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有沒有懷上的可能

  其實,在喬晚遲疑那刻就已經對宋津南做了妥協。

  睡了那麼多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以前,葉笙對她的算計只在暗中,現在已經拿到明面上來了!

  找人劫持她,開車撞她不成,又在演播室激怒她發生爭執,藉機反咬一口,說她故意傷害。

  施暴者變受害者,還要通過法律手段讓她聲名盡毀!

  她不能坐以待斃。

  葉笙整她,她只能借宋津南壓制葉笙。

  為了儘快解決當前的麻煩,她連妝都沒化就開車奔了清風裡。

  清風裡全是高端住宅,沒有通行卡連電梯都進不去。

  她再次打電話給宋津南。

  宋津南秒接。

  「到電梯口了。」她壓低嗓音。

  兩個保潔阿姨從她身側經過,好奇地瞄了她一眼。

  宋津南現在和葉笙才是官配,她有種作奸犯科的罪惡感。

  還好,出門時戴了墨鏡和口罩,就算她再面紅耳赤,別人也看不到。

  「這麼迫不及待了,晚晚。」宋津南低沉的嗓音滿是調侃,「等我十分鐘。」

  「好。」她退出通話界面。

  後背倚住大理石牆壁,開始琢磨宋氏十一年前那幾張財務報表,以及晚上十點在街心花園的見面。

  刺耳的手機來電把她拉回現實,看了眼,是葉宴遲。

  不假思索點開接聽鍵。

  「晚晚,我姐中午來了江城,說下午在會展中心遇到過你,聊得意猶未盡,你也來家一起吃晚飯吧。」

  葉宴遲的話令她愣住。

  明明已經決定遠離葉宴遲,獨自查找程星和當年跳樓的真相,卻一次次被現實打臉。

  她沒有強大的人脈和經濟支撐,就算拿到證據也不會把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一個葉笙就能顛倒黑白,把她從受害者變成犯罪嫌疑人,更別說周世宏和宋世釗兩隻老狐狸了!

  宋津南和周庭安不止一次警告她,不許再查下去,否則哪天橫屍街頭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她這才驚覺以前的想法太簡單。

  還好,葉宴遲雖然提出分手,並沒有真正疏遠她。

  這個電話擺明了在示好,緩和關係。

  宋世釗手上沾了程星和的血,真等她拿到置宋世釗於死地的證據,宋津南絕不會袖手旁觀任她折騰。

  維護宋世釗是宋津南的唯一選擇,到時候,她和宋津南會徹底走向決裂。

  周世宏在政圈根基頗深,心狠手辣毫不遜色於宋世釗。

  她如果沒有強大的靠山,很有可能還沒收集到證據就丟了小命。

  無論宋津南把承諾說得多麼漂亮,與宋世釗的血緣已註定不堪託付,葉宴遲才是她的靠山。

  從現在起,她要把這個靠山抓在手中。

  看了下腕錶,現在不到七點,給宋津南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再去葉家露個臉,十點之前一定趕回街心花園。

  當務之急是卡好時間點!

  見她沉默,葉宴遲不死心,又道:「你在電視台還是西子灣,我剛下班,可以去接你。」

  「我——」她清了清嗓子,「約了朋友逛街,一個小時能結束。」

  「那就一個小時之後再聯繫。」

  葉宴遲沒有為她留思考的時間,掛了電話。

  「與朋友逛街?撒謊精。」不知何時,宋津南已站到她身後,語氣曖昧,「來都來了,一個小時可不行。」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她懟道。

  宋津南俯身,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起伏,「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我還要趕時間,趕緊的。」她不解風情地催了句。

  宋津南從上衣口袋掏出個門禁卡,對著電梯的開關鍵刷了下,電梯間立馬開了。

  一分鐘後,兩人走進房間。

  房間內窗簾緊閉,漆黑一片。

  喬晚伸手去摸牆壁上的燈光開關,還沒摸到就被宋津南的手臂緊緊抵住。

  薄唇沿著她額頭緩緩落下,她做好了被睡的準備。

  但,宋津南的唇忽然停滯在她耳畔,「好不容易才找到獨處的機會,就沒有相思之苦向我訴說麼。」

  「沒有。」她答得乾脆。

  「說,想我了——」宋津南被她懟得很不舒服,一隻手在她腰上的軟肉掐了把。

  她疼得「啊呀」一聲,「宋津南你個大變態!」

  「說。」宋津南尾音中染了濃濃的情慾。

  她犟聲道:「就不說!想誰也不會想你這個有婦之夫!」

  「我和葉笙沒有領證,婚禮進行一半就提前結束,到現在也沒有夫妻之實,我算哪門子有婦之夫?」

  宋津南恨恨問道。

  「都在備孕了還沒有夫妻之實,你覺得我是傻子麼!」她反唇相譏。

  宋津南沒再應聲,而是粗暴地扯掉她的外套,毛衫,把她攻陷。

  下身撕裂,疼痛一波接著一波。

  這個時候,她沒有任何服軟的想法,咬牙硬撐。

  宋津南抽身離開那刻,就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她雙膝酸軟,整個人癱在地板上。

  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內衣,往身上套。

  「啪嗒」,打火機迸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宋津南手指間很快煙霧繚繞。

  「這個月沒採取過措施,有沒有懷上的可能?」

  「沒有!」

  她脫口而出。

  年前她偷偷打了避孕針,三個月時效呢。

  「那就繼續睡。」宋津南咬著半截煙,一抹猩紅明晦不定,「直到睡出個孩子來。」

  「孩子,我會生,但不是和你。」她強忍著身體的酸痛,扶著門口的玄關緩緩起身。

  這句話瞬間刺痛了宋津南的神經線,甩掉手中煙,卡主她脖頸,「不和我生孩子,準備與哪個野男人生?葉宴遲?」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她呼吸不暢,說話斷斷續續。

  宋津南忽然鬆手,手指撫上她的唇,在黑暗中臨摹她的唇形。

  新鮮空氣入喉,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我該走了。」

  「晚晚,生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宋津南聲線幽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到時候,我會解決掉所有麻煩,帶你和孩子遠離江城的是是非非。」

  「你連個名分都給不了,我腦子進水才會與你生孩子!」她聲音冷得駭人,「真要生出來,也是個與你一樣身份尷尬的私生子,只會讓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