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振天從西平侯府出來後,一直沒在官道上找到前面的女兒許夢瑤,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瑤瑤究竟去了哪裡?」
他暗自思忖著,「我們明明已經約定好了路線,瑤瑤她們為什麼不在路上呢?我已經加快速度追趕了好幾天,但仍然看不到她們的身影。」
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難道……難道瑤瑤她們遇到了什麼麻煩?」想到這裡,許振天不禁心急如焚。他深知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危險,尤其是對於像瑤瑤這樣美麗善良的女子來說,更是容易成為惡人的目標。
作為曾經的錦衣衛,許振天立刻展現出了他的專業素養。他開始仔細觀察官道以及周圍的環境,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然而,經過一番排查,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官道上一切正常,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其他可疑跡象。這讓他感到十分困惑。
「如果瑤瑤真的遇到了危險,那麼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可現在,一切都顯得如此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許振天皺起眉頭,努力思考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儘快找到瑤瑤。於是,他決定繼續騎著馬沿著官道前進,同時保持警惕,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
至於許夢瑤五人為何不在官道上,那是因為許夢瑤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這個任務存在一些破綻。她開始思考這些破綻,並逐漸將它們與父親許振天聯繫起來。她不禁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父親精心策劃的一場計謀,目的就是想讓她明白真正的運輸工作不僅充滿危險,還十分辛苦。這樣一來,或許就能讓她打消運輸事業的念頭。
然而,許夢瑤可不是一個輕易言棄的人。她不僅不會放棄,反而決定繼續裝作不知道這是一次考驗,堅持完成送所謂"寶藏"的任務,以此來證明即使身為女子,她同樣能夠承擔起這份責任,甚至比男子做得更好。因此,為了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能力和決心,她選擇避開官道,轉而踏上了崎嶇不平的小路。畢竟,官道相對安全且毫無挑戰性可言,而小路上卻時常出沒著土匪和山賊,這正是她大展身手的絕佳機會。如此一來,許振天自然也就無法找到他們了。
寒風呼嘯著吹過,刺骨的寒冷讓人們不由得縮緊了身子。冬天的小路上,兩旁的雜草已經被凝凍成了硬邦邦的樣子,仿佛是大自然給它們披上了一層堅硬的盔甲。許夢瑤一行五人牽著馬匹,小心翼翼地在小路上行走。儘管兩旁冰冷的雜草時不時地打向她們,但她們卻依然毫不畏懼地前行。
沒過多久,他們終於走出了那條最窄的小路,來到了一條稍微寬廣一些的道路。許夢瑤和其他四人紛紛上馬,繼續趕路。就在這時,許夢瑤突然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袍,遞給了其中一名員工。那名員工回頭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許夢瑤。
「我剛剛看到你有些發抖,天氣這麼冷,你穿上吧,別著涼了。」許夢瑤溫柔地對她說。
員工看著許夢瑤手中的棉袍,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連忙搖頭道:「大小姐,我……我怎麼能要您的棉袍呢?我真的沒事的。」
許夢瑤又說:「我讓你穿上,你就穿上嘛,我可是把你當作姐妹一樣看待呢,才沒有把你當成員工呢!而且現在天氣這麼冷,我們還要走很長一段冰冷的小路,一定要注意保暖才行啊。」
員工還是有些不忍心接過棉袍,又對許夢瑤說道:「大小姐,你把棉袍給我了,那你就沒有東西保暖了呀,所以我還是不能要。」她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安慰道:「大小姐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的。」
許夢瑤霸氣地甩了一下手中的棉袍,然後帥氣地將它披在了員工的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都看到你一直在打噴嚏和發抖了,你還嘴硬說沒事。著涼可不是小事,生病了可不是開玩笑的,知道嗎?」
員工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許夢瑤轉頭看向旁邊的顧文卿和芍藥,向他們示意可以繼續出發了。於是,一行五個人再次踏上了這條小路,繼續向前行進。顧文卿在前面帶路,他一邊走著,一邊提醒大家:「路上很濕滑,大家記得拉緊韁繩,尤其是在這種小路上,再加上現在是冬季,馬容易滑倒,所以不宜奔跑哦,咱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此刻,官道上,許振天用力地扯著韁繩,馬蹄揚起灰塵,不斷向前奔去。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前方依舊看不到女兒許夢瑤的身影。他不禁皺起眉頭,心生疑惑:「奇怪,我已經跑得如此之快,為何仍未見到瑤瑤和其他人?他們怎會比我更快呢?」
許振天停下馬匹,目光凝視遠方,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瞪大雙眼,驚訝道:「等等,以瑤瑤的個性,莫非她……她選擇了那條小路?」他猛地回頭,望向遠處的小路。那是一條與官道平行的道路,蜿蜒曲折,通向未知的地方。
許振天毫不猶豫地決定轉向小路,去尋找女兒的蹤跡。他心裡既擔憂又無奈,暗自嘀咕:「瑤瑤啊瑤瑤,你真的因為喜歡挑戰就選擇走這條小路嗎?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催馬踏上小路,繼續追尋女兒的下落。
此時許夢瑤一行五人正騎著馬向前走著,突然,從兩旁茂密的草叢中竄出幾名手持鋼刀的男子攔住了去路,許夢瑤她們被嚇了一跳,急忙拉緊韁繩,停了下來。
