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本能
和江恪重新在一起後, 兩人的相處模式沒什麼變化,非說變化的話, 江恪這個人變得讓時羽有點不認識他, 或者說前十幾年認識的那個男人的斯文有禮是假象,霸道和掠奪才是她的本質。記住本站域名
江恪把時羽追回來之後,江老爺子不予置評, 反而握著她的手, 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這個孩子性格有點固執,你多擔待。」
到後來, 時羽才明白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恪哪是性格固執, 他分明是偏執, 認定了一個東西, 就霸道地視為所有物。
時羽知道江恪的占有欲很強, 一般他不讓她做的事,她撒撒嬌就過去了。
可這次確實把她氣到了。
原因是時羽要出席一場青年電影節節目,她主演的《她殺》入圍了最佳故事提名, 因此她需要和男主角一起走紅毯。
時羽挺重視這次活動的, 原因是她第一次步入電影圈參加活動, 為此小姑娘自然是精心打半的。
一晚上, 時羽呆在衣帽間裡一直沒有出來, 最後她定了一件紅色的長裙。
小姑娘穿好以後跑到書房找江恪給意見。
時羽推開書房的門,站在他面前問道:「哥哥, 明天我穿這件禮服去走紅毯怎麼樣?」
江恪正在工作, 聞言敲著鍵盤的手停了下來, 他抬眼不經意地看向時羽,怔愣了一下, 然眼底的墨色越來越濃。
時羽穿著一件紅色的輕紗裙,纖腰豐臀,特別禮服前胸花瓣形的設計,讓她胸前一片腴白,若隱若現。
又美又欲,讓人看得口舌燥。
江恪戴著銀絲眼鏡,狹長眼睛裡的暗涌壓了下去,很快又恢復冷冰冰的模樣,他毫不客氣地評價道:「丑。」
?
?
「什麼?」
時羽睜大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個子比較矮,不適合長裙,去換一件,乖。」
江恪薄唇一張一合。
時羽眼睛瞬間有了酸意,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得手了之後開始不珍惜了。
現在江恪不僅說她說矮,還說她丑。
「哦,」時羽僵著一張臉說話,她偏要跟江恪作對,「那我明天就穿這件禮服去了。」
說完之後,時羽就出去了。
江恪聞言一怔,視線停在電腦屏幕上一直沒動彈。
時羽回到衣帽間整理她的禮服,小姑娘所謂的整理就是一股腦地將昂貴的衣服全她的衣服全扔進衣帽間。
時羽的手放衣櫃扶手上,她正要拉開時,身後一個熱源貼了過來,是江恪。
男人開始偏頭咬她的脖子,酥酥麻麻。
小姑娘還在生氣中,正想推開他。
江恪的嘴唇移至她的耳朵,舌尖延著耳廓輕攏慢捻地打了個濡濕的圈。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時羽徹底軟化在他懷裡,江恪順勢撈住她,親得更加深入,空氣日漸稀薄,時羽感覺自己像一條溺水的魚,她被親得暈乎乎的,沒有半分思考能力。
所以更不知道江恪在悄無聲息中生生掰斷了她禮服的後背拉鏈。
直到第二天,時羽從床上醒來,睡眼惺忪地去衣帽間找衣服,才發現她要穿的那件禮服壞了。
一件兩百萬的VALENTINO高定禮服就這麼被江恪毫不憐惜地給損壞了。
時羽氣個半死,才反應過來男人昨晚是故意的。
而罪魁禍首早已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在公司去上班了。
時羽只好挑了件別的衣服去電影活動現場。
江恪的算盤打得精響,殊不知,他吃悶虧還在後頭。
時羽參加完活動後就開始不理他了,兩人處於冷戰的狀態中。
時羽是非常可愛又奶凶的一位小姑娘。
她黏你黏糊勁的時候,可愛到想讓你天上的星星月亮給她。
不黏的時候,你在她面前就是個隱形人。
以前每晚刷牙的時候,時羽都要江恪抱到洗手台去,跟伺候女兒一樣,幫她擠好牙膏。
小姑娘會軟著聲音說「謝謝哥哥」。
有時候喝水小姑娘也要他喂,完了,摟著江恪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彩虹屁吹得十分溜:「哥哥倒的水都是甜的。」
現在,時羽不理你的東西,她的東西碰都不讓你碰一下,更別說人了。
晚上十點,時羽換好睡衣,正準備去洗手間,江恪站在她面前,問道:「是不是要去刷牙?」
「不用。」
時羽繞過他進了洗手間。
等時羽出來後,江恪又開始沒話找話,薄唇輕啟:「羽毛,你餓不餓?」
「不餓。」
過了一會兒,江恪試圖搭話:「羽毛——」
時羽倏地走到他面前,睜著一雙杏眼,板著臉說話:「我現在不想理你,你不要跟我說話,以後也不要碰我的東西。」
時羽是真的生氣,江恪也太霸道蠻不講理了,一聲不吭就把她的禮服弄壞了。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江恪點點頭,沒再開口搭話,轉而走開了。
男人去書房辦公,辦了一會兒又頗為煩躁地把電腦關上了。
他姑娘不理他,這滋味比他丟了一個憶的單子還難受。
江恪坐在書房裡垂眼抽了一隻煙,然後有了注意。
事實證明,狗男人是真的狗。
