寶寶平安,就是對宋津南最好的交代。
想到宋津南正為了一家三口的未來孤軍奮戰,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拿著早就整理好的離婚協議書去了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