只見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大漢,他扛著刀,一臉凶神惡煞地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許夢瑤從後面走了過來,看了看這幾個攔路的人,正準備發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爹爹臨行前的囑咐,於是她強忍著怒氣,對刀疤臉他們說道:「麼把繅川海青子,可要?」
刀疤臉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腦海里開始飛速思考,片刻之後,他的臉色變得諂媚起來,連忙拱手道:「女俠,恕小的冒犯了,您請,您請。」
刀疤臉的舉動讓一旁的顧文卿都看呆了,他看著刀疤臉,又看向許夢瑤,滿臉都是疑惑和不解。而許夢瑤心裡則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開心,她不禁暗自感嘆,爹爹教給她的江湖黑話還真是管用啊。
隨後,許夢瑤一行五人在刀疤臉等人的讓路下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繼續踏上旅途。
等許夢瑤五人離開後,刀疤臉的手下疑惑地問道:「老大,我們為什麼要放他們走啊?」
刀疤臉一臉嚴肅地解釋道:「那幾個人可不好惹,尤其是那個女子,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們沒必要去招惹這樣的麻煩。」隨後,他揮手示意眾人:「走吧,我們去找其他目標下手。」
此時,顧文卿好奇地問許夢瑤剛才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許夢瑤卻仰頭得意洋洋地賣起了關子:「嘿嘿,你想知道嗎?那我就偏不告訴你!」說完,她策馬揚鞭,繼續前行。顧文卿無奈地搖搖頭,只能跟隨著她的步伐一同向前。
與此同時,許振天正騎著馬行走在一條幽靜的小路上。突然,他感覺到身後似乎有異動,好像有人在跟蹤他。他眼珠一轉,沉思片刻後,立刻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拔刀轉身沖向後方,準備一探究竟。
原來,跟蹤他的正是上官飛鴻。他看到許振天突然衝過來,嚇得驚慌失措,連連擺手並喊道:「大叔,大叔,手下留情啊!」
許振天定睛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位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少年。他身穿一襲白衣,衣袂飄飄,腰間繫著一條黑色腰帶,腳蹬黑色靴子,手持一把摺扇,顯得格外儒雅風流。許振天心中不禁暗暗讚嘆:好一個美男子!但隨即想起自己的處境,便立刻收起寶刀,警惕地望著對方,喝問道:「小子,你跟蹤我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上官飛鴻見許振天收起寶刀,心中鬆了一口氣,笑著回答道:「大叔,我說我只是路過,您信嗎?哈哈哈!」
「路過?」許振天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隨即仔細打量起上官飛鴻來。他發現這個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和自信。而且,上官飛鴻的面容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仿佛在哪裡見過一般。在思考片刻之後,許振天決定暫時放下疑慮,轉身離開。
然而,當他邁出一步時,突然停住腳步,迅速轉過身來,目光銳利地盯著上官飛鴻。上官飛鴻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道:「大……大叔,您……您怎麼了?怎……怎麼這樣看我?」
許振天盯著上官飛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思索,緩緩說道:「你小子看起來很眼熟啊。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在民信局外邊看到過你,當時你在那裡鬼鬼祟祟地遊蕩。現在又出現在這裡,還跟蹤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快說!」說著,他緊緊抓住上官飛鴻的衣領,眼中閃過一絲嚴厲。
上官飛鴻心裡十分緊張,他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咬了咬牙,跺了跺腳,說道:「大叔,我確實在民信局外面遊蕩,但我認識您的女兒和女婿,所以我想見見他們,就一直在外面徘徊。」
許振天聽到這話,慢慢地鬆開了手,思考片刻後問道:「你是我女兒的朋友?那你為什麼不進去?」
上官飛鴻連忙解釋說:「大叔,因為我知道你們家很富有,又是大人物,而我只是個小混混,我害怕你們會看不起我,所以我不敢進去。」
許振天再次感到驚訝,他仔細地看了看上官飛鴻全身,「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混混,那麼,你現在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什麼呢?」
上官飛鴻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由於受到大小姐的教導和影響,我決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與此同時,我機緣巧合地認識了成都悅來客棧的金三娘,並與她一同經營店鋪。然而,當我們得知大小姐即將執行任務時,金三娘非常擔憂大小姐的安全,於是我便匆匆趕來保護她。」
許振天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麼,你們又是如何得知我女兒要去執行任務呢?」
上官飛鴻連忙回答道:「這是因為金三娘與大小姐情同姐妹,儘管她明白大小姐是出去遊玩,但內心深處清楚這次旅行實際上是一次任務。因此,金三娘不禁心生憂慮,便讓我前來保駕護航。」
許振天思考片刻後說道:「原來如此,悅來客棧的金三娘我有所耳聞,沒想到她也是個聰慧之人。」然後他看向上官飛鴻說:「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可以跟隨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