這陣子京北天氣悶熱,一場大雨過後,戶外到處飛著白蛾和一些不知名的蚊蟲。
江恪起身走出書房。
江恪來到客廳里,開了一下窗,便有兩隻飛蛾見縫插針地飛了進來。
時羽剛護完膚,正要進房間睡覺,一隻白蛾在她眼前飛來飛去。
時羽走不到動道了。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蟲子,簡直就是心理陰影。
從小時候她多次被盛蘭關在門外,她被蟲咬過敏後,她就害怕這一類生物。
時羽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她忍不住喊:「哥哥。」
江恪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聞言抬了抬眉骨:「嗯?」
「有蟲子。」
小姑娘差點哭出聲。
「你不是說不理哥哥了嗎?」
江恪慢條斯理地在疊報紙,站起身。
「理,」小姑娘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眼底濕漉漉的,「我怕。」
江恪走過去,拿了蚊蟲拍三兩下把白蛾解決了,但有一隻逃躥的白蛾飛過來,貼在她脖子上然後飛走了。
江恪感覺空氣凝滯了三秒,緊接著時羽發出一聲綿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的見尖叫聲,然後衝進了洗手間。
男人趁勢將那隻白蛾打死了,他眼皮跳了跳,預感接下來會不好過。
十點五十了,已經臨近睡覺時間,而時羽在浴室呆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出來。
江恪站在浴室門前,語氣誘哄:「羽毛,外面一隻蟲子都沒有了,出來吧。」
無人應答。
江恪耐心仍在,繼續說道:「不說話我直接進去了啊。」
下一秒,門被打開,時羽穿著睡裙出來,渾身透著淡淡的粉色,眼睫垂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江恪眼尖地發現她脖頸一側紅紅的,都快破皮了,明顯是小姑娘洗了很多次,都搓紅了。
「我看看。」
江恪將她拎到跟前,正要去看她的傷口。
時羽忽然開口:「我不想住你家了,有蟲子,我想回我家。」
小姑娘說完之後明顯感覺江恪的眼神變了,江恪眼睛沉沉地盯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江恪凶的時候是真的冷漠,他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時羽從他的眼神讀到了矯情二字。
生了一天的氣加蟲子引起的精神壓力,時羽再也忍受不了,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地板上:「我真的很討厭你,弄壞我的裙子……現在……還嫌棄我。」
「我本來……就很怕……蟲子,反正你也嫌我又丑又矮,」時羽的睫毛銜著淚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要……回家。」
時羽一邊擦淚一邊往門外走,眼看她走了幾步,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江恪冷著一張臉,彎腰抱住她,一把將她抗在肩頭。
「你放開我!」
江恪任她打罵,扛著她一腳揣開了臥室的門,然後「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江恪把時羽扔在床上,開始解腕錶,解扣子。
他一邊吻去小姑娘的眼淚一邊道歉:「我不是說你丑,其實……是我吃醋,不想你穿那條裙子,所以弄壞了。」
「這裡沒有蟲子,大廳的三隻都死了。」
「還有,我只會比以前更愛你,」江恪舔去她臉頰的淚珠,然後咽了下去,「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比從前更愛你」時羽因為這句話瞬間陰轉晴,加上江恪一直在不停地哄她,她感覺又熱又癢,手不自覺地環住他的脖子。
江恪手掌寬大而粗糲,撫著她的嘴唇,然後親了上去。
像是粗石陷進蛤蜊的軟肉里,起初是不適感,緊近著是生出沒由來的期待,虛渴,焦躁著,蛤蜊不自覺地絞動粗石,不安卻想要更多。
時羽感覺自己出了一層汗,在她緊張又不停地勸自己做好準備的時候,江恪居然停了下來。
可他明明看起來更難受。
就是這樣,江恪竟然起身,說了句:「你早點睡。」
江恪去了浴室,緊接著時羽聽到衛生間傳來嘩嘩的聲音。
時羽蜷著小毛毯心情有些鬱悶,但更多的是疑惑,他為什么半路停了下來?
但時羽趕了一天的通告,已經沒精力思考累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次日,時羽在攝影棚拍照我,無聊時跟阮初京聊天,提了昨晚的事,問道:【姐妹,你更有經驗,來說是為什麼?」
】
【?
不要說得我身經百戰一樣好吧,我只嫖過一個男人。
不過是不是氣氛沒到啊,像徐周衍那種變態就注重氛圍,上次他帶我去一家酒店,有蠟燭鮮花,四面全是鏡子,服了。
你試試買只香薰點一下?
