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喬晚遲疑那刻就已經對宋津南做了妥協。
睡了那麼多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以前,葉笙對她的算計只在暗中,現在已經拿到明面上來了!
找人劫持她,開車撞她不成,又在演播室激怒她發生爭執,藉機反咬一口,說她故意傷害。
施暴者變受害者,還要通過法律手段讓她聲名盡毀!
她不能坐以待斃。
葉笙整她,她只能借宋津南壓制葉笙。
為了儘快解決當前的麻煩,她連妝都沒化就開車奔了清風裡。
清風裡全是高端住宅,沒有通行卡連電梯都進不去。
她再次打電話給宋津南。
宋津南秒接。
「到電梯口了。」她壓低嗓音。
兩個保潔阿姨從她身側經過,好奇地瞄了她一眼。
宋津南現在和葉笙才是官配,她有種作奸犯科的罪惡感。
還好,出門時戴了墨鏡和口罩,就算她再面紅耳赤,別人也看不到。
「這麼迫不及待了,晚晚。」宋津南低沉的嗓音滿是調侃,「等我十分鐘。」
「好。」她退出通話界面。
後背倚住大理石牆壁,開始琢磨宋氏十一年前那幾張財務報表,以及晚上十點在街心花園的見面。
刺耳的手機來電把她拉回現實,看了眼,是葉宴遲。
不假思索點開接聽鍵。
「晚晚,我姐中午來了江城,說下午在會展中心遇到過你,聊得意猶未盡,你也來家一起吃晚飯吧。」
葉宴遲的話令她愣住。
明明已經決定遠離葉宴遲,獨自查找程星和當年跳樓的真相,卻一次次被現實打臉。
她沒有強大的人脈和經濟支撐,就算拿到證據也不會把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一個葉笙就能顛倒黑白,把她從受害者變成犯罪嫌疑人,更別說周世宏和宋世釗兩隻老狐狸了!
宋津南和周庭安不止一次警告她,不許再查下去,否則哪天橫屍街頭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她這才驚覺以前的想法太簡單。
還好,葉宴遲雖然提出分手,並沒有真正疏遠她。
這個電話擺明了在示好,緩和關係。
宋世釗手上沾了程星和的血,真等她拿到置宋世釗於死地的證據,宋津南絕不會袖手旁觀任她折騰。
維護宋世釗是宋津南的唯一選擇,到時候,她和宋津南會徹底走向決裂。
周世宏在政圈根基頗深,心狠手辣毫不遜色於宋世釗。
她如果沒有強大的靠山,很有可能還沒收集到證據就丟了小命。
無論宋津南把承諾說得多麼漂亮,與宋世釗的血緣已註定不堪託付,葉宴遲才是她的靠山。
從現在起,她要把這個靠山抓在手中。
看了下腕錶,現在不到七點,給宋津南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再去葉家露個臉,十點之前一定趕回街心花園。
當務之急是卡好時間點!
見她沉默,葉宴遲不死心,又道:「你在電視台還是西子灣,我剛下班,可以去接你。」
「我——」她清了清嗓子,「約了朋友逛街,一個小時能結束。」
「那就一個小時之後再聯繫。」
葉宴遲沒有為她留思考的時間,掛了電話。
「與朋友逛街?撒謊精。」不知何時,宋津南已站到她身後,語氣曖昧,「來都來了,一個小時可不行。」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懟道。
宋津南俯身,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起伏,「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我還要趕時間,趕緊的。」她不解風情地催了句。
宋津南從上衣口袋掏出個門禁卡,對著電梯的開關鍵刷了下,電梯間立馬開了。
一分鐘後,兩人走進房間。
房間內窗簾緊閉,漆黑一片。
喬晚伸手去摸牆壁上的燈光開關,還沒摸到就被宋津南的手臂緊緊抵住。
薄唇沿著她額頭緩緩落下,她做好了被睡的準備。
但,宋津南的唇忽然停滯在她耳畔,「好不容易才找到獨處的機會,就沒有相思之苦向我訴說麼。」
「沒有。」她答得乾脆。
「說,想我了——」宋津南被她懟得很不舒服,一隻手在她腰上的軟肉掐了把。
她疼得「啊呀」一聲,「宋津南你個大變態!」
「說。」宋津南尾音中染了濃濃的情慾。
她犟聲道:「就不說!想誰也不會想你這個有婦之夫!」
「我和葉笙沒有領證,婚禮進行一半就提前結束,到現在也沒有夫妻之實,我算哪門子有婦之夫?」
宋津南恨恨問道。
「都在備孕了還沒有夫妻之實,你覺得我是傻子麼!」她反唇相譏。
宋津南沒再應聲,而是粗暴地扯掉她的外套,毛衫,把她攻陷。
下身撕裂,疼痛一波接著一波。
這個時候,她沒有任何服軟的想法,咬牙硬撐。
宋津南抽身離開那刻,就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她雙膝酸軟,整個人癱在地板上。
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內衣,往身上套。
「啪嗒」,打火機迸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宋津南手指間很快煙霧繚繞。
「這個月沒採取過措施,有沒有懷上的可能?」
「沒有!」
她脫口而出。
年前她偷偷打了避孕針,三個月時效呢。
「那就繼續睡。」宋津南咬著半截煙,一抹猩紅明晦不定,「直到睡出個孩子來。」
「孩子,我會生,但不是和你。」她強忍著身體的酸痛,扶著門口的玄關緩緩起身。
這句話瞬間刺痛了宋津南的神經線,甩掉手中煙,卡主她脖頸,「不和我生孩子,準備與哪個野男人生?葉宴遲?」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她呼吸不暢,說話斷斷續續。
宋津南忽然鬆手,手指撫上她的唇,在黑暗中臨摹她的唇形。
新鮮空氣入喉,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我該走了。」
「晚晚,生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宋津南聲線幽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到時候,我會解決掉所有麻煩,帶你和孩子遠離江城的是是非非。」
「你連個名分都給不了,我腦子進水才會與你生孩子!」她聲音冷得駭人,「真要生出來,也是個與你一樣身份尷尬的私生子,只會讓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