然後再搞點有情趣的事,估計就水到渠成了。
】阮初京跟時羽說了一大堆。
時羽咬著手指看著這些信息思索了一下會兒,然後發了個ok的表情。
周五,江恪應酬完回家,門一打開,時羽跟只無尾熊一樣吊在他身上,江恪差點沒接住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順勢托住了她。
「我今天去陳記買了你喜歡吃的蛋糕。」
時羽摟住他的脖子,眼睛裡亮晶晶的。
「好。」
江恪抱著她把小姑娘放在了沙發上,他扯掉領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時羽站起來語氣自然:「我先去洗澡,你記得把蛋糕吃了。」
「嗯。」
江恪聲音清淡。
他今天應酬的時候有些累,坐在沙發上大腦放空了半小時。
江恪按了按眉骨,起身走到餐上,上面擺著兩塊櫻桃小蛋糕。
他坐在餐桌上吃蛋糕的時候,沒多久,時羽出來了。
江恪背對著她,聲音沒有起伏地問道:「你吃不吃?」
時羽出來的時候有點緊張,她在浴室里洗澡完後,穿了江恪的襯衫,噴了什麼斬男香水,說是可以勾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她倒要是不是真的這樣。
「要。」
時羽故意軟著聲音說話。
江恪手裡還拿著叉子,偏頭往時羽的方向一看。
小姑娘洗澡完後就像剝了殼的荔枝般,新鮮又白嫩,整個人脆生生的。
時羽走了過去,坐在他腿上,開始吃她的蛋糕。
小姑娘一邊吃一邊想,她就不信,這也能忍得住。
江恪任她吃完,眼眸里的情緒淡淡的:「吃完了嗎?」
「吃完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時羽還有些緊張。
「吃完了的話把襯衫還我,」江恪語氣平穩,站了起來,「我要洗澡了。」
?
?
?
你一個總裁窮得要跟你女朋友搶衣服穿。
「哦。」
時羽一下子覺得好沒勁。
回房之後,時羽先躺下來了,她都不好意思跟閨蜜說了。
她算明白了,江恪這哪是需要什麼氛圍,他根本就是不行!
時羽打開手機上網搜了一下,詞條是——男人不行應該怎麼辦?
結果跳出來的問答都是:吃藥啊,帶他去看病就行了。
又或者:不行就換個老公唄,這有什麼難的。
時羽在心底「啊」了一聲,讓她換老公啊,她捨不得,還是帶他去看病好了。
最後她決定自己偷偷去看,以免傷了她哥的自尊心。
周末,時羽通過經紀人問了一家比較靠譜的中醫,特意前去拜訪。
老中醫給了她一些花茶,說泡水來喝。
時羽拿到花茶泡好之後第一時間送到了公司,還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喝。
江恪神色狐疑地看著她:「這是什麼?」
「就是最近天氣太熱了,我看你工作幸苦,給你降火嘛。」
時羽眼睛轉了一下,想了個藉口。
江恪手裡拿著鋼筆順勢指了指:「放那吧。」
「好,那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時羽把花茶放到桌上。
她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再三強調,笑彎了眼睛:「要記得喝完它喔。」
但今天江恪太忙了,開了一整天的會,又忙著看新一季度的報告,自然而然地把這件事忘記了。
等他想起來要喝的時候,花茶已經涼了。
這時徐周衍和錢東臨過來拿資料,徐周衍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桌上,眼睛一掃就看見這了這瓶花茶,眼底趣味盎然。
「嘖,江總,原來你不行啊。」
徐周衍邊說邊過花茶,打開瓶蓋一聞。
果然是陽補的東西。
他奶奶是軍醫院中西醫臨床的醫生,從小耳濡目染,這點藥材他還是聞得出來的。
「什麼意思?」
江恪問道。
「這是補陽的!嘖,你害人不行啊,這不耽誤我們家羽毛嗎。」
徐周衍眼睛含笑。
「滾。」
江恪冷冷地給出一個字。
晚上回家的時候,時羽照常熱情,只是衣服穿得嚴嚴實實的。
江恪垂下眼想,難怪她這幾天變著法地勾引他。
「我去洗澡。」
江恪抽掉領帶,聲音清冷。
「去吧。」
過了十分鐘,浴室里傳來江恪的聲音:「羽毛,幫哥哥拿一下衣服。」
「好。」
時羽應道。
時羽拿著江恪的睡袍走向浴室的時候一點非分之想都沒用,畢竟他都不行了。
「篤篤篤」
時羽抬手敲門,浴室打開一條縫隙,一條虬結有力的手臂伸了出來。
時羽把衣服遞過來,正要轉身就走時。
一股猛力將她一扯,時羽轉眼被帶進了浴室。
霧氣蒸騰,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齊整又線條分明,花灑的水澆了她一身。
時羽的臉瞬間紅了,她的眼神慌亂,不知道該往哪放。
「你幹嘛呀?」
江恪直接貼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挑了挑眉:「聽說我不行?」
「怕之前那次給你造成陰影,一直忍著,」江恪的手指撫在她嘴唇上,慢慢摩挲,「沒想到——」
「啊——」
花灑的水珠時而快速下流,時而緩慢,水滴滴在鎖骨了,時羽越來越難受